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绮文正在城楼上面,和守楼的副官在聊着些什么。
“那是…”
池乔的马车,尤其显眼,这是乔家来了之后,专门给池乔做的,看起来很富贵。
“池家的马车,直接放进来就行了。”
武绮文看着马车,直接给走了后门。
“武小姐,这是…”
“是池家的大姑娘。”
池乔还在排队的时候,忽然听到前面一阵骚动。
她还在疑惑,自己的马车就飞快的走起来了。
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她今天没带面巾 也不好意思掀开帘子往外看。
要不明日长安里的酒楼茶馆热议的就是,池家大姑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把面巾掀了起来。
她不惧这些风言风语,可她不想给乔家还有未来的秦家蒙羞。
等马车逐渐缓慢的时候,云儿看了周围一眼,发现人已经少了不少。
池乔这才掀起帘子,往后面看去。
城楼上,那日和她敬酒的姑娘,穿着一身戎装,遥遥和她相助。
那日拿的是酒杯,今日拿的是一把长刀。
“这是谁家的千金?”
云儿也不知道,她在内宅里面,生长的时间太长了,也不和外界接触。
“是武将军家的女儿,长安的人都说,这武将军的女儿,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那一把长刀,捂的是虎虎生风。”
“将军之女吗?也是英姿飒爽,怪不得那么洒脱,在城楼上面。
到了尚书府之后,池乔这才让人打听,为什么城门开始查的那么严。
等待了半日,云儿才听到了一些风声。
“小姐,今日我出门给你买些零嘴的时候,听说原来长安出来了奸细,那有人扮成流民,在画长安的布防图。”
“流民吗?”
池乔忽然想起来,自己那日,随口对世子说的一句话,好像是她们回去的时候,那个街头,就没有了那些流民,池乔只当是因为,那个地方,不好乞讨,这些人才换了地方。
今日一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云儿也想到了这一点,看着自己的小姐,欲言又止的说道。
“小姐,世子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
“他不愿意说,那也没必要说,我们只要管好自己的事情不就好了。”
云儿听小姐这样说,也不问什么了。
被念叨的秦世子秦绍祺正在的时候,手里拿着鞭子,看着面前一排排的人。
“怎么混进来京城的?”
于鼎拿着鞭子,一个一个的问。
那些人也不说话,咬着舌头,想要去死。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被下了软骨散,连咬合都很难。
现在只能说话,说:“李朝的人,我们永远不会背叛我们的君主。”
这些人,看身上的纹身,不用猜就知道这是匈奴那边的人。
匈奴人逞凶斗狠,很是嫉妒李朝的土地。
一直致力于打仗,只是因为这些年,李朝的兵力越来越强盛。
这匈奴人才会安分了几年。
“怎么混进来的?”
那些人如同狼一般,恶狠狠的看着秦绍祺,秦绍祺很不在意这些人的眼神。
因为一只濒死的狗,就算是再凶狠,那也不是濒死的狗。
“熬着吧。”
一个手下在秦绍祺这里念叨了几句,于鼎吩咐了下去,就跟着池乔离开了。
从地牢里面出来,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民房。
那边还有人在做着饭,因为已经到了午饭的时候了。
“大人,池姑娘已经安全的回来了。”
“那好,近日流民实在是鱼龙混杂,你一定要保护好她,这是命令。”
那个男人也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一开始他以为去保护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值得的。
后来他就开始被兄弟们羡慕了,那是谁,那可是大人以后的妻子,而且……
昨天晚上的事情,让他也吓得不轻。
看着手下欲言又止,秦绍祺道:“我说过,她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都报给我。”
“昨天晚上,我在池家一个庄子上,就随便找了一个房间睡着了。”
“后来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一下子警觉起来,以为是什么坏人,进了池姑娘的房间。”
“谁知道池姑娘的房门,她自己悄悄的打开,后面还跟着她的丫鬟。”
“只不过两个人的装扮,实在是太吓人了,披头散发,直接去了池家大夫人的房间。”
“吓唬了一顿之后,大夫人竟然被活生生的吓疯了。”
旁边几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把人活生生的吓疯了,是有多吓人,才能这样子。
“知道她的目的吗?”
“那个池夫人疯了之后,一直念叨,不是自己杀了池姑娘的母亲。”
秦绍祺点点头,并且表示自己知道了,就让这个人离开了。
“世子,要不要属下做些什么。”
于鼎知道这池姑娘,那可是世子的眼珠子,要是一点损伤,那都是痛彻心扉的。
秦绍祺收起来自己的扇子,可是嘴边的笑容却是没有收起来。
“随她去吧,只是她想做什么,你就再暗中,帮着一点。”
于鼎拱手 称是。
宫内可就不太平静了,二皇子找人抄了《礼记》之后,就找人送到了宫里。
可偏偏的的,这二皇子不争气,皇帝考了几句之后,竟然一句也不记得。
气的皇帝摔了奏折让他滚,灰溜溜的到了贵妃的沂玉宫。
路上还碰到了秦皇后,他一直想要一个秦皇后这样的母亲,他本来就天资不聪颖,可偏偏的,母妃对他又有很高的期望。
“娘娘,二皇子来了。”
李宏深听见母妃让自己进来的时候,这才心虚的进来了。
“母妃…”
贵妃正在躺着,旁边的丫鬟,一下一下的给扇风。
下完雨之后,一下凉快了许多。
“怎么了?”
“又在你父皇那边挨骂了?”
李宏深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不是京城挨你父皇的骂?我都不丢人了,你还丢人做什么?”
“回去吧,好好准备亲事,也是快成亲的人了。”
贵妃一挥手,也没问自己儿子是不是安好,就让他走了。
也不知怎么,她从小对这个孩子,就不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