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身的黑色同款低领毛衣,低的恰到好处,刚好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半个圆润。莫诗的呼吸急促,胸前的起伏便跟着一起一落,更添一丝诱惑。
莫诗顺着墨江的视线低头一瞧,迎面对上他深沉的双眼,心里一惊,还不待反应,就被人按着后脑勺动弹不得,随即一个滚烫急切的吻便落了下来。
这次后背没有结实的靠板,她一阵眩晕,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推倒压在了床上。软软的床垫将莫诗轻柔的包裹,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刚刚的自己怎么都像是深闺里的怨妇,竟然问墨江怎么不碰自己……
剧情的走向怎么能是这个样子……
莫诗伸手推他,力气很大,以至于墨江不能不妥协于她的执着,稍微给她一点说话的空间。
“你又抽烟了?”莫诗用的肯定句,她皱着眉头,很不开心的样子,“你不是答应我不抽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墨江也不和她争,漫不经心的浮躁一句,埋头在莫诗颈边,添咬吸允,留恋不舍。
“那你答不答应?”莫诗顺杆子上爬,还就杠上了,扭着身子躲来躲去。
“上瘾了。”墨江低声凑在莫诗耳边轻声细语,耳鬓厮磨间,一手暧昧的徘徊在她腰间,压倒性的按住了不让动弹。他的手掌有老茧,几年的军旅生涯给磨出来的,不亦褪去,却是一份宝贵的回忆与纪念。
每次墨江轻咬莫诗的耳垂,她总是会缩缩肩膀,做出躲避的动作,他却喜欢看她眉眼娇艳的模样,似蓄了一池春水,水汪汪的柔顺可欺。
“戒不掉,你说怎么办。”
“你想怎么样?”莫诗反问。
墨江的大手钻进衣摆里去,摩擦在皮肤上隐隐有些刺痛,他力气很大,不管莫诗突然僵直的身体,“你看着监督我不就行了。”
莫诗盯着他发红的眼尾,似关在笼里饥渴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来将散漫的猎物撕碎。可她心无所惧,反而轻易为墨江妥协,因为她比墨江更爱他自己,所以心之所愿。
“嗯~”莫诗猛的咬唇。
墨江黑眸一沉,他亦动情,手下的动作更是放肆,一边似不经意观察莫诗的反应。清冷的五官都透出一丝妖艳来,似冬日的红梅,虽然傲骨铮铮,却也霸道极具侵略,寡淡的季节,也就不过它一抹色彩。
莫诗仰起身子,扑到墨江怀里,牢牢的拥着他的后背,墨江推她,她耍赖似的挂在他身上,无言无声的阻止事情进一步发现。
墨江轻抚她的后背,沉默良久,待激烈的心跳回归平静,才一个翻身平躺下来,将莫诗放在自己怀里,然后听到她小心翼翼的声音,“我明天要去上班,公司正值用人之际,景…也不在B市,我想回去看看。”
空气里暧昧甜腻的味道还未散去,屋里亮堂堂的,扭头就可以看到窗外的灯火辉煌,不过,都是离得很远,所以耳里就很安静。
“只是回去看看?”墨江将她凌乱的衣服拉好,说话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莫诗听出他的话外音,抬头对上他微眯的双眼,心里一跳,赶紧将视线收回来,轻声说:“我…我和夏易的房租还没有到期,再说,那里离公司也近,我…我想着,要不就先住原来的地方…”就说不下去了。
“这都不是理由,剩下的房租,我可以给你补差价。”墨江勾一缕莫诗的头发,在指尖绕来绕去,嘴角却是一抹冷笑,“嗯?!差多少?”
“……”莫诗满脸纠结,破罐子破摔的反问他,“我一直都跟夏易住一起,现在突然说要搬出去,我要怎么给她说!”
墨江压下心里的烦躁,“实话实说。”不然呢?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莫诗欲言又止,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眉眼之间覆了一层愁绪。墨江可以对夏易的情意视而不见,可她却不能将这事情放在明面上说。
毕竟,这是彼此之间一个微妙的平衡,并未撕破的平衡。夏易珍惜这段友谊,所以笑着做戏,游戏人间,莫诗珍惜这段友谊,所以轻易不说情爱,懂得陪伴且装作懵懂不知。
莫诗只能说:“你不懂…我也不是为了钱…”她也没有那么看中钱吧!
“我不看中过程,只想要结果。”墨江不置可否,他略想了想,问:“不是为了钱,那你是在顾忌谁?”
又来了…
只是,莫诗在说这话的时候,去公司上班才是重点,他怎么却只看到不是特别重要的。以墨江的性格,她说去上班,应该会为难一番才对,事情怎么总是歪楼。其实也没有歪楼,重要的是看站在谁的角度上,权衡利弊找最佳方案罢了。
莫诗扯他胸前毛线上的绒毛,拿在手里玩,“没有顾忌谁…,我和夏易一直都住在一起,现在突然要撇下她一个人,怎么都说不过去……”
重要的是,莫诗自己也不想跟墨江住在一起,她心里茫慌,这几天一直想起景城,只要想想要跟他见面,就做什么也不能专注。
说她优柔寡断也好,窝囊没用也罢,莫诗就是过不来自己心里这关,每每一盘算,就揪着心。
墨江自动过滤掉莫诗莫名其妙的借口,也不想再跟她争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冷笑一声说:“明天我陪你去公寓里找行李,要是能碰到夏易,我便不逼你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段时间那个奇葩于琪一直在纠缠夏易,她整天除了躲就是躲了,应该就窝在家里,莫诗思索片刻马上接话,“那你在楼下等我!”
墨江同意了。
莫诗又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
“这是你的事情,为什么要问我?”墨江收敛眉宇间的凌厉,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瞬间化作冷淡的凝视,“你要是想去,随时都可以。”
莫诗惊讶的挑挑眉头,不可思议的再次确定,“真的?”
墨江:“真的。”这语气比莫诗的更要肯定,可他一向说话算话,应该是真的了,莫诗这样安慰自己。又觉得来得太容易,就像没有站稳的脚跟,心里总担心着。
两人一时无话。
柳妈却在门外徘徊老久,为难的抱着双手纠结,最后才站在一步之外,伸手敲了敲门,试探着唤,“少爷,太太,药好了!”
很快,里面便传来墨江的声音,“知道了。”
柳妈听了这话,便知没有打扰里面的好事,笑了笑,转身朝楼下走去。
里面的莫诗不由红了脸,躲开墨江的目光,局促的从他身上翻下去,哀叹一声,就着柔软的床垫来回滚了几圈才算发泄完毕。
墨江已经站到了床边,看着莫诗来回几圈后,好意提醒,“门板的隔音效果很好,柳妈听不到。”
关了门的事情,还用听吗?莫诗默默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了拖鞋往浴室走,“我不下去了。”这让她怎么去面对柳妈。
墨江拉住她的胳膊,顺手理了理她翘起来的头发,“名正言顺的事情,你害羞什么?她不是都叫你太太了吗?”
莫诗语塞,不知不觉又柔软了眼神,心里慢慢被一种莫名的情愫侵占。太太,墨太太,莫诗老想着,当有一天自己被冠以夫姓,那一定会是读墨,然后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那一定是非常美妙的滋味。
因为这便意味着独草不必再孤苦飘零,那姓便是家的港湾,莫诗觉得,不管自己未来嫁的人是谁,一定要被叫做墨(莫)太太,要不是墨江,她就以自己的姓为夫姓,反正都是一个音不是吗?
这样,就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