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郎这一想念柳青山,他果然就来了。
除夕前一日下午,白象宗大云舟赶到。所谓云舟,其本质就是帆船,只是它的风帆,在船体相等之下,比普通帆船大十倍以上。
帆大风一扯,船体自然也就飞上天。只是这样一来,普通人根本无可能驾驭,惟有修士可以驾驭,大云舟更是王境者才能驾驭。
除了白象宗一大帮人,神象国大国师赤黑哈比,以及三国师金夸毛,也带着一帮人同舟而来,其中有三名小王子,说是送来圣地学习。
秦郎对这两人都无好感,听到名字都有点嗝应。只是人家热脸贴上来,也不可能用大木屐去拍,让下面好好招待就行了。
胡来运和波野彩衣等人,以小辈身份叩见白祖母,自然人人领到一封大礼包。
秦郎向奶奶推荐胡来运,想让他当白府管家,白祖母当然没意见。
于是眨眼间,胡来运又来了大运,成为白神武侯府大管家,可谓鸡犬升天了。
胡来运的一打兄弟,自然水涨船高,成为白府管事兼护院武师。
波野彩衣也入乡随俗,改叫薄彩衣,但她更有大用,不打算留在白府。
有了这十三人,就有了自己的班底。再从白家寨族人中,挑选一些能干之人,也就能支撑起白府日常运作。
男儿志在四方,秦郎不可能永远呆在家里。同时为了预防万一,也必须为奶奶铺好后路。
接下来,就到比较尴尬的场面了。柳青山率杨柳两对夫妇,以贵宾身份拜见白祖母,秦郎理所当然要奉陪。
有杨柳两女穿针引线,大家一下子就熟起来,犹如一家人一般。一番寒暄后,白祖母更是邀请两位夫人,到后堂叙话。
杨柳两女像穿花蝴蝶一般,一会儿飞入后堂,一会儿又飞回前堂,传递秘密讯息给老爹。
“嘎嘎嘎……”秦郎居然牙关打战,冷汗直飙。
柳青山不禁失笑,堂堂一名中法圣啊,居然也能害怕成这样。两位老爹则有点尴尬,看来自己宝贝女儿太厉害了,将人家白公子弄成这样,唉。
“呼……”
秦郎长长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还好,祖母并未强迫他即刻成亲,只是向两位夫人承诺,只要孙子娶亲,非杨柳两女莫属。
很快,三位夫人携两女齐出。重新落座后,白郑氏郑重宣布此消息。
柳青山第一个起身祝贺,胡来运一干人等,也纷纷向杨柳两女祝贺。
只是胡来运拍马屁有点过了,居然直接称呼少夫人。气得秦郎牙痒痒,恨不得立马免了他管家之职。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杨柳两女地位一明确化,似乎已轮不到秦郎做主了。
接下来,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秦郎必须拜见未来岳父母。未成亲不用叫爹娘,但必须改称叔叔婶婶了。
拜见完毕,众人自然又是一番恭贺,秦郎赶紧趁乱溜走。
太可怕了!
要是正式成亲,便多了两个爹两个娘。说不定也要早晚叩头请安,然后老人家打个喷嚏啥的,还得侍奉床榻之前,这还怎么修炼?
千不该万不该,自己不应该带杨柳两女回来,要是带薄彩衣和胡蒂花,看娘是否还有这般心思。
恍惚之间,却见一群美女向自己行礼,且个个身材高挑,肌肤如雪,正是标准的北国姐姐。原来他一个不在意,居然误入帐篷营地了。
神武侯府事实上未完工,勉强可用来招待贵客而已。皇帝老儿赏赐的北国美女,也只能委屈她们了,暂且住在营帐之中。
李飞鸽母女是老熟人,当然不会惧生,于是行屈膝礼后,便双双黏上来,犹如一对姊妹花。
透过李飞鸽双目,秦郎清晰看到她的元灵,竟已完全恢复。不用问,绝对有高人相助,靠她自行修炼的话,此生无望。
“李阿姨,真对不起。其实当日,我真的无心伤害你们。”秦郎柔声道。
李飞鸽热泪直飙,“嘤”的一声,老俏脸黏住他宽厚胸膛,“奴家何敢埋怨公子,只求公子赐予我母女机会,能追随公子修行一生!”
秦郎不禁有点小感动,轻拥母女俩细腰坐下,“诸位姐姐,你们也坐下来吧,今日能够相见,也是你我有缘,玩个小小游戏如何?”
诸位北国美女姐姐听了,自然有诸多反应。有人很期待,有人比较平淡,有人居然挺害怕,有人则害怕中又很期待。
秦郎右手三指一拈,即现一朵洁白无瑕的白莲花。再轻轻一拈,白莲花瓣纷纷飞出,不多不少,恰好三十六片花瓣。
“诸位姐姐请凝神感应,凡与小弟真正有缘者,皆可与花瓣融合。”
说完,秦郎自己却双目微闭,尽量不干扰美女们抉择。不错,所谓缘分,不过就是一个抉择而已。
真心想追随他之女,自然而然会与花瓣融合。假惺惺或三心二意者,当然不会与花瓣融合。
出乎意料,第一个融合者居然是李飞鸽,这老女人竟不带一丝犹豫,元灵即刻与花瓣融合。
“这个……”秦郎顿时有少许嗝应。
李天姝却是非常挣扎,人神交战之下,额头冷汗直飙。最终,她狠狠一咬牙作出抉择,然后瞬间就融合了。
最后,另有八名美女与花瓣融合,加上飞鸽母女,一共十美而已。其余二十六美女,均无法与花瓣融合,也即堂堂正正无缘了。
其实这二十六美女,大半也想与花瓣融合,只是她们心思太复杂,反而不被秦郎接纳。
被接纳的八名美女,都出自教坊司。李飞鸽也出身自教坊司,被李大江所娶,这才成为龙虎将军夫人,并摆脱官妓身份。
李大江是教坊司奉銮,因此他的女儿,也自小在教坊学习弹唱,然后被一权贵所宠幸。虽非官妓之身,却行官妓之实。
说白了,这十美都是官妓,秦郎选择她们,也算是怜悯吧。其他二十六位美女,则或出自官宦人家,或出自修道世家,目的性太明显了。
“飞鸽阿姨,凡与花瓣融合者,今后跟随在下修炼。其余姊妹,你禀报孙大人一声,都送回家去吧。”秦郎开眼柔声道。
李飞鸽忙起身盈盈下拜,“妾身谨遵公子法旨!”
除夕午时,白羊谷南垭口外,一艘大云舟徐徐降落。由孙大志与柳青山陪同,秦郎亲自恭迎钦差大臣。
这回当钦差大臣的,可非宫里的公公,而是监御史中丞徐大人,三公之一。按理说,这种等级不大可能委派钦差,因此更显得非同一般。
委派中丞大人前来,表面上彰显圣恩,而实际上肩负秘密使命。有些非常重要之事,须极可靠之人与秦郎密谈。
将中丞大人迎入神武侯府,秦郎长揖接圣旨。他已是堂堂一名中法圣,按照万古惯例,已无须跪接圣旨。
当然了,惯例不等于律例,而按照律法,除了太上皇和太后,其余万古臣民一概要跪拜。
中丞大人当然是假装看不见,专心致志宣读圣旨,“奉天承道,圣皇诏曰……”
第一件事,加封秦郎为一等神武侯。第二件事,赐封秦郎为万古圣师。
这可谓意料之中,但圣皇杀手锏在后头。第三件事,赐封白郑氏为一等诰命夫人。
本来为避免尴尬,特意不安排奶奶出迎,但封赏直接与她有关,就不得不请出白祖母。
白郑氏双膝跪地接旨,秦郎也只好单膝跪地。没辙,为了奶奶,他只能让一只膝盖了。
之后就是一长串赏赐,如同读礼单一般,念了半饷才念完。跟着,还有一份圣旨要念,不过接旨的是监御史和州牧。
旨意同样与秦郎有关,说的是监造万古圣师牌匾,以及建筑功德碑之事。
原来按惯例,这万古圣师牌匾,应该由宫廷工匠制造。只是这回赐封事出突然,圣皇便手书“万古圣师”四字,由中丞大人带来,着令交州府就地监造。
秦郎听得牙痛,这种做个牌匾的小事,居然还要下圣旨,然后要监御史与州牧监造,莫非闲得蛋疼?
这种事情秦郎当然不懂,不过也只有他不懂,别人包括白郑氏在内,都觉得非常重要。
就连柳青山,都认为这牌匾很重要,因为可让白家子孙后代,随便啃一千几百年。甚至改朝换代后,这牌匾依然有很大价值。
好不容易,等到中丞大人神叨完毕,正要请去歇息并用茶点。中丞大人却提出,要与神武侯一谈,当然不好拒绝,于是请入祖屋密谈。
中丞大人不神叨了,开门见山,“在下这趟来,还想向侯爷求证一件事。因事关我万古国运,以及亿万生灵之安危,恳求小侯爷能告知实情。”
秦郎肃然点头,“徐大人请问,凡能说的,在下一定如实相告。”
“在魔人山禁地,神武侯是否得到一个水晶球?”中丞大人试探道。
“不错,在下得到一件稀奇之物,但不是什么水晶球,而是世界本元球。”秦郎坦荡荡道。
在他看来,无尘老秃已将此事捅出去,也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不过实情却是,他冤枉老秃了,是万古圣廷自己打探的消息,与老秃无关。
中丞大人神色肃穆,“神武侯可曾想过,此事极可能引发天下大战!”
“没事,要引发早引发了。”秦郎满不在乎道,“徐大人应该很清楚,西圣洲的联合舰队,将我围困在南东大洋火山岛,围困了足足一年。然后等我走出来,他们还不是乖乖让路。”
中丞大人一个长揖,“在下对此事只是略有所闻,详情还请神武侯不吝告知!”
秦郎眉头轻轻一蹙,“难道此事,无尘老秃没对大人提过?”
“不瞒神武侯,像神僧这等法圣人物,在下要见他,比求见圣皇要难得多了。”中丞大人感叹道。
原来如此,老秃驴吃瘪的事情,根本就不愿向人提起。这么说,有关格雷尔之事,监御史司也顶多是略有所闻。
“向大人请教一个历史人物,自称格雷尔,背着个大剑匣,看起来沉重如山。”秦郎轻描淡写道。
中丞大人顿时冷汗直飙,“格雷尔大圣!西圣洲最强大的修士!也是有史以来,惟一能碾压东修士的西修士!莫非神武侯你……”
“老家伙追杀我十万里,从大南洋追到南冰洲,然后都陷入光环世界。我一个月后走出,老家伙却老眼昏花,被困了足足半年,喝东南西北风,啃万年冰雪。”
“过三个月,老家伙在金乌国海域伏击,又追杀我到火山岛。于是在下就与老家伙比耐劲,结果老家伙熬不住,滚回家睡觉去也。徐大人请放心,老家伙这一觉,起码要睡个十年二十年。”秦郎风轻云淡道。
中丞大人大汗淋漓浑身湿透,“我的小祖宗!幸好你没熬死那老家伙!要不然,西圣廷一定发动圣战,所有西洲国家都会攻打我国!”
“大人说过格老家伙最强,也惟一是他能碾压东修士,要是老家伙真死了,咱们还用怕西修士?”秦郎漫不经心问道。
中丞大人快哭了,“小侯爷有所不知,西圣洲还有一名约翰大圣。据说是铁匠出身,为人极其凶暴,疯起来连小卒都杀,那管什么辈分等级!”
秦郎瞧他这模样,自然吹得更加起劲,“没事!大不了我又跑一趟,将悦汗老头引去南冰洲,或者更折磨人之地,活活熬磨死他!”
中丞大人飙泪,“我的小祖宗!你跑了我们怎么办?亿万黎民百姓又怎么办?对了,还有你奶奶怎么办?”
秦郎霍地跃起,“西洲佬敢动我奶奶一根毫毛,我飞去西洲引爆土水火元球,灭掉整个西洲!”
“小祖宗!”中丞大人突然跪了,“最古以来,都不带这般玩法的!这是损人不利己呀,还祸害亲人!”
秦郎很是不爽,“那依徐大人之见,在下该当如何处置?”
“和西洲人谈交易!小侯爷想要什么东西,凡是新旧西圣洲有的,都可以提出来!下官拍胸膛保证,所有好处全归小侯爷!”中丞大人拍胸膛道。
秦郎没即刻答复,内心却已充满鄙视,还有隐隐的恶心感。本来他一直以为,万古圣廷会觊觎土水火元球,甚至不惜与西圣廷开战。
现在实情却是,他们只想与西圣廷谈判,并从交易中得到诸多好处。假如是朝气蓬勃的皇朝,岂会有这等想法?
“在下须与柳宗主商议一下,然后柳宗主会去见大人详谈。”秦郎徐徐开口道。
中丞大人大喜过望,“下官暂且在相河县府落脚,恭候柳宗主大驾!”
柳青山与秦郎密谈到傍晚,顾不上吃团年饭,只带两名弟子,匆匆赶去相河县城。
白羊谷内,将军府及多个临时大棚,都摆满了筵席。就连白羊谷外,封地南面的临时接待区,也在大棚内摆满筵席。
无论是远方来的贵客,还是求见的各方修士,及参与工程的师生和工匠,只要是不能回家团年者,都受到热情款待。
白祖母幸福得热泪盈眶,两手一直握住杨柳两女小手,生怕两女飞走一般。时不时也拿冷眼,去瞅孙子一下,不满之意无须言表。
秦郎一边赔笑,一边假装睁眼瞎,同时却心事重重。不是因为奶奶的冷逼婚,而是西洲佬找上国门来了,真是想过个好年都难。
虽说这个土水火元球,对自己并无直接好处,但他宁愿扔进大东洋底,也不愿交给西圣廷。
毕竟这两千年来,西修士一直压制东修士。要不是西圣廷自身衰落,下面各圣国趁机僭越行事,只顾壮大已国,西圣廷早就一统世界了。
东神洲虽无统一圣廷,但自古以来,一直奉神洲国为首。但如今万古圣廷暮气沉沉,根本不足以对抗西洲各强国。
如此关乎国运之事,连十六岁少年都能看懂,徐大人之流如何看不懂?但他们却连觊觎一下都不敢,只想与西圣廷达成交易,确保太平日子足矣。
柳青山当然看透这点,但他依然支持交易,不赞成开战。秦郎尚年少,最需要的是成长时间,没什么比这点更重要。
白郑氏又瞅孙子一眼,“郎儿,还不快给长辈们敬酒!”
秦郎回过神来,忙向未来岳父母敬酒,然后又向白家寨族亲敬酒。
热热闹闹吃过团年饭,并不像往常那般歇息,而是听曲艺看唱戏。献艺者,当然是新收拢的北国十美。
除李飞鸽李天姝母女外,其余八美均取了新名字,按风花雪月云雨霓虹排行,再在前面加个如字,或者后面加个儿字。
不过十美再美,白祖母眼里也只有莺儿燕儿。而且作为南国女人,她也看不惯北国美女,肌肤太白指甲太长,一瞧就晓得不会干活,娶过门何用?
吹吹打打唱唱到子时,依照南国习俗,这时便是新一年了。于是众人开始放烟花,相互恭贺新春,长辈则要给晚辈派利是。
这样闹一阵后,白祖母也有点困了,由莺儿燕儿送入地宫小憩。为预防万一,杨母柳母也一并请入地宫。
柳青山也在这时赶回,又与秦郎密谈一阵后,布置入伙仪式事宜。
卯时开始祭祖,从白家寨一世祖起,逐一拜祭,直到第二十世白大业为止。
常言祖宗十八代,超出十八代,一般就称为远祖了。不过,秦郎若不多祭拜两代的话,这神武侯府的荣光,就与白家寨无关系了。
不用说,白氏祖孙拜祭一世祖二世祖,自然令一帮族老感激流涕。
跟着,又拜祭山神土地之类,反正奶奶想怎么做,秦郎就怎么奉陪到底。
辰时,正式入伙。
依照当地习俗,秦郎捧着香火炉,白郑氏捧着一大串钥匙,杨莺歌捧着八宝箱,柳燕舞捧着个米缸。
胡来运等人,则抬着大铁锅及薪柴之类,一路吹吹打打,兴高采烈迁入神武侯府。
再次拜祭祖宗牌位,然后安置大铁锅,烧起旺盛灶火。由杨柳两位准孙媳妇动手,煮出新屋第一锅饭。
入伙仪式就此完成,接下来自然是早食。
巳时,开始接受众嘉宾祝贺。这,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报!相河县县令张大人,率县府众大人及县老来贺!”
“报!相河县监察堂王大人,率监察堂众大人来贺!”
“报!南海郡郡尹刘大人,率郡府众大人及郡老来贺!”
“报!南海郡监御史李大人,率郡监御史府众大人来贺!”
“报!交州州牧吴大人,率州府众大人及州老来贺!”
“报!交州监御史孙大人,率州监御史府众大人来贺!”
这连环六报,可谓一环比一环惊人。其实众贵宾早已来了,只是依照惯例,重头戏肯定要安排到最后。
“报!钦差大臣监御史中丞徐大人,率圣廷众大人来贺!”
所有人等出迎且必须跪迎,不仅因为徐某人是三公,更因为他顶着钦差大臣之名,即使丞相在此也得跪迎。
白郑氏当然是自觉跪迎,秦郎不得不再陪一只膝盖,毫无脾气的单膝跪地。
徐某人赶紧趋前并单膝跪地,“徐某来此只为祝贺,非读圣旨也,白中圣无须大礼。”
白郑氏赶紧开口,“徐大人快快请起,大人乃钦差大臣,虽不宣读圣旨,也代表圣皇而来,郎儿必须跪迎!”
秦郎本想让小老儿跪一阵,可奶奶这般一说,就不得不惺惺作态了。于是趋前亲手扶起徐某人,又客套几句后,请入新府就座。
众贵宾也依照州郡县次序,依次进入新神武侯府,正符合后来者居上惯例。
“报!罗少法圣率众弟子来贺!”
“报!郭少法圣率众弟子来贺!”
“报!温中法圣率众弟子来贺!”
众贵宾刚刚落座,尚未来得及喝口茶水,外面又传来连环唱喏。在神象国或魔人山中,这三人曾与秦郎冲突,今日趁机来化解恩怨。
当日动手的有五法圣,除这三人外,还有令狐策和叶一剑。令狐策是金圣卫北掌令,肩负坐镇京师之责,不来也说得过去。
叶一剑呢,可就说不过去了,就连温发这老和事佬,也不敢贸然替他说话。
温发只说受令狐少圣所托,代他向白中圣表达歉意,并奉上薄利一份。当然了,这薄利礼单念起来,足以累死一头牛,这才是真正的诚意。
进了法圣这一境界,就一般不会担任实职,令狐策这个金圣卫北掌令,其实也和虚职差不多,真正管事的是南北大统领,掌令不过坐镇而已。
但人家人不来礼物来呀,并且分量足够诚意,叶一剑却连喜饼也不送一份。看来,他是想与秦郎扛到底了。
秦郎当然不在乎,两年前,他就差点杀了叶一剑。两年过去,就算姓叶的也晋阶中法圣境,他依然可以一击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