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母女俩人便把昏迷的男子抬进了里屋,这么一位地主家傻儿子,怎么着也得好生伺候着。
说不定,回头还能再坑上一笔,江紫桐想到这里,心中美滋滋。
这间茅草屋还是赵如兰刚刚迁到这来,从里正手里买过来的,两个房间,一个堂屋,厨屋在院里,院子后面是茅房。
如今,一间屋子腾给男子了,母女俩便同挤另一间屋。
一切收拾妥当后,男子仍是昏迷不醒,江紫桐用手背蹭了蹭他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哎呀不好,娘,他在发烧,得赶紧请郎中才行?”
这徐家村没有郎中,乡下人没有那么精贵,昔日里小病扛着,大病得到镇上去请大夫。
她睨了一眼闺女,自从那件事后,闺女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胆小怯生,见到生人框怯不前,还是不要让她去镇上了,就好生留在屋子里。
现在有了银两,也不愁看病的诊金了,赵如兰便道:“你就在家好生看着,娘去镇上给他请个郎中。”
这银子还得先换成散钱才行,顺便再买点大米回来,家中装米的兜早些时就见底了,病人虚弱更是需要调养。
赵如兰刚离开,有个黑影便悄悄从茅草屋外靠近,双眸狠厉,直直盯着里屋……
江紫桐浑然不觉,径直迈向厨屋,就着灵泉想给病人煮点野菜汤。
穿来这两日,她都是用空间的灵泉煮野菜汤,赵如兰还夸她厨艺大有进步,连普通的野菜汤都煮得有滋有味了。
屋顶上的烟囱烟雾缭绕,锅中的水也沸腾了,刚把野菜倒进锅里,就听闻院中传来辱骂声。
“不要脸的贱蹄子,青天白日就把野男人往家里带,如此伤风败俗的骚货就该被赶出徐家村……”
张大婶趿着破棉鞋,双手插腰踩在篱笆院外的一块大石头上,破口大骂,各种污秽不堪的字眼从她嘴里迸地出来。
村民们闻讯赶来,霎时,低矮破旧的茅草小屋外人满为患,众人议论纷纷,全都对江紫桐指指点点。
“听说没,赵氏带来的那个拖油瓶从深山里扛回来一个野男人。”
“可不是吗,还有人亲眼看见那丫头与那野男人在草堆里苟合。”
“啧啧,这小妮子平时柔柔弱弱的,真看不出是这个德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堪入耳。
苏璃是被外面的流言惊醒的,朦胧中,又听闻院中传来女子的声音。
“休得血口喷人,那只不过是我表兄,是谁看见我和男人在草堆里苟合的,站出来,我倒要问问他,他是怎么瞧见的,具体在哪个草堆?”
“听听,这是一个十五岁的黄毛丫头问出来的话吗,如此不知廉耻,人尽可夫的小娼妇,呸!”张大婶猛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半个时辰前,张氏就瞧见这个贱蹄子扛着个男人回来,她早就藏在一旁的草丛里,待赵如兰离开后,她就趴在篱笆院外偷瞄。
见那死丫头和男人共处一室,孤男寡女还能做甚,果然是个骚蹄子。
这小贱人长着一张勾人魂魄的脸,害得她家大强在家寻死觅活,非要和这小蹄子定亲。
张氏就琢磨着这赵家母女是外县迁过来的,家里又没个男人,孤儿寡母的甚是可怜,与她们家结亲是抬举了。
谁知,这对母女俩不识好歹,当场就拒绝了这门亲事,任张氏磨破嘴皮,母女俩就是不肯。
张氏被泼了面子,怀恨在心,这下让她寻到了报仇的机会,这次就算不能把这对母女赶出徐家村,也得让小贱蹄子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