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生辰,可是这一天,我不能见到我的儿子,也不能见到我的额娘,这算是什么狗屁生辰。
“小宸为什么不能来见我?”我可以不关心这个皇宫里的任何一人,可是我不能不关心我的儿子,他是这里面我唯一的牵挂了。
阿亮松开了自己的手,脸上也不见刚才的笑意了,看着我说:“你的眼里除了小宸,就不能有我吗?那是咱们的儿子,为什么你总是觉着我会对他不好呢?”
我的眼眶红了,看着阿亮说:“你还知道他是你的儿子?当年刚刚满月的他,因为着凉差点死了的时候,你去了哪里?当我找遍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太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哪里有资格做他的父亲?”
要是不提小宸,我还可以和阿亮装模作样的聊上那么两句,可是现在呢,我们还能说什么呢?因为他的那个青梅竹马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所以离开了皇宫,将皇宫里的太医都带去给她看病去了,自己的儿子是死是活有什么用呢。
我甚至一度都觉着,或许阿亮是巴不得我和小宸早一点离开这个世界,好给他和他的青梅竹马腾出位置。
阿亮看着我,半天都没有说话,这件事我们每一次见面都会谈到,每一次都会无疾而终。无论我们怎么吵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青梅竹马到底是省了什么病。
“子涵,咱们不能把这一件事揭过去吗?”阿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希望这一件事不要再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只要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小宸,这一件事就不可能揭过去。
我的表情凝重,阿亮一下子就看懂了我想说的话,然后就离开了。
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那一杯已经冷掉的花茶。
“苏嬷嬷,将剩下的花茶分成两份,一份给小宸送去,一份给皇上送去吧。”花茶略略有点苦,可能是因为加了少许竹叶的缘故吧,但是喝久了,也会觉着这个味道还是不错的。
苏嬷嬷一看见阿亮离开的表情,就知道我们俩刚才是不欢而散了。
忍不住的劝道:“娘娘,您这个是何必呢?每一次皇上都会像是忘记了上一次的事情来,可是每一次都会被您冰冷冷的拒绝掉。或许,皇上再来一千次就放弃了,可是你打算第一千零一次原谅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我摆摆手,示意让苏嬷嬷下去吧。
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自己的书桌前,从一大堆画卷里抽出一个包的最为仔细的一幅,慢慢地展开,上面的人便是我。
这一幅画,便是阿亮当年送给我的。我和阿亮,本来也是很幸福的一对,我也觉着虽然他贵为皇上,可是和我理想的夫君并无什么差别甚至更加的体贴。
我们一起去郊外骑马,一起去南方南巡,甚至还会一起偷偷的溜到郊外的山坡上爬山,这样的一幅画卷,是我们花了四个时辰完成的。
我还记着,我坐在那里坐的脖子疼,撒娇对阿亮说:“可不可以明天再画啊,我现在觉着这个脖子都不是我的了。”
阿亮拿着画笔的手顿了顿,哄着我说:“乖,子涵。明日里就不是我休沐的时候了,咱们现在先再忍忍好不好,不然我帮你揉揉?”
我们俩当时并未成亲,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好两个人肌肤相亲呢。
脸红着继续坐在那里。
索性虽然用的时间长了一点,但是画卷完成的十分不错。
额娘看着我和皇上相处的也算是不错,甚至很早便开始准备给我的嫁妆。我成为了京城贵女人人艳羡的对象,因为我成为了这个国家最高贵的女人。
即使成了亲,阿亮也没有因为自己是皇上,便大肆选秀,甚至压下了大臣的折子,不愿意让这些烦心事打扰我养胎。
一切都顺心顺水,直到那个女人回来了。
阿柳是阿亮的青梅竹马,是太后娘娘的侄女,是跟着阿亮一起长大的人。
明明早已经出嫁的女人,因为自己的夫君死掉了,便又回到了皇宫。可是她明明不是公主,不是皇上的女人,可是当时的我怎么可能会去想这些呢,甚至还体贴的帮她修缮宫殿。
可是农夫与蛇的故事自己那时候才知道,我临产在即,阿柳说要来找我聊天。
那一天阳光明媚,我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感受着微风阵阵,稳婆甚至说最近几日里就可以生产了,让我一定要保持情绪上的激动。
“柳姐姐,你今日怎么过来了?”我摸着自己怀里的肚子,看着眼前的女人,甚至都不知道她过一会儿会对自己说什么话。
阿柳的眼睛红彤彤的,一靠近我就开始掉眼泪,嘴上说着:“妹妹,姐姐对不起你。”
阿柳就是这样的存在,她不对我行礼,不对阿亮行礼,不对太后行礼,就像是她和我们的位置是一样的一般。阿亮劝道我说:“阿柳姐姐刚刚失去了自己的相公,这些旁枝末节还是不要在乎了。”
所以阿柳上来就哭,我虽然心里不是很乐意,可是也没有多想,甚至还十分热切的问:“怎么了姐姐?可是下面的人伺候的不好了?还是说哪里安排的不妥当了?”
“妹妹可还记得前几日是姐姐的生辰,因为妹妹头有点疼,就先行回来的事情吗?”阿柳看着我,一句一句的说着。
这件事我自然是记着的,毕竟也是前几日刚刚发生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于是就点点头。
“那日,阿亮似乎是喝多了酒,怕是把我当做妹妹了。妹妹又是有身孕在身,所以很长时间没有纾解,我们二人就……就……”然后,就又开始哭了起来。
就什么了?孤男骨女,干柴烈火,还能够发生什么呢?我捂住自己肚子的手停在了那里,感觉到下身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