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比那天晚上跪在莫擎苍的面前,还要让她来得屈辱。
她剧烈的挣扎着,即便是全身瘫软,原本就被勒红得四肢,此时在粗糙绳索的摩擦下,隐隐有出血的痕迹。
手腕脚踝上的疼痛不能丝毫缓解她对接下来的恐惧。季子轩高大的身躯正要压下去……
亲吻她甜美的唇瓣……
品尝这道身躯的美妙……
冷凝有些绝望,四周是保镖,她已然被禁锢在大床之上,无法动弹。害怕,恐惧,委屈让她忍不住想要流泪,脸上却没有丝毫泪水的痕迹,她将那些弱者的泪水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很多事,不是流泪了就能解决,
那么就当做是被狗咬就好了。
虽然现在的季子轩还没有狗来得好看!
冷凝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眸。双手死死的抓着禁锢她的绳索,一股无力感由心而生。
即便是再怎么努力,也逃不了被玩弄的命运吗?
……
“轰隆隆……”直升机旋转的螺旋桨在不停的舞动着,剧烈的灯光照进了昏暗的工厂,让这里如同白宙一般。
所有人就在目光聚焦在那辆直升机上,黑色的机身就像是啼叫的雄鹰般。停在了工厂门前的草坪上。
舱门打开。
一道锨长的身影出现在冷凝的视线中,他的身后明明是带着黑暗的迷雾,神秘而又危险。
冷凝却觉得他的身影仿佛镀着淡金色的光辉,冷峻的脸仿佛变得柔和。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脚上似乎是一双棉质的拖鞋。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高贵与帅气。
明明是讨厌的人,为什么会有一种看到神的感觉?
就好像他会伸出手,将陷入季子轩沼泽的她拉出泥泞。
莫擎苍缓缓地走下直升机,冰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怒气,就像是海啸来临前的宁静,稍不注意便有毁灭的危险。李管家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后。
浑浊的眼眸看着,床上狼狈的冷凝,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来得及时。
莫擎苍,居然是莫擎苍。
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压迫一切的气势。
开始的四个大汉,这时早已经躲在角落中,极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季子轩带过来的黑衣保镖,此时也有些害怕。不过因为主人在这里,而硬着头皮站得笔直。
季子轩从冷凝的身上坐直,俊逸的脸上有些晦涩,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修长的手指却是在冷凝的脸上来回的抚摸。
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看着莫擎苍。
然而马上便失望了,莫擎苍面无表情的走进,坐在床边。带着一丝轻蔑看着床上的俩人。
“好像来得及时,既然这样季少就继续。总不能让我千里迢迢乱了性致。”
季子轩有些拿捏不准,在‘青森’那晚,得知冷凝被他带走之后,便让人跟在身后密切的关注他的动态,本以为玩了之后他会将冷凝弃如蔽履,谁知道他居然将她带回了莫家的别墅。
虽然在s市的别墅不过是他的一个临时据点,真正的老巢在帝都。
不过对于生人勿近的莫擎苍来说,能够加一个陌生的女人带回去,就足够说明,冷凝对他是有一点影响。
可是就在刚刚,莫擎苍已经将他的认知全部推翻。试问一个男人,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玩物。
所以,冷凝也不过如此。
不要说季子轩,就算是跟在莫擎苍身后的李管家也是疑惑不已。在书房,少爷听到,冷小姐被带走的消息,直接在桌上正在处理的文件甩飞。身上的衣物都未来得及换,便过来了。
只是到这里之后,却又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好像对所有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冷凝看到季子轩游走在她脸上的手,恨不得将这只作乱的,恶心的大手给剁了。
只是被绑住的四肢让她无法动弹,嘴唇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抗议,带着哀求的眼眸落到了莫擎苍的身上。
她真的很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像上次一样,带她离开。
莫擎苍仿佛对所有的事都漠不关心,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
所以对于冷凝的请求他也漠视。
周围的人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是皇霆集团的冷殿公子,一个是季氏财阀的花花大少。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叫火花的东西。
“听闻,莫少不喜欢女人,所以是连那方面的事情都要学习吗?”季子轩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妖曳的弧度,“可是,怎么办呢?我没有想要,在你面前表演的欲望诶。”
悠然,季子轩一把将冷凝从床上拉扯起来,紧紧的贴着他的身躯。
粗糙的绳索将冷凝的身体扯得生疼,好像要撕裂了一般。强忍着让眼泪继续留在眼框,冷凝的眼眸中带着强烈的恨意,扫视着面前的男人。
她想要谩骂季子轩的无耻,被堵的嘴角却发出呜呜的哀鸣,在场的人看来不过是猫咪的求饶。
冷凝觉得她就像是一只幼稚的小丑,无意中跳入到,他们上流社会人的眼中。
他们贪玩的心态要她去演,那拙劣的戏剧,付出的代价就是她拙劣的尊严。
她恨莫擎苍,恨他的无动于衷。
她恨季子轩,恨他的卑鄙无耻。
但是,她更恨的是自己,因为弱小,没有钱权。所以她就像是可怜的小白鼠,以这么屈辱的姿势来接受他们的羞辱。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将口中的布尽数吐了出来。
尖利的牙齿狠狠的咬在季子轩的肩膀上,直到口腔中传来鲜血的味道也没有松口,就这么死死的咬住。似乎不从他的肩膀上咬下一块肉,便不会罢休。
四肢渗出了鲜血,汗水交织着发丝,让她无比的狼狈,莫擎苍的心脏却在此时跳漏了一拍。
明明脆弱得就像是即将破碎的瓷娃娃,中间却像是有一层强力的胶纸,怎么也摔不破!
她是如此的坚韧。
明明无比的狼狈,却让他移不开视线。
吃痛的季子轩一把将冷凝推到床上,有力的大手扬起正要朝着她的脸颊,狠狠地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