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我是不是很差劲啊。”
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凌双玄终于挨不住了。
鼻青脸肿的他停下来，可怜巴巴的看着沈怀溪。
沈怀溪：……
不是很差，是非常差。
但，宝石都已经收了，这徒弟她只能收下。
于是，沈怀溪昧着良心：
“其实，不算太糟糕。”
“可是我刚才想来个大鹏展翅都办不到。”
凌双玄沮丧得很：
“明明我看他们做的很容易，我还以为我肯定也行。”
沈怀溪：“你没学过功夫，有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至少……”
“至少？”凌双玄眼睛一亮：“沈兄，刚才我的表现有可取之处？”
迎着凌双玄无比期待的目光，沈怀溪搜寻了好久，总算是找出了一个夸头：
“至少，你抗揍。”
凌双玄哦了一声。
就在沈怀溪觉得差不多可以日后再谈的时候，凌双玄忽然道：
“沈兄，要不你来试探一下我的潜力吧？”
沈怀溪：？
什么鬼。
凌双玄很体贴：“我瞧着他们收徒弟的时候，还要和拜师者过几招。”
沈怀溪很想说大可不必。
光是看凌双玄自己耍把式，她都已经悔不当初了。
她担心自己和凌双玄过招，会后悔得直接把红宝石退给他。
但，凌双玄已经摆好了架势：
“来吧，沈兄，我准备好了！”
“呃，好吧。”无奈，将石头往莲心手里一放，沈怀溪站起。
见凌双玄雄赳赳的模样，她好心提醒：
“凌兄，若是接不住的话，可以躲开。”
“好的，沈兄，我明白了！”凌双玄连连点头，把双手换了个位置。
沈怀溪估摸了一下，以凌双玄方才的表现，自己使出一成力气都有点大。
或许，稍稍出力便行了吧？
沈怀溪小心翼翼地朝着凌双玄出拳。
她琢磨着，以刚才凌双玄的敏捷程度，要避开自己这一拳应该不难。
然而，让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凌双玄的脑壳奔着自己的拳头就来了。
啪嗒一声，凌双玄应声而倒。
莲心：……
沈怀溪：……
不是，这小子心眼有必要这么死么？
我这都摆明了是让你躲了，你还巴巴地凑上来挨揍。
你有那么欠揍吗！
“沈兄，我……”
凌双玄沮丧又紧张：“我……”
“你别说话！”沈怀溪摆手，阻止凌双玄继续讲话。
她不确定如果凌双玄再多说一句，自己还要不要继续收他为徒。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
良久之后，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凌兄，你别沮丧，学武这事儿谁都是从零开始的，你不算差。”
凌双玄瞪大了眼睛：“真的？”
“嗯。”沈怀溪点头：“凌兄，你就放心吧，我收了钱就要办好事。”
凌双玄颓气瞬间消失，他一脸期待：“沈兄，那你什么时候正事教我啊？”
沈怀溪：“今儿时间不早了，改天吧？”
“好！”凌双玄欢喜的不行：“那到时候是我去找沈兄你吗？”
“不，不用了。”沈怀溪连连摇头。
她可不想在沈府也带着这张皮脸。
沈怀溪想了想：“我到时候来落月楼找你便好。”
“那样可真是太好了。”
凌双玄欢喜的不行：“沈兄，方才我便想着若是能让你见着我哥就太好了！”
沈怀溪挑眉，感觉有点不妙：“怎么？”
说起亲哥，凌双玄就气鼓鼓：
“你都不知道我哥平日里最爱骂我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我沈兄又有本事，功夫又好，他若是看到你，以后定不会再那般说我了。”
“那啥，不必了。”沈怀溪摆手：“认识凌兄你就够了，不必把我介绍给你哥也认识。”
凌双玄一脸不解：“为何？”
凌双玄是死心眼性子，沈怀溪觉得自己若是不解释一下，他回去怕是要缠着他亲哥问个不停。
所以，沈怀溪想了想道：“我认识你哥。”
“沈兄认识我哥？”凌双玄瞪大了眼睛。
“嗯。”沈怀溪点点头。
不止认识，交情还不浅。
“难怪沈兄方才只奔着我来，我还以为我是用过人之处才能被沈兄你发现呢，原来竟是因着我哥的缘由。”
凌双玄若有所思：“但，沈兄既然你都认识我哥，为何不一开始就说呢。
若是你一开始说了，我那几个奴才就不会对你那么无礼了。”
沈怀溪：“也只是点头之交罢了，想来你哥对我印象该是不深。”
凌双玄哦了一声，还想说什么，忽然瞅见莲心手里拿着一块石头。
一块开了门子的原石。
凌双玄觉得这原石的门子的形状开的好生奇怪，乍一眼过去跟朵莲花似的。
察觉到凌双玄的目光，莲心把石头揣进兜里，不无警惕的看他：“你做啥？”
“你这石头能不能拿给我瞧瞧？”凌双玄笑道。
莲心刚要摇头拒绝，一想这是小姐的石头，只能小姐决定。
于是，她看向沈怀溪：“要给他看吗？”
沈怀溪无所谓，这块石头本就是拿来逗莲心开心的。
只不过方才还没来得及告诉莲心，便被凌双玄叫走了。
莲心识意，到底还是很不放心的递给凌双玄：“你小心些，这是……”
话还没说完，凌双玄已经拿到手里了。
下一刻，凌双玄激动得不行：“这个……可以卖给我吗？多少钱，你随便开，我想要。”
凌双玄直觉，这块石头可以卖个好价钱！
“卖给你？”莲心下意识的嘟囔：“这不就是快破石头吗？”
“破石头？”
“嗯。”莲心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这种石头，在我们乡下做猪圈都寒碜得很。”
凌双玄：……
沈怀溪：……
这块石头里边的翡翠固然不如之前给凌双玄那些，但种水并不差。
沈怀溪方才开了门子。
瞧见里头是桃花春，灵机一动，把门子雕成了莲叶的形状，里头的桃花春也刻成了莲花的形状。
这块石头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团灰色莲叶围着莲花。
她本以为自己这般匠心独具，该是会让莲心欢喜。
却是万万没有料到会收到这等评价。
她默了一刻，有些尴尬：“其实，这块石头是我打算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莲心一愣，旋即想都不想从凌双玄手中把石头抢了回来。
她小眉毛皱得紧紧地：
“你看得差不多了吧？”
凌双玄点头，他满脸堆笑：“小哥，你方才说这种石头在你们乡下做猪圈都寒碜，那不如……”
“没有不如。”
莲心将石头护在胸前，充满敌意的等着凌双玄：
“这是我的宝贝，我不会卖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凌双玄：？
你这变脸也变得未免有些过于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