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瑾此时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的人,正纠缠的厉害,骤然听到对方说了这么一句,勾动心事,才要分神,就被年澄又亲又抱的吸引了回来,这才喃喃的说了句:“好,再要个孩子!”
第二天,两人睡到中午才醒。
孟晚瑾爬起来就开始惦记下一步计划,但是一想到自己之前在茶楼遇到章家人的遭遇,再加上在沈霜宫里的变故,心中顿时焦虑,犹豫再三,她将自己的情况简单的和年澄说了一二。
年澄闻言沉思了片刻,随即决定,自己陪她去茶楼一查究竟。
两人做了平民打扮,方便混进去,然而到了才发现,这茶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前面是大堂,小二层是包厢,外面就是个天井院子,和普通茶楼没有两样。
孟晚瑾懵了,那当时那些奇怪的鬼城雾气是怎么制造的,她还以为在院子里能看见糜酱蓝草的药圃之类的,结果后院连花草都没有。
见状,年澄微微一沉思,便拉着身边的人出来了,“可能是当时他们算计了你之后便已经收拾妥当了,这个地方不过是临时找来的,不是据点。”
听了这话,孟晚瑾虽然无奈,但也觉得很有道理,看情况现在只能另谋他法了!
这之后,两人回去换了衣服,坐在一处说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孟晚瑾莫名的几次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肚子上,似乎是在护着什么。
年澄看在眼里,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他的小妻子是不是在想他们的孩子,于是暗中吩咐人去安排,要带自家媳妇出去散心。
最近正好天气不错,于是管家安排了游船,让夫妻两人可以看着水光山色,缓解一下心情。
孟晚瑾听了倒也没有反对,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年澄也担心她知道后害怕,所以也没直说,只是格外护着她一下。等两人到了游船附近,要上船前,却意外发现浆纱将军也在附近闲逛。
年澄想着可能女孩子之间话题较多,于是特地让人将浆纱将军请过来,三人一起游湖。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按说之前已经说清楚了,这个浆纱将军不过是拿年澄当哥哥罢了,孟晚瑾却没来由的一阵烦闷。
后来三人一边欣赏美景,浆纱一边开口道:“想当初在战场上面,若非七哥手下留情,浆纱哪里还有命欣赏这些!”
“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说的是大丈夫当马革裹尸,为国家你愿意付出生死,说什么要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现在反倒这么说?”
年澄喝了一口酒,笑着说到。
按说这都是正常对话,平常孟晚瑾也不会生气,然而今天鬼使神差的,她突然说了句:“两位真是你侬我侬浓情蜜意的很,真不知道还有多少深情厚谊……”
这话出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其他两人也没反应过来。
孟晚瑾心中奇怪,总觉得自己心中似乎有一股子冲动和燥气,平复了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冷静,最后她一个人躲了出去,想借着水上微风让自己冷静。
船舱里的两人虽然被说的一脸莫名,但年澄到底听她说了之前的事情,简单和浆纱解释了一下就想出去找人,但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孟晚瑾在外面,脑海中却不知为何出来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充满了怨恨的说道:
“杀了他们,杀了这对奸夫淫妇,他们对不起你,他们早就在战场上就勾肩搭背了,不信你看,你看他们是怎么背叛你的,你看看你相信的男人,他做了什么!”
随后,孟晚瑾不知道为何,脑中出现了画面,皆是年澄和浆纱将军亲密的画面,两人不仅抱在一起吻在一起,分明还有更过火的事情。
脑海中如同地狱般煎熬,而孟晚瑾也不知不觉的拿出匕首,脑海中的声音愈发清晰,她叫嚣着,奸笑着,“杀了他们,杀了这对奸夫淫妇,杀了他们!”
孟晚瑾摇摇摆摆的拿着匕首,一步一步往船舱走去,年澄二人见她回来,正要安抚,就见眼前的人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恨意,手上还拿着一把匕首,正状似疯癫的朝两人走了过来。
浆纱也看出不对,连忙问年澄道:“七哥,嫂子不对劲啊,你快想想办法!”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这也是第一次见你嫂子这样,无论如何,让她先把刀放下!”
年澄的语气很是着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年澄的声音,孟晚瑾猛地惊醒过来了一瞬。
见此情形,她随即想都没想,瞬间拿手上的刀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刀,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然而因为下手太狠,虽然清醒了过来,整个人也体力不支的向前倒去!
年澄着急的马上劈手打掉了她手上的匕首,随即将整个人抱到了自己怀里。
浆纱见情况不对,趁着随船医师刚帮孟晚瑾处理好伤口出去,连忙将自己今天过来想说的事情告诉了年澄:“我今天出来就是为了顺其自然的遇到你们,那天你们走后,太后让人来送信,说是要和我联手,对付嫂子!”
年澄闻言皱了皱眉头,随即就听浆纱将军继续说道:“我刚刚观察了嫂子的状态,眼中透漏着癫狂,行动不受控制,脑海中隐约有人在操纵着她,这很像是之前我在国中看到的,被幻术控制的人会有的情况啊!”
“幻术?!”
年澄愣了一下,随即沉下了脸。
幻术会让被施幻术的人行动不受控制,而且很难摆脱,这些他也略有耳闻,可孟晚瑾又是怎么被人施幻的,难道是因为她说的茶楼的事情?
浆纱见他陷入沉思,也不好多说什么,而此时,孟晚瑾则疲惫的睁开眼睛,看着两人,“对不住,我刚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浆纱摆摆手,示意她没有关系。
随后孟晚瑾问道:“我刚刚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也听到了你们说的话,这幻术究竟是怎么回事?”
浆纱见她如此在意,便将自己所知尽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