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以隽并没有注意这个,心里越发觉得不安了起来。
他皱紧了眉头,微微颔首。
紧接着挥了挥手把服务生叫过来买了单,又要了瓶伏特加便走出了酒馆。
他拿着伏特加跑回宿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南。
虽然路程不远,但是程以隽还是喘着粗气,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吧。不过把伏特加送到剧务手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三人商量了一番,决定采取一些特殊的措施。
捷列夫斯基负责望风,李南和程以隽则去送酒。
终于,伏特加成功的送到了剧务的手中。
程以隽看着剧务那嚣张跋扈的表情,眉头皱得更紧了。
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管这么多了,只好匆匆拿过自己的手机。
走到走廊,立马打开手机端看!
只听手机震动着,“阮伯母”这三个字在屏幕上闪烁着,程以隽沉下的心又立马提了起来!
阮伯母,如果不是阮微出事的话,她老人家怎么可能给自己来电话呢?
一接听电话,果不其然。
对面传来的都是顾秀梅的哭声。
程以隽绷紧了一颗心,手指微微颤抖,一颗汗珠从他的额头划过:“妈……伯母,发生什么事情了,您慢慢说。”
电话的那一边传来的还是顾秀梅颤抖的哭声。
她抽噎着开口,道:“阮微不见了,程老爷子也不见了,都怪我,是我没做好母亲,以隽你在哪里啊,你快想想办法吧!”
顾秀梅说话声音断断续续,一句话还没说完眼泪又簌簌往下落。
?!
什么!
短短几天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而自己却不知道。
程以隽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拿到手机的话会是什么场景,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好,伯母,您先别着急,我现在在外出,我尽量早些赶回去。”程以隽悉心听着顾秀梅的诉说,心里一瞬间也开始紧张起来。
那是两个对他最重要的人,除此之外,再没有之一,而对方的目标显然很明确,就是现在孑然一身的他,他程以隽现在没有名气,可能最为方便的也只是一个人方便而已。
挂下电话,走的念头开始在心里涌生,阴翳迅速爬上程以隽的脸,一旁的李南也有些不知所措。
“车钥匙还在我们这吧?”
李南点点头,但下一秒就回过神来,口张的很大,“你的意思是?我们去跑路?你确定你能找到回去的路?”
“你觉得现在还有时间来想吗?你爸和你女人还有这个若有似无的前途你选择哪个?把必须要拿的行李待上,身份证护照一类的都带好,没用的不要拿。”程以隽白了他一眼,接过车钥匙,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程以隽出门望了望周围,傍晚时分,天气有些微冷,大数人都已经回房间里取暖,同时也为二人的出逃腾出了很好的时间。
打开车门,程以隽将钥匙插入孔中,轻轻扭动,路虎的发动机轻响,程以隽冲着一旁的李南大喊了声“上车”。李南在原处怔了几秒,随后也做到车里。
“我先开,到了有信号的地方订两张会华国的机票,直达的那种。”程以隽踩动油门,吩咐李南。
“该死。”李南看着不断变化的窗外景色,没有目标的骂了一句。
“噔噔噔。”紧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温和房间里的其乐融融,几人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怎么了?”副导演打开门,看着气喘吁吁的一个工作人员。
“呼呼……他们,他们……程以隽和李南走了。”
“谁?”导演顿时从板凳上跳起,“他们怎么会走?保险柜里他们的手机呢?”
“我刚昂去看了,已经……拿走了。”
副导演叹口气,似乎没有什么惊讶,“节目拍不下去了,通知工作人员,收拾设备,再在这住几天。他们走的消息不要放出去,现在舆论要不得。”
“没办法,就当白投资了,但节目播出去后一定会影响他们的名气。”导演苦笑,对程以隽无可奈何。
“阿嚏。”李南吹着风,边境的一片荒芜下,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能够让人提起兴趣的东西,第一个直回国救亲觉就是自己得加件衣服。
“你真的觉得值得,你爸把你赶出来,这么久也没说要把你给接回去,还有那个阮微,已经都是前妻了,还何必那么在乎她,显得你没了她就不行?还是你缺爱,你要是缺爱,我可以给你,我胸襟大的很。”
“你再说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如果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家人更重要的事,那你就去做啊,但结果绝不是你臆想的那样好。”
“得嘞得嘞,反正饭碗都没了,就为了跟你这小子回国救亲。”李南再次有感而发,“回去你给我找工作啊。”
程以隽没有理会他,现在的心里只惦记着一件事,“离C城的机场还有多远?”
李南看了看手机导航,“快了,我们直接登机。”李南目光停滞在手机屏幕上,陷入沉思,随即开口,“你不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
“你觉得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去绑架你爸,你一路也没有想想?而且你那个狂热的追求者好像这么久也没发个消息或者打电话再来骚扰你了……”李南欲言又止,虽然仅是自己没有源头的猜想,但他心里已经有一种念头告诉自己这件事不会是为了钱那么简单。
程以隽虽然对李南的话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但确实带给自己不小的触动,不由得从身上掏出手机,现在已经在信号区,看手机的同时车速也随之加快。
正如李南虽说,柳妍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自己发过消息,最近的聊天消息已经被定格在半个月前……
“没有吧?”李南凑近,看了看程以隽的手机,意味深长的笑笑,“你不会想到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手段的。”
“不会是柳妍。”程以隽一口咬定。
一阵强风吹来,李南急忙放起车窗,“你怎么那么笃定不会是那个女人,虽说你们有婚约,但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吧?而且,障碍还在,谁会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