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合理,刚要继续教导儿子,只见电话挂断了。老太太悲叹,孺子不可教也。
傅尊泽额头青筋暴起。把电话随意一扔兀自洗漱去了。
鼻内残留的女人的清香令他一整天恍恍惚惚。
晚间回到家中,佣人似乎有话要说,欲言又止。他见状示意她有话直说。
佣人知道傅尊泽不喜说话做事拖沓的下人,遂瞄了他身后的尹特助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大声道:“先生,您房里收拾出来的内衣怎么处置?”
尹臻笑喷。瞥到某人利刃般扫射过来的眼神立马闭嘴,可控制不住全身肌肉的颤动。
“尹特助,你先回去,明早之前我要看到结果,否则扣除这个月的全勤奖金。”
这是三天的工作量呀。尹特助内心是崩溃的,知道得太多果然不好,容易横死。于是火速溜了,防止再听到什么惊天秘密惨遭灭口。
傅尊泽脸色铁青:“拿来。”
佣人这才意识到,似乎问这话的时机不对?可她要换班去接孩子放学了呀。耽搁不得。她战战兢兢问:“拿什么,先生?”
他咬牙,一字一顿道:“内、衣,给、我。”佣人如蒙大赦,欢欢喜喜拿内衣去了。
望着佣人雀跃的背影,他摁了摁额角,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宁浅抱膝呆滞地坐在床尾,对外面的嘈杂声响充耳不闻。
“阿姨,您就让我见浅浅吧,我有话问她。”肖珩急切而诚挚地恳求宁母,昨天浅浅和他提出分手后再也打不通电话,他不知哪里使她不愉快。
宁母为难道:“不是我不让你见她,是浅浅她不愿意……”瞅着他是很担心浅浅的,她不忍心直截了当告知是浅浅不想见他。
肖珩立刻就明白了,但他不甘心,继续咚咚地边叩着宁浅的房门,边用浅浅能听到的温柔声音道:“浅浅,你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好。”
听到他这样说,宁浅心里愈发难受,她狠狠咬着手臂防止自己哭出声。她不知到底是哪里出错,可是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宁母叹息,任由他不停歇地敲门,自个忙去了。正此时,大门也被叩响。
今儿个可热闹,拉开门只见老太太着件米色过膝裙,外搭紫罗兰素色开衫,精神矍铄立在门外。
肖珩也好奇地望过来,见到老太太的一瞬,他撒腿就往外跑,匆匆路过老太太身边时,不忘恭恭敬敬和老太太打了声招呼。
老太太讶异在这里见到肖珩,刚要开口询问,他已经一溜烟跑了。老太太咋舌,小子溜得够快呀,指定干了什么坏事。
宁母一头雾水,两人不是母子吗,怎么见面这般光景。请了老太太进屋,不等老太太开口,她就知道其来意。
“老太太,我知道您是担心浅浅来看她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她从昨天回来后一直呆在房间,我问她,她只叫我给她两天时间冷静,您看……”
“这事说来也怪我太急了些,那就不打扰了,我改日再来。”
宁母不知她说的是什么事,听她说要走,连忙把她送到楼下,看着她上车离开才折返回家。
老太太回到家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即刻打电话着人调查此事。
放下电话总觉得不安,看了看那个左手和右手下棋的老头子,再瞄瞄厨房里忙碌的张婶,可叹竟无人能倾诉。
吩咐下去的人办事效率很高,不过一顿饭的时间,老太太就知道了事情的本末。
听到结果的时候老太太恨不能招来儿子,掰开他那脑袋看看装的是不是石头。
敢情她费尽心思,忙活了这许久,是帮肖珩这臭小子拉了红线,这臭小子也做得忒不地道,替自己兄弟相亲还真和兄弟的相亲对象好上了。
虽然气恼儿子的做法,可毕竟儿子和宁浅已经有了那种关系,为了两人今后有长足的发展,次日清早,她到底没有告诉儿子肖珩和宁浅的事情。
“阿泽,吃早饭了没有。”电话里老太太慈祥地问。
“妈,有话直说。”傅尊泽眼皮都不用眨就知道老太太这语气是有所图谋。
“臭小子,关心你一下你还这态度,不过还真有点事,”老太太话锋一转,“我安排个人到你公司秘书室。”
傅尊泽毫不迟疑拒绝道:“我公司不养闲人。”
“这样吧,你爸公司的GC项目和你合作。”听到这话的傅峰毅从报纸里抬头,老花镜从眼窝滑到鼻翼,怎么全市都在争相竞标的项目就这么轻松地被这败家老婆子送出去了。
“成交。”得到满意的答复,老太太完全不顾傅峰毅探究的目光,喜滋滋挎上包出门去了。
目的地当然是宁浅家,且她给自己下了军令状,只可成功,不准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