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商量着要给自己儿子再找一媳妇,但是十里八村的,都听说仲家这个事情了,谁愿意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倒是有一些卖闺女的,但是谁知道那个仲家老娘看不上。
最后找了个媒人,从山里找了个女人娶了 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家人没听说这个事情,只知道亲家看起来不错,还是个秀才。
脑子一热,就嫁了过来。
然后嫁过来那个女的和仲家之前的钱姑娘不一样,性子烈的很,从此之后,就没吃什么亏。
但是仲家的名声也就坏了,毕竟谁也不愿意和这么一家人有关系。
彭嘉誉那天背着那个姑娘下山的时候,村子里遇到了那个仲长凌。
因为自己爹娘和兄长的事情,二十多岁了,还是没有妻子。
“彭兄,你这不好啊,抱着人家好闺女,就往村子里走,不论这池家妹子受没受伤,村子里的闲话肯定少不了。”
他本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名声没有那个姑娘性命重要。
但是记起来,村子口就是那个老郎中的家,自己抱着人家姑娘,确实容易被人家说闲话。
于是乎。
他就把池乔放在村口,就去叫人。
一回头,还没说什么,就看着仲长凌抱着人往里面走。
那一瞬间,他满腔的怒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
也不是因为自己做的好事情被人家抢了不开心,反正就是觉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池家。
距离池乔醒过来已经好几天了仲家果然不安好心的来打听了好几遍。
池乔坐在院子里,池母一下一下的给她打着扇子。
“娘,你累不累,累的话歇一会。”
“娘不累。”
池母慈爱的目光,就像是猫看着自己的幼崽一样,满脸的慈爱,不允许别人触碰一下。
平日里看起来温温柔柔的猫,但是有人碰到了自己的幼崽,怕是能豁出去自己的半条命。
“娘,我不热,你不用给我扇风。”
这倒也不是闲话,因为池乔所在的这个小村子,地势较高,好处就是,夏天的话不会太热,而且围着村子后面的还是一条河,更是添了不少的凉爽
家里院子里,还种了不少的果树,所以一到夏天,还是凉凉的。
池乔和池母就坐在葡萄藤搭在的架子下面,上面已经挂满了青色的葡萄。
因为照料的好,所以池家倒也是瓜果不缺。
“娘,真不用。”
池乔直接拿下来了池母手里的扇子,她不动,身上凉快了不少。
虽然不是像是现代,有着空调,但是池母还是端了好几盆的水放在这里。
本来是母慈子爱的好时候,谁能晓得,门外的嘈杂声音,把这一切都打破了。
池母有些烦闷,就去把门打开,结果看着村子里的媒人上门了。
媒人姓李,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会办事。
“她李婶子,你怎么来了?”
池母以为是给自己的大孙子说亲的,所以脸色也没有太难看,就放了进来。
“那个…”
媒人有些欲言又止,她本来不想参与池家和仲家的事情,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仲家老娘为了娶到这个好媳妇,算是下了血本。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所以就知道来池家说这个事情没有好脸色看,说不定还得叫人家打出来,但是光这一次上门,就有半两银子。
李媒人咬咬牙,还是敲了池家的门。
而且想着池家婶子,也是十里八乡的和善人,怎么也不会闹得太难看不是。
“那个…我的好姐姐,整个十里八村不都是知道我做什么的,我就跟那个梢上的喜鹊一样,往那树枝上面一站,人家就知道我来报喜了。”
池乔冷眼看着这个李婶的嘴脸,明知道她来没有什么好事,但是也不能让事情太难看,毕竟以后自己还是要在村子里的,就算是自己不在,爹娘也是在这里。
“哟,不知道我家里有什么喜,让风把你这只报喜的喜鹊吹到我家的门口了。”
“哎呦,我的好姐姐,你说的什么话,就你家囡囡的美名,这不是都要把你家门槛踩烂了 我今个来啊,是为了仲家那个小子…”
话说到这里,李婶子抬起头来,看着母女二人,见她两个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道:“这不是,仲家那个二小子,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人家爹可是秀才老爷,谁也没看上,就看上咱家囡囡了。”
池乔轻笑一声,心里都是不屑。
但是李婶子没有读心术,哪知道池乔是不屑,而不是心里满意,这才高兴的表现出来。
于是乎,看着池乔一笑,她心里忽然就有了底,就开始一顿夸赞。
什么貌比潘安,才高八斗,家里的情况是复杂了些,但是池乔嫁过去肯定能拿捏住。
池乔也不搭话,就是低头瞧着自己的鞋子。
现在这个村子里,都是麻衣草鞋的时候,她脚上一双布鞋,上面还绣花了,这都是外面许多闺女要都要不到的,这池家是真的疼惜这个女儿。
“那个…”
“咳咳…”
李婶子讲了半天,发现母女俩没有一个搭话的,小的那个低头瞧着自己的绣花鞋,怕是瞧出来了一个洞。
大的那个只看着头顶的葡萄藤,在看也不能够让葡萄现在就熟了啊。
“哦,讲完了?”
池母拉着池乔的手,池乔这才抬起头来,露出来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婶婶你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呀。
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李婶子心里发慌。
“讲完了就走吧,好妹妹,我家里穷,攀不上那样的高枝,我闺女也不是个当官太太的命,你就去别家的,给那仲家老二好好相看,我闺女不适合。”
池母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声音平稳的,就像是冬天里的梅花,看着有温度,其实触碰起来,是触手的寒冷。
“不是,池家姐姐,你不再好好想想,万一小闺女愿意呢,是不是。”
李家婶子做媒人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现在人家老娘完全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