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的死,给时听语带来不小的打击,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刘姨葬礼那天,她才走出房间。
因为刘姨无儿无女,时听语要给刘姨守孝。
时听语一身素色丧服,清丽的容颜苍白的仿佛一张白纸。
她跪坐在刘姨的遗像前,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滑落,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陪在旁边的六六,心里也难受的厉害,叹气连连。
除了节哀顺变,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恨自己大脑空空。
作为未婚夫的司镜沉手臂上挽着白色的孝带,帮忙操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基本上没有人来吊唁。
刘姨无依无靠,时听语只想安静的把刘姨送走。
宋谦也来帮忙。
“六六你过来这边。”
“我不去,我要在这里陪着听语。”六六眼眶红红,不悦的瞪了眼宋谦。
宋谦只能拿出必杀技,一只香喷喷的鸡腿。
六六眼睛一亮,赶紧让司镜沉来替代她的位置,便立马饿狼扑食一般,朝宋谦冲去。
“是专业杀手做的。”
司镜沉跪坐在时听语的身边,用高大的身子,支撑着时听语,让她不轻易的倒下。
听到这,时听语强撑起精神:“专业杀手?”
她摇摇头,无力的靠着司镜沉。
“就算有人真的毒刘姨怀恨在心,也不可能用到专业杀手吧?再说,刘姨人很好啊,根本就不会得罪人,更不可能让人恨到要杀了她。”
司镜沉自然也想到过这些:“具体的情况,还在调查当中。”
“不排除跟陆家有关系。”
时听语眼眶发热,太阳穴胀痛的厉害:“在知道我妈的失踪,跟陆家有关后,我就该想办法把刘姨接回来的,可我没有……”
“我要打电话给陆牧樾,我问他为什么!”
眼看时听语要失去理智,司镜沉忙伸手把时听语拽进怀里,紧紧的把她抱着,强迫她冷静下来。
“现在就算你去找他,他也不会承认。”
“我们要有实质性的证据。”
偏偏这会,陆牧樾强行的闯进来,但最后被几个保镖强行的拿下,将他死死的摁在地上。
时听语挣脱司镜沉的怀抱,踉跄的跑出去,歇斯底里的质问:“为什么!陆牧樾你告诉我,刘姨为什么会死!”
“七爷!!”
陆总后续赶到,看到自己的儿子被这样对待,当即怒不可遏:“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镜沉下巴微抬,示意几个保镖将陆牧樾松开,唇角勾着一抹讥诮:“令公子强闯民宅,我的人没有把他当贼人扭送警局,你就应该对我感恩戴德,怎么还这个态度呢?”
“莫非,是嫌陆家还不够乱吗?”
陆总让人把陆牧樾给扶起来,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得扫过时听语:“呵呵,都是一场误会罢了。”
“据我所知,刘姨是犬子在国外带回来的,她出事了,我们一样心里其实非常难过。来参加她的葬礼,也是人之常情,希望七爷您能够了解,让犬子进去送刘姨最后一程。”
陆总说着,便示意保镖开路。
怎料,时听语挡在门口,死死瞪着陆牧樾和陆总,咬牙切齿:“不可以,除非你们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司镜沉自然站在时听语这边。
“请你们离开,如果你们不想事情闹的更僵的话。”
陆牧樾过来,是想跟时听语解释,如果不是阿四告诉他刘姨死了,他或许到现在还不清楚。
可现在时听语根本什么都不听!
没办法,陆牧樾只好先离开。
他深深的看了时听语一眼,郑重的承诺道:“我会揪出是谁杀了刘姨,给你一个交代。”
时听语狠狠的剜了眼陆牧樾,而后转过身,大步走进灵堂里。
司镜沉让保镖们盯紧陆家父子离开,自己快步追进灵堂,生怕时听语会撑不住。
果然,时听语低血糖,险些晕倒。
司镜沉立马从口袋里掏出备着的巧克力,让时听语先吃下一块,扶着她到沙发坐下。
“等会你必须吃饭,就算没胃口,也要吃一点。”
时听语虚弱的靠着司镜沉,闭上眼睛,慢慢的昏睡过去……
司镜沉把时听语抱到房间里,将她安顿好,再走出房间,让宋谦把剩下的事情都处理好。
由于刘姨的灵堂设在榆树巷,司镜沉打算过去隔壁的巷子看看,正是那个寄错信的陌生男人的家。
他们的调查有新发现。
这位陌生男人,是在这边租房子,房东说男人的口音像是来自花市,而且直接给了一年的订金。
一年后,房东没有联系不上男人,才找过来,发现屋内满是灰尘。
像是一年都没有人住过!
后面房东再也没有把房子出租过,因为房东出国了,没有时间再打理这些,干脆让房子成空房。
司镜沉已经让人将里外都搜查过一遍,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
“七爷,您过来看看这个。”
下属带着司镜沉到围墙的那边,指着墙头上的一些磨损痕迹:“我们在屋子里,还找到了爬梯,相信曾经有人用爬梯,偷偷的监视着隔壁。”
“而隔壁正是时小姐的家。”
闻言,司镜沉桀骜的浓眉下,似闪过一抹思索。
其实他心里已经大致有个方向,谜团就在时听语的母亲身上,只可惜,时听语对于她母亲的事情,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司镜沉让他的人继续找,自己回去陪着时听语。
等时听语醒来,司镜沉哄时听语喝些热粥:“如果你不听话,我就不把调查到的事情告诉你。”
时听语撇撇小嘴,还是捧过粥来,认认真真的吃完。
她给司镜沉看空了的碗。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司镜沉递过去一杯热豆浆:“目前最重要的线索,就是查到那个陌生男人,来自花市。”
“你有听伯母提过花市吗?”
花市?
时听语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激动的站起身:“对,花市!我去陆家找刘姨的时候,发现停在门口的那些车牌,都是来自花市!”
这可是一个重大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