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小姐,此次前来一来是为了看望夫人,二来……我一位表姐对沈大小姐上次的香料甚是喜欢,不知可否请沈大小姐向那位调香大师……”
说到此处,安阳郡主略微有些尴尬,她怕沈昭昭误会她一个堂堂郡主来帮别人做跑腿。
沈昭昭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既是安阳郡主的表姐喜欢,自然可以。”
见沈昭昭满口应下,安阳郡主感激的笑了笑:“如此,便多谢沈大小姐了。”
对于安阳郡主,沈昭昭自然是愿意交好的。
事情定下来之后,沈昭昭邀请安阳郡主在睢园中用午膳,亲手做了药膳。
这药膳汤底浓厚,色泽呈现出诱人的奶白色,香味更是一绝。
安阳郡主尝了一口便被惊艳到了,入口丝滑,丝毫没有药味,反而是浓浓的醇香。
“没想到沈大小姐做药膳的功夫如此了得。”
沈昭昭抿嘴一笑:“郡主过奖。”
午膳过后,安阳郡主起身告辞,沈昭昭亲自将她送上了马车,这才回到了她的凤栖院。
母亲的毒算是解了,沈昭昭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到了肚子了。
这人一旦松懈下来就极容易犯困,沈昭昭午睡了片刻,醒了之后便想着干脆去把调制香料的原料买回来。
反正现在闲着也无事,不如早些调好。
带上了宝儿,沈昭昭来到了朱雀街上。
朱雀街乃是最为繁华的街道之一,另外四条分别是玄武街,白虎街与青龙街。
街道上商贩林立,四处都有叫卖声,沈昭昭穿梭在人群中,恍如隔世。
前世,她也曾被太子带着,在这条街上走过,可当时的自己不分好赖,一路上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如今重生,那些仿佛是一场梦一样。
就在沈昭昭出神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男人。
虽然这男人穿着华贵,却依旧掩盖不了身上那浓浓的乡野粗鄙之气。
“哟,这不是沈大小姐吗?你可还认识我是何人?”
沈昭昭定睛仔细一瞧,正是那被肃远侯接回来的私生子赵崇焕。
“好狗不挡道,让开。”
对于赵崇焕这种人,沈昭昭没什么好脸色,甚至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是污了她的双眼。
赵崇焕一噎,按耐住了心中的怒火:“从前高高在上的沈大小姐不是瞧不上我吗?如今我可是肃远侯府唯一的继承人了!”
他这么说,就是想要沈昭昭后悔,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对自己曾经的态度的悔恨,然而沈昭昭面色如冰,没有丝毫改变。
“肃远侯如今身体康健,那不成你是在诅咒肃远侯,让他早些……”
沈昭昭话还没有说话,赵崇焕便怒喝了一声:“住口!极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被打断的沈昭昭倒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之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乡野之子到底是比不上这京城中的贵府少爷。”
这句话彻底刺激到了赵崇焕,从前他的确是一个乡野村夫,但是现在他可是肃远侯府的长子!他长子的威严岂容别人冒犯!
“说我是乡野村夫,你难道不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此时的赵崇焕俨然是一副疯狗的模样,就差叉着腰,指着沈昭昭的鼻子骂了。
“资格?你同我论资格?那我今天便告诉你,什么是资格!”
沈昭昭面色如三冬寒冰一样,眼神中闪烁着凌厉的神光。
“一,我沈昭昭乃嫡出,而你,不过一个私生子罢了,二,与张家嫡女互通私信,引诱良家之女为人轻浮,三,为了钱财俗物,害人生事,说明你自私重利,无论是出身、气度、品性、都是下下成,你有何资格在此耀武扬威?”
她的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赵崇焕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面目狰狞,恨不得上去撕碎了面前这个女人。
“可沈大小姐不也是出身乡野,与我这种人可是般配的很!”
说罢,赵崇阴冷的笑了起来,打算破罐子破摔,走上前去想要轻薄沈昭昭。
既然让他不好过,那么就来这泥沼之中来陪他!就算是下地狱,他也要这女人身败名裂!
赵崇焕眼神疯狂的朝着沈昭昭扑了过去,肃远侯府的家丁也没想到这个刚接回来的私生子竟然如此大胆,全部都惊在了原地。
街上的行人看热闹的看热闹,甚至还有起哄的混在其中。
沈昭昭冷冷一笑,就凭他这三脚猫功夫也想碰到她?简直是痴人说梦!
只见她脚步轻转,从袖口掏出一包药粉,眼疾手快的洒在了赵崇焕的身上。
赵崇焕来不及避让,被药粉撒了一身,“你这个毒妇!撒的什么东西!”
“一点让你能够记住教训的东西罢了。”
说完,沈昭昭施施然的离开了现场,独留下赵崇焕和他的家丁们。
沈昭昭还没有走多远,赵崇焕身上的药粉便开始发挥作用了。
此时他身上奇痒无比,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一样,他不停的抓挠,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赵崇焕想抓抓不着,只好让随从帮忙,丑态百出。
沈昭昭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既然这么想丢脸,那我就让你把肃远侯府的脸逗丢个干净!
家丁们看情况越来越不可控制,连忙叫人回去禀告了肃远侯。
沈昭昭惩治完了赵崇焕,来到了香料铺,这家香料铺在这京城之中乃是最受夫人小姐喜爱的地方,时常人满为患。
刚一进店铺得大门,便被张静婉给看见了。
“哟,这沈家的嫡出大小姐怎么有空来逛香料铺啊?”
沈昭昭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越过了她,朝着最里面的香料走了过去。
店铺里一些其他的世家小姐则是默不作声,偷偷看着这边的情况。
张静婉因为赵崇焕得事情,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过张府了,今天刚出开竟然就碰上了沈昭昭,心中气不过,看到她竟然如此无视自己,心里的怒火瞬间就到了一个引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