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良药去腐生肌
毛小豆2025-07-02 19:302,061

漫天大雪无情的下了许久许久,吴天霖一路迎着风雪赶路许久才隐隐在不远处见到了一座茅草屋的影子,

  吴天霖内心的欣喜溢于言表,眼下不由得抱紧古琴又快步走了起来,幻想着孙芥见到他的时候也会万分激动。

  可是又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当吴天霖怀抱着古琴在茅草屋出现之时...见到的正是躺在一片干涸血迹中奄奄一息的孙芥,那么娇小瘦弱的她竟紧紧的缩成了一团。

  “芥子!”吴天霖一边焦急呼唤一边褪下身上落满积雪的外袍,快速跑过去的几步里也利落的将带着体温的里衣脱了下来。

  看了看孙芥脸上血肉模糊的“妓”字,再看她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好地方。吴天霖痛得心都要碎了,他甚至不敢轻易伸手挪动孙芥到床上。

  先将皇后特意命人为自己调配的上等药丸给孙芥服下,随后吴天霖紧闭房门隔绝寒风,自己则躺到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给予温暖。

  冷冰冰的小人儿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温暖,原本紧闭的嘴唇竟微微颤了颤。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过走了几天,你就嫁了他人;我不过晚来一步,你竟伤痕累累...”一滴灼热的泪顺着吴天霖的脸颊滑落,“我明明爱你深入骨髓却还是没能保护好你,我明明渴望你获得幸福才收起泛滥的情感准备退出。

  可我若知道会是如今这般,先前则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你,不会努力控制自己...对不起,芥子,对不起...”

  发觉孙芥的体温不再像最初那般冷若寒冰,就连呼吸声也清楚起来。吴天霖这才轻轻将她打横抱上床铺,随即转身重披外袍,迎着风雪去找大夫。

  其实能在孙芥脸上刻“妓”字的恶狠之人,吴天霖都无需细想便能知道是哪位毒妇。那王丞相的女儿刁蛮任性,看上李书宇便定要与他成婚,见他数月不回还将他囚禁于房间内...这样的大小姐又怎能容忍孙芥的存在?

  这个仇,无论如何都得报!

  吴天霖加快脚程再次带着大夫回到茅草屋的时候,先让大夫等候在门口,而自己则进屋拿出手帕遮到了孙芥的脸上。

  大夫经过一番诊治后断出:孙芥体内寒气侵袭,长久积郁,劳心劳神;体外则淤青伤痕数不胜数,长久失血造成身体虚弱,胳膊有些脱臼,额头伤口有些许溃烂。

  大夫轻声说着却不敢去看吴天霖逐渐冰冷的脸庞,他生怕救治不好床上的女子。若是无法将她的命吊回来,只怕自己也就不用活着离开这座茅草屋了。

  “去治。”吴天霖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放到了大夫手里:“不论是名贵药材还是稀有偏方,只要能治好她的身体,只要你说得出,我都能拿来。”

  大夫不知道吴天霖是什么身份,可是颠颠手里沉甸甸的金子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反正惹不起就是了。他连忙转身回到床边继续进一步的治疗,只希望能够在风雪停止前尽快医治好。

  大约两个时辰过去了,只见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提着药箱走了出来。

  “如何?”吴天霖蹙眉快步迎了上去。

  大夫低头理了理思绪,随即取出一份药方:“这是我方才开的单子,公子日日都要将药煎好喂姑娘喝下。这幅药主要祛除体内寒气,以免日后累成旧疾。不过这姑娘体内寒气甚重,如今已成隐患,还是多服些时日为好。”

  “一定一定。”吴天霖感激涕零的将药方接过,频频致谢以后才开口询问:“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姑娘身体和心里都承受了巨大苦痛,具体什么时候能醒来,是三日还是半月,这都不好说。”大夫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若五日内可醒则皆大欢喜,不然拖得时日久了,我怕姑娘的双腿将日复一日逐渐僵硬到难以行走。”

  吴天霖拼命摇头,眼神中满是祈求:“不行,这绝对不行!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能就此成为一个废人!”

  “唉...这结果究竟如何,全要看姑娘自己的造化,并非我与公子二人可定。”大夫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屋外许久不见小的雪势:“茅草屋本就难挡风寒,更何况冷冬已至,不要再让姑娘仅着单衣了。”

  “明白。此后我必定会守护好她。”吴天霖的话说的铿锵有力,不知是在回应大夫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大夫最后拿出一瓶药膏递了过去:“姑娘脸上遮盖手帕的位置应当也有伤痕,还是多接触空气少捂着才能好的快。这是我祖传的药膏可去腐生肌,希望对姑娘有些帮助。”

  踏着厚厚的积雪,迎着纷飞的雪花,大夫走了。

  吴天霖坐到孙芥身边取下手帕,那左侧脸颊上的血肉模糊甚至令他这个大男人看了都觉得可怖。

  原本倾国倾城的人儿怎能就此被毁掉?那触目惊心的“妓”字究竟还能不能完全消退?孙芥醒来又会是什么反应?真的叫人不敢再想...

  吴天霖轻手轻脚的替孙芥清理着伤口,可是心疼的泪珠却止不住的掉了下来。他本不是一个喜好哭泣的男子,可如今却为孙芥无端遭受着这样的苦痛而万分心酸。

  一天、两天、三天...五天...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可是孙芥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就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吴天霖每日将药煎好再喂孙芥服下,每日都期盼她能够早点醒来。然而五天转瞬即逝,大夫说过的话却反复在耳边回响:她的双腿开始僵化将难以行走。

  尽管吴天霖心急如焚,没日没夜衣不解带的陪伴在床边照顾,同孙芥聊天说笑话逗她。

  可惜,无果。

  他就像个自言自语的疯子,自己哭自己笑,无人应无人理。

  而孙芥左侧脸颊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用上大夫那瓶药膏便开始慢慢结痂。这些时日过去竟也能将那“妓”字看的越发清楚,皱皱巴巴的黑褐色硬茄覆在脸上像一条条扭曲的臭虫,只随意瞥上一眼都会不寒而栗。

  吴天霖虽不觉那伤疤恶心,可每每看到却都要心疼自责上许久。

继续阅读:第94章:岂非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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