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宏集团每一年都会召开股东大会,这一点慕语嫣早已心知肚明。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将鼎宏集团这座庞然大物拉下神坛,以前的她根本无能为力,而当有了苏铭的支持,入职铭晟集团,成为商业女王的助理之后,遥不可及的梦正在一步一步实现。
她永远也忘不了陈凌峰和陈韬是如何逼迫自己,逼迫家人,让哥哥灵魂不能回归故乡的。
她曾发誓,一定要亲手将鼎宏集团毁灭,方能消弭内心的恨和痛!
“谢谢海总。”慕语嫣紧握着手中的股权转让协议,发自内心的言谢,拿着签字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以你我之间的关系,用不着言谢,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如何?”海总倾城容颜上的冷漠不知在何时已经悄悄溜走,取而代之的是浅笑,浅笑中还带着一丝妩媚。
看到她神色间的表情,慕语嫣以为她又在调|戏自己,内心毫无波澜,只是眼眸微微眯起。
“叫我妹妹也可以,只要你最先俘获‘亲哥哥’的心,我就叫你姐姐。”海棠从舒适的座椅上站起,款款踱步而行。
慕语嫣:“……”
还真是一个磨人的妖精,就算她是女人,也无法抵抗这种魅|惑。
这种销骨入魂的绵|柔之音,让慕语嫣的气息都有些紊乱,若不是不久前被海棠提醒,她现在已经起身告辞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海棠来到慕语嫣的身后,双手轻轻地搭在她的双肩上,嗪首低垂,俯于耳边,吐气如兰:“这些时日你和他朝夕相处,有过肌肤之亲,难道就没有想过撕破防御,来一次负距离之间的碰撞?”
慕语嫣身躯微不可查的轻轻一颤,耳朵一直以来是她的敏感区域,加上露骨言语的挑|逗,她怎么经受得住这般纠缠。
撕破防御,负距离碰撞!?
这是什么跟什么吗?
就算我想,臣妾也做不到哇。
慕语嫣的耳根子微微泛红,就连脸颊都羞涩了起来,她想要现在就离开这间办公室,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这个小妖精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想要站起来,却被一双柔软的手紧紧按住:“海总……”
慕语嫣略带急促的言语刚轻吐唇齿,就被后劲酥|软弹|嫩的触感淹没,海棠搂住她的脖颈:“不要叫我海总,叫姐姐。”
啊……
慕语嫣现在已经分不清海棠是在考验她的心性还是在撩|拨她的心弦了。
心海无风起浪,耳畔也掀起浪的声音。
现在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仿若都在经受着非人的折磨,似乎难逃苦海。
若是她心中的想法被海棠的追求者知道,一定会被口诛笔伐。
就在慕语嫣深深呼吸,平复内心躁动思绪的时候,呢喃再次入耳:“还是说,你喜欢叫我妹妹。”
“大哥,你快来将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收走吧,我快要原地爆炸了。”慕语嫣在心中大声的呼唤。
摆脱不了纠缠,也无法逃离魔掌,看来,如果自己不付出点什么,今日肯定难以离开这间办公室了。
低垂的嗪首下,发出一声浅吟:“姐姐。”
海棠闻言,嘴角微扬,轻柔低语:“妹妹刚才叫我什么,风有些大,没有听清楚,你大声点。”
“姐姐。”慕语嫣的声音比刚才重了几个分贝。
“哎,真乖。”
海棠浅笑嫣然,视线微移,这个角度,可以一览峰峦壮阔的绝美风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愿身在此山中。”
“咱们的‘亲哥哥’真是好福气,连我都羡慕了呢。”
顺着海棠的目光看去,慕语嫣才发现她念的这首诗所想要表达的真正含义。
快速的挣开她的束缚,逃也似的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紧靠在墙壁之上深深的呼吸,只听见墙的另一边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没有任何的停留,踩着高跟鞋朝着自己所在的办公室走去。
“慕总,这是我留给你的甜品。”易芙蓉站起身来,呼唤着慕语嫣,却看到她仿若没有听到似的,如一阵风拂过消失在了眼前。
嘀咕道:“耳根子这么红,多半是被海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了,嘻嘻……”
目视着远去的背影,送去了一个安慰:“这种日子还长着呢,时间一久,慢慢的你就会习惯了。”
会心一笑,又重新坐回原位,继续吃着甜品。
燕京,相国府。
苏溪从门外急匆匆的走向父亲所在的别院,而当即将接近时,他的脚步忽而放慢。
心中心绪万千,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件荒谬的事情相告,要不要询问您是不是还有一个儿子流落在外?
他本不是一个会被外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但这件事情牵涉到秦武王,又从不怀好意的董鲲鹏口中说出,他不得不为之慎重对待。
驻足停留在房门前,而当刚要敲门时,一位消瘦的中年人走出门外。
看到此人,苏溪恭敬的说道:“辰叔,我有事情想要找父亲。”
“他刚睡下,现在不宜被打扰,你有事情,可以告诉我,我稍后代为转达。”辰战轻轻地关上房门。
在相国府,辰战的地位仅次于苏朝宗。
就算是苏家三少,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更不敢有任何的不敬。
“辰叔,我这个事情非常的重要,这关系到……反正这件事情我得当面询问。”苏溪焦急的说道。
差一点就将秦武王这三个字说出口了,事关重大,牵涉甚广,他不是不相信辰战,而是一旦说出,造成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所以在事情没有落实之前,他不敢有任何的声张,这不仅仅关系到父亲的声誉,更关系到整个华夏的安危。
“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妨碍相爷休息,难道你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吗,什么事情火急火燎的,莫非沈家那个丫头又来逼婚了?”辰战背负着双手,将目光望向门口所在的方向。
苏溪摇了摇头,他很想说,这比天塌下来还要恐怖啊。
不过听到父亲身体不好,心中所有的焦躁缓缓平息,询问道:“辰叔,我父亲的旧疾怎么又犯了,我现在就去请华医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