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五杯红酒喝下时,秦婼已经有点头重脚轻了。她强忍着不舒服,站起来说:“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身着红色长裙,秦婼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手间。她最好的朋友吴雅梦和她一起出来,问:“秦婼,你还好吗?”
秦婼扶着水槽站着不动,举手挥挥,说:“这他妈的是什么?我不点头就一直到喝醉吗?”
吴雅梦走到她跟前,理了理她的头发,说:“我也没办法。我就认识这么一个老板。如果你想破例参加设计比赛,就得让他高兴。”
秦婼也知道没办法,她有黑料。主办方不让她报名。她得另谋出路。秦婼挥挥手,强忍着肚子里的疼痛说:“我还好。你先出去招待。我等会儿再出去。”
吴雅梦离开后,秦婼去了洗手间,推开隔间的门再出来时,只见那个男人高大的身躯站在洗漱台前。他的五官像雕塑一样立体,气质清晰,淡然,莫名的强烈。他站在那里抽着烟,衬衫卷到怀里,露出他那瘦削的前臂。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秦婼,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但秦婼知道他不高兴。
秦婼整了整裙子,走到洗衣台上洗手,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眼睛,收起刚才暴躁的表情,笑眯眯地问:“你怎么来了?”
黎之诩弹了弹烟灰说:“如果我不来,你打算怎么办?酒后想和他上床吗?”
秦婼的脸色变了,依旧很和善的笑着,说道:“我怎么敢?”
黎之诩走过来,扣住秦婼的腰,把她按在水槽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红色贴身长裙,高开叉露出白皙修长的美腿,迷人的长卷发,精致的妆容,真的不负海城第一美人的说法。现在,这个女人收拾得如此漂亮,竟出来和别人喝酒。
黎之诩眯着眼睛说:“你最好不敢,秦婼,你敢给别人碰一下,我……”
“杀了我,我知道”秦婼抓住黎之诩的领带,用手指在男人胸前画了一个圈,一副委屈迷人的样子说:“之诩,烟味太呛了。”
“矫情!”黎之诩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把没抽完的半根烟扔在地板上,踩在手工制作的皮鞋上,把烟头踩碎,然后抬手扣住秦婼的后脑勺,吻了一下。
烟味瞬间涌进嘴里。秦婼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她屏住呼吸,不敢咳嗽。她害怕惹恼眼前的那个人。接吻结束了,黎之诩啧了一声说:“很会喝酒啊。秦婼,红白一起喝?张姨不给你做饭?让你到外面来要酒喝吗?”
“不是”秦婼一边说,一边拉着黎之诩的裙子,蜷缩在怀里:“我想参加设计比赛……”
“这是你的理由吗?当我的女人还委屈你了?”黎之诩把她从怀里抱了出来。
“前几天我跟你说了,你没答应……”秦婼低声说。
黎之诩突然想起前几天吃饭的时候,秦婼提到他想参加一个设计比赛。当时黎之诩正忙着回公司开会,敷衍了一句就走了。后来,她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黎之诩也忘了秦婼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极其矫情。你不问她,她就什么都不说。
秦婼眼眶湿润,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委屈了。反正黎之诩看着莫名的心头颤了颤。
“这就是原因吗?”黎之诩好笑地看着她。
秦婼委屈地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服软让男人越来越高兴。她立即抓住机会推销自己。她像一只没有骨头的猫,靠在黎之诩的怀里,抱着她的喉咙说:“我肚子疼……”
“下次再这样喝,腿给你打断!”黎之诩满嘴狠话,但手上却一把抱起了秦婼。秦婼在黎之诩的怀抱里心安理得,头埋在胸前,听着男人强劲的心跳莫名的安心。
秦婼看起来小鸟依人的时候黎之诩非常高兴。女人的小脑袋歪在他的怀里,浓密柔软的长发落在他的怀里,像一块上好的锦缎,无缘无故地引起了他的兴趣。
刚出洗手间,就遇到了回来找她的吴雅梦。看到黎之诩,吴雅梦结结巴巴地说:“……黎总……”
黎之诩淡淡地看了吴雅梦一眼,说:“小九不会喝酒。以后不要把她带到这里来。”
“好……好……”吴雅梦立刻点了点头。
黎之诩的意思是,早就知道是吴雅梦带她来的。看在秦婼的面子上,不怪吴雅梦已经算好的了。谁不知道海城-黎三爷的脾气?发起火来,连阎王也不敢靠近。
黎之诩抱着秦婼出了门。助理肖勉非常有眼色地开了门。请黎之诩上车,顺便问候一下秦婼:“秦小姐好。”
“嗨,肖勉!”秦婼从黎之诩的怀里抬起头来,笑着回应肖勉。
黎之诩毫不留情地把秦婼扔进了后座。秦婼揉了揉屁股,凑到黎之诩身边,躺在他的大腿上,说:“之诩,我肚子疼……”
黎之诩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对肖勉说:“开快点。”
肖勉踩下油门,很快车开回京御苑。黎之诩在这里有一栋别墅。秦婼通常住在这里。至于黎之诩不住在这里的时候去哪里过夜,秦婼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车停了下来,黎之诩抱着秦婼下车,进入别墅。只有一个张姨在别墅里做饭。她战战兢兢地看着黎之诩的脸,不敢说话。黎之诩告诉她要好好照顾秦婼。现在秦婼躺着回来,浑身都是酒气。她害怕黎之诩会因此责怪她。
“之诩,你吓到张姨了。”秦婼拉着黎之诩的袖子说。
黎之诩把她放在沙发上,看了张姨一眼说:“去煮一晚醒酒汤,再煮点米粥。”
“好的,先生,我马上去。”张姨立刻去了厨房。
秦婼在沙发上很乖巧,黎之诩坐在她身边,温暖的大手掌压在肚子上,沉重地按摩。秦婼就像一只被抚平的猫,半眯着眼睛,嘴角挂着微笑。黎之诩看过去了。女子的大红色连衣裙还未脱下,细长的双腿在暖黄的灯光下重叠。黎之诩抱起秦婼,上了二楼,踢开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