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瑾被拽了个没防备,只能回头对着沈霜挥挥手,然后就被带走了。
“你拽我干什么?”
孟晚瑾没好气的说道,她可没忘那个将军亲切的喊他七哥,虽然知道年澄不会对不起自己,但还是想打趣几句,毕竟已经好久没有遇到竞争对手了。
“娘子可是生气了?”
年澄见她这样,突然福至心灵,笑眯眯的问道。
孟晚瑾脸上一红,随即转过脸去,“胡说八道什么,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眼睛瞎了,我……我吃什么醋?”
年澄笑的更像个狐狸了,“我可没说吃醋,娘子,你紧张什么?”
见他这样说,孟晚瑾所幸把手挣脱出来,定定的看着对方,说道:“我没紧张,你要拽我去干什么,不说我可回去了。”
说完,她就自顾自往回走,年澄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笑的一抖一抖的,声音不时传过来,羞的孟晚瑾脸更红了几分。
等出了宫门,管家正架着马车等在宫门口,一见两人出来,连忙行礼道:“王爷王妃,辛苦了,请上马车。”
年澄笑眯眯的看着管家吩咐道:“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不过先不回去,往使团下榻的客栈走,爷要带你家主母会个亲。”
闻言,孟晚瑾愣了一下,随即红着脸偏过头去,再不搭理对方了。
管家听了吩咐,赶着马车稳稳的往客栈走去,那客栈因为有使节团下榻,所以早就不做外客生意,不仅如此,还特地多增加了保镖一类的人,保证使节团的安全。
使节团自己也在外面放了守卫,一见王府马车过来,顿时拦了下来,“这客栈如今不做外客生意,贵客还请换个地方吧。”
管家还没说话,年澄先一撩帘子,似笑非笑的标志性表情又一次挂在了脸上:“是本王,带着王妃来看你家将军的。”
那人一见年澄,顿时笑了,“公……将军刚才还在说不知道王爷回来了没有,结果现在就到了,奴才这就进去禀报,将军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着,那人便嘱咐自己的伙伴好生照顾,自己则进去禀报,孟晚瑾听着那奇怪的表述,心想:“什么叫……公将军……”
不多时,浆纱将军便亲自迎了出来,年澄扶着孟晚瑾下了马车,三人一起进了屋,就听浆纱笑眯眯的叫了句:“七哥,嫂子!”
这句嫂子叫的孟晚瑾猝不及防,随即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对方,确定她不是个绿茶。
年澄见状,这才笑着解释道:
“娘子,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浆纱将军,是边疆的皇室公主,因为想要为国出力,所以以女将军身份征讨四方,我和她在战场上相遇,见她年纪不大又是个巾帼英雄,这才三抓三放,谁知道这丫头就认我做了哥哥……这么算下来,你可不就是嫂子吗?”
浆纱将军也在一边笑着说道:
“嫂子不知道我的过往,七哥就不要帮我美化了,哪有那么大公无私。嫂子,我未婚夫战死沙场,我是为夫报仇才上了战场,后来本可以回去继续做与世无争的公主,可这宫中尔虞我诈,实在不对我脾气,这才又上了战场!”
这话说的光明磊落,尤其提到自己未婚夫时候那瞬间的失神,让孟晚瑾顿时明白过来,这位女将军也是个苦命人。
正想出言安慰几句,就听浆纱将军又笑眯眯的说道:“不过如今,我也算是有哥哥嫂子疼的了,嫂子那么聪明,浆纱很是喜欢!”
说着,她便直接扑了过来,将孟晚瑾抱了个满怀。
年澄本来在喝茶,见状马上嚷嚷道:“你给我放开,那是我老婆。”
三个人在屋内打打闹闹了一阵子,又因为相谈甚欢喝了些酒,后来天色渐晚,这才告辞往回走。
因为不知道要呆多久,又怕有心人胡说,所以他们在客栈没多久就打发管家回去了,而因为孟晚瑾喝了点酒,因此年澄便笑眯眯的将人背了起来。
“如今还醋吗?”
“醋什么?我什么时候吃醋了?”
“哦,那看来娘子是很相信为夫了。”
“我相信啊,相信你,只爱我……”
两个人走在路上,甜甜蜜蜜的说着悄悄话。
另一边王府大厅,官泓宸则拿着披风来回踱步,孟晚瑾如今身体还没好全,晚上风大,不知道她冷不冷,冻着了没有,正想着,就听外面传来声音,“王爷王妃回来了!”
闻言,官泓宸这才放下心来,看了眼手里的披风,随即笑了笑,转身回去休息了。
年澄则将孟晚瑾背回了房间,不知道是不是酒壮怂人胆,以往不敢主动的小女人今天刚被放下来就勾住了年澄的脖子,年澄的小腹顿时一缩,随即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人:“夫人这是干什么啊?”
“嘘,别说话!”
孟晚瑾嘴里含糊不清的,直接将人扑到了床上,随即便伸出小手在身下人身上乱摸,“你别动,我来。”
然而还没等她说来什么,年澄的眼中已经闪过一丝异样,直接将人抱在怀里,随即一翻,上下颠倒。
红烛熄灭,徒留一室旖旎。
夫妻两人欢欢喜喜的时候并不知道,本来在客栈里预备休息的浆纱将军,突然被太后娘娘的亲信敲响了房门。
那人来意很简单,“将军,太后知道将军心悦七王爷,因此愿意助将军一臂之力,还望将军好好考虑一下。”
浆纱将军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回道:“多谢使者传话,浆纱会,好好考虑的!”
太后的亲信对于这个反应很是满意,和亲嘛,对于太后来说,能拉拢一个来头这么大的将军,通过控制她来控制年澄,实在是个万分保险的主意,毕竟孟晚瑾实在是太不听话了!换掉也好!
王府里的两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们此时眼中只有彼此,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将多日的思念融入对方的骨血,情到深处,年澄声音低低的在孟晚瑾的耳朵便说了句:“娘子,我们,再要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