回到逸王府,晏梧问突然想起一事,让碧荷派人去问花竹,那剥皮的屠夫是哪里找来的。
不到晌午时分,碧荷就传回了话,说是那屠夫是从京城东面找来的。
剥皮这活计,一般人是不会的,就是整个大渊,也找不出几人会这手艺的,那屠夫算是其中之一。
晏梧问听着碧荷的回报,心中已经有了数。
若是没记错,前生碧云、碧荷也是死于剥皮之刑,想来就是出自此人之手了……
“这个人不必留着了。”晏梧问偷偷的吩咐了身边的知棋。
“是。”知棋明白。
知道了当今炙手可热的静雅郡主的秘密,哪里还有命活?
而知棋不知道的是,这个刽子手不止是被灭口,前生给碧云、碧荷剥皮的也正是这个屠夫,所以晏梧问不可能让他活的。
原以为可以安生一日,明日想来沐郡王府和镇国公府那边就该回过神儿了,不想晚上郡主府那边却来了信儿,是花竹派人来的,说是晏梧双和何季云都醒了,有话要同晏梧问说。
晏梧问微微一笑,带人就要秘密前往郡主府。
可是,应少安却并不放心。
他抱住晏梧问,严肃道:“我知你心疼碧云,必然会替她报仇,你要做什么我也不拦你,只是你深夜出府,我实在不放心,让常平跟着你,否则你不许去。”
看向应少安一脸的认真,晏梧问心中暖暖的,也甜甜的。
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她笑着应下:“多谢夫君。”
于是,晏梧问带着常平、碧荷、知书、知棋一道向郡主府而去。
从无人的角门进了郡主府,晏梧问这一路走得可谓是小心谨慎。
之后可是会有硬仗要应付,她不得不小心。
才进了郡主府,花竹就迎了过来,见到常平还微微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这是逸王爷担心自家主子安危啊!
“那两个人何事找我?”晏梧问问道。
“属下将那两个女人分开关押,何季云醒了之后就一直畏畏缩缩,晏梧双亦然,不过看晏梧双的样子似乎有癫狂之相。”花竹答道。
唇角一勾,晏梧问眼中划过一丝凛冽:“想装疯卖傻吗?呵呵……”
“花梅担心有人暗算咱们郡主府,已经带人在外围查探了,主子想先见谁?”花竹又说道。
点了点头,晏梧问道:“那就先晏梧双吧。”
既然晏梧双想装疯卖傻,那她就看看她怎么做跳梁小丑好了。
于是,一行人先行到了关押晏梧双的牢房。
一进门,晏梧问就看到晏梧双双眸呆滞,一副痴傻的模样,心中冷笑不已。
能想到这样的方式来保命,这晏梧双也不算太蠢。
“听说妹妹有话要同本宫说?”有侍卫搬来一把椅子,让晏梧问落了坐。
晏梧双看到晏梧问,双眸一寒,随即就瑟缩起来,连滚带爬的缩到了角落。
这是在做戏吗?
“妹妹见到本宫又不肯说了吗?”晏梧问耐着性子说道。“那本宫就再问一次,是谁用桃花鞭抽打的碧云,又是谁指使这个小厮玷污了碧云?若是妹妹还是不肯说,本宫鞭让二妹也尝尝这剥皮之刑的滋味!”
晏梧双蓦的抬头,有些惊恐的看着晏梧问,眼中没有任何的怀疑。
没错,她相信晏梧问是真的会对她用剥皮之刑的。
“是……是何季云!”晏梧双到底是经不住吓唬,又爬回到晏梧问的脚边,抓着她的衣摆,开口说道。“主意都是她出的,说是抓住了碧云逼她陷害你,到时候我们只需要找个名头就好!可碧云忠心,怎么样都不肯背叛你!何季云一气之下在我这里要了桃花鞭,打了碧云!”
心中怒火蒸腾,晏梧问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算是冷静下来。
“那玷污碧云,是你的意思了?”
花竹在一旁也都听着,险些就要克制不住了,不过他也明白,碧云这事不只是晏梧双与何季云的事,还有整个沐郡王府与镇国侯府的事,他得看晏梧问行事才行。
晏梧双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也是何季云说,碧云是硬骨头,得给她点苦头吃,所以让我带小厮过去毁了碧云清白的……可谁知,碧云竟然就这样死了!”
听到这话,晏梧问拍案而起,直接抬手就是一嘴巴。
打得晏梧双嘴里尽是血沫子,脸颊登时就肿了。
晏梧问粗喘着气息,咬牙道:“你们二人好啊!为了对付我,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这……这都是何季云的主意!”晏梧双还在诡辩着。
“是吗?”晏梧问冷笑。“既然如此,杀了你们二人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就同你们玩玩好了。”
“你……你要做什么?!”晏梧双惊恐不已,知觉告诉她,晏梧问要用手段了。
冷冷一笑,晏梧问的眼中尽是冰寒:“妹妹急什么?既然要玩就得慢慢玩,眼下说出来不是没意思了吗?”
晏梧双不是没见识过晏梧问的手段的,但是如同今日这样手段狠辣残忍,她还是头回见。
可她不敢多说,她怕晏梧问一个动怒,就先拿她开刀了。
“好生看管她!别让她死了!”转身出了牢房,晏梧问对花竹吩咐道。
“是。”花竹应下。
哪里能让晏梧双就这样死了?太便宜她了。
晏梧问又向何季云的牢房而去,何季云的反应快有些过激了,见到她便要扑过来。
还好有侍卫拦住,何季云也有铁链束缚,否则晏梧问还真没有把握能多开。
“晏梧问!贱人!”何季云还在骂着。
“看来何小姐还有力气骂人,那一场剥皮也没对何小姐造成什么影响。”晏梧问笑道。
“你到底想怎样?”何季云怒叫道。
“本宫不想怎样,本宫只想知道,打碧云的是不是你?指使那小厮玷污碧云的,是不是你?”晏梧问又把问题重复了一次。
何季云双眼一转,冷道:“都是晏梧双做的!我不过是出了些主意罢了!”
这是狗咬狗吗?
晏梧问心中冷笑不已,对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
“是吗?原来是何小姐的主意。”晏梧问笑了。
回头一个示意,碧荷便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人瓷瓶。
“给何小姐喂下去吧。”晏梧问淡淡道。
“是。”碧荷应了一声,直接就让侍卫掰开了何季云的嘴,把手中瓷瓶中的液体罐进了她的口中,完全不顾何季云的挣扎。
何季云不知那液体是什么,苦涩难当,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晏梧问……咳咳!”何季云瞪着晏梧问。
可晏梧问却不再搭理她,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