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婼一直非常配合这种东西,对于黎之诩的需求也是极其满足的。事情结束后,黎之诩带着秦婼去洗手间洗澡。外面的手机响个不停,催促着黎之诩出去接电话。
黎之诩出来,拿起电话说:“喂?”
秦婼裹着浴巾,光着脚出来了。他隐约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声,说:“之诩哥哥,我在第一医院……”
卧室很安静,秦婼不聋,听到的东西还很清晰。
黎之诩回头看了看跟在他后面的秦婼,光着脚站着,头发也没干。他拿了一条毛巾,扔在秦婼滴落的头发上。他对着电话说:“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黎之诩用冰冷的语气看着秦婼:“我出去。”
“嗯哼。”秦婼习惯性地点了点头,脱下浴巾,换上丝绸睡衣,非常体贴地下楼,走到门口拿鞋,等黎之诩换鞋。
黎之诩真的是看够了这个女人的好卖,一时的小聪明让他开心,但总是扛着这张好卖的脸让他觉得无缘无故的生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矫情的女人,从来不会说出一句留下他的话。
黎之诩想过夜的初衷彻底消失,气愤地说:“晚上不回来了。”
“好。”秦婼拿起旁边的西装外套递给黎之诩。
黎之诩粗鲁地接了过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偌大的别墅瞬间寂静了。
张姨端着醒酒汤出来说:“秦小姐,把汤喝了。”
秦婼收起睡衣,看着张姨手里的托盘,一碗醒酒汤和一碗米粥,讽刺地笑着说:“留着吧,我没胃口。”
“秦小姐,先生说…”
“先生不在!把它拿走!”秦婼无缘无故发了一把火,看着那两碗醒酒汤和大米粥,莫名其妙地觉得心堵得慌。
张姨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讨人喜欢的秦小姐会发脾气。她只能把东西放回厨房,回去休息。在张姨眼里,秦婼长得漂亮,脾气好,对仆人也很好。所以平日里张姨不用太照顾秦婼。唯一要担心的就是黎之诩会不会发脾气。
一个多月前,黎之诩将秦婼带回别墅居住,安排张姨照顾她。张姨什么也不问,是一个非常有眼色的保姆。如果主人家什么都不说,她也不会多问。
秦婼躺在床上,旁边浅浅的凹陷也表明这个人刚刚离开,即使枕头上还有剩下的温度。然而,当别人打来电话时,他连秦婼都没抱一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就走了。她突然想起设计师大赛,黎之诩还是没答应。
秦婼莫名其妙地很不高兴。那房间使她喘不过气来。她从床上跳下来,扯下床单,被子和黎之诩枕头,扔在地板的一侧,还踩了好几脚。然后她去黎之诩的酒柜里翻出一瓶威士忌。她连杯子都没拿。她拿着酒瓶走到阳台上,一口气干了半瓶,对着漆黑的夜空喊道:“黎之诩!渣男!”
晚上,她已经在酒局喝了不少。剩下的半瓶秦婼实在喝不下去了。被酒精弄晕的她的大脑转不过来。她一举手,酒瓶就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啪”的一声,它掉进了花园里。不知道它撞到了哪块石头上,碎成了碎片。
秦婼踉踉跄跄地坐在阳台上,昏昏欲睡的一阵阵打来,深秋的夜晚寒冷刺骨,她就这样穿着睡衣躺在阳台上睡觉。
早上张姨上来叫秦婼吃早饭的时候,进卧室的时候,一个人也没看到。她吓了一跳,又往里走了两步。这时她才看到秦婼躺在阳台上。张姨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很热,烫的吓人。
张姨马上翻出她的手机,给黎之诩打了个电话。电话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听。张姨没办法。她一个人抬不起秦婼,只好叫救护车,说家里有人昏迷了。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张姨跟着车去了医院。秦婼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医生生气地说:“不就是发烧吗?把她送到医院就行了。你不知道现在医疗资源很紧张吗?”
秦婼面色苍白,笑容可掬。她声音嘶哑地说:“对不起,家里的仆人大惊小怪,给医生添麻烦了。”
医生没说话。到了医院,他给秦婼安排了一个病房,说:“发高烧,有点肺炎。你先住院,输两瓶消炎药。”
秦婼点点头,躺在病床上,瞥见了医生的胸夹。她问:“第一医院?”
“是的。”医生说。
“你们这里有一个叫宋清秋的病人吗?应该昨天来的?”秦婼试探性地问道。
“是啊,在楼上的贵宾室,”医生说,“怎么?你认识吗?”
秦婼点点头说:“我认识。”
医生正准备给她输液,秦婼突然坐起来说:“等一下,我上楼去看看她,很快就回来。”
医生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说:“快点,我还有别的病人呢!”
秦婼点点头,徒劳地迈着脚步上楼。她找到宋清秋病房了。还没进门,她就听到女孩细腻的声音,说:“之诩哥哥,我头疼。”
秦婼屏住呼吸,紧张地紧贴着门缝,像个偷听的小偷。然后她听到病房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耐心,他说:“清秋听话,喝药。”
秦婼拉起嘴角,默默地笑了。她在期盼什么?除了宋清秋,还有谁能让黎之诩这样的人随叫随到呢?秦婼转身离开地板,走回病房,躺回病床上。医生给她扎针,说:“注射这种药可能有点痛。你自己调好速度就行了。”
秦婼点点头,谢了医生,把头埋在被子里,但她还是不困。她的头也很疼,肚子也疼,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因高烧而酸痛。
黎之诩好不容易安抚好宋清秋。当他走到护士站时,他听到两个护士在说话:“你听说了吗?今天早上,一位女士发烧,叫了救护车来接。王医生大发雷霆。还以为是什么大病!”
“谁说不行?但是,你想生活在京御苑那边,那应该是什么样的女儿或者富太太呢?比我们更娇弱很正常。”
“什么有钱富太太啊,家里只有一个女人和一个佣人,被包养的还差不多!”
当黎之诩听到“京御苑”这个词时,他愣了一下。他走过去敲了敲前台问:“今天早上送来的病人叫什么名字?”
当护士看到这个外貌气质顶级的男人走过来时,她脸红心跳的。她马上说:“先生,稍等,我帮您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