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有意无意地朝着武天国那边撇了一眼,看到那家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心中也是一阵暗笑。
那些地主乡绅们为了让武天国帮他们在鱼鳞册上面动手脚,可是给他送了不少的金银宝物。
现在这手脚都有事帮忙给弄成了,不过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而且现在已经不是丢米的事情了,而是连产米的田地都丢了。
接下来那些地主们不得把武天国给生吞活剥了。
回到城中以后,在唐宇的命令下,那些护卫们也把原本用来拿刀的手提上了笔。
开始了奋笔疾书一张张地契就被制作了出来,盖上知府大印。
而且唐宇还传令下去,让各村的百姓们全都来到这里,一一核对他们在鱼鳞册上面的田地备注。
这下子整个永宁府都疯狂了。
普通的百姓们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这分明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土地呀,就这么直直的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名下竟然还会有那么多的田地。
而且这些田地大多数都是上好的水浇田,可比他们手中那些贫瘠无水满是石块的地,要强出太多了。
“这位唐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呀!”
“这下开始我们就不用再担心没有地可种了,以后也可以自给自足。”
“是呀,现在这些地是我们的了,不用再给那些地主老爷们浇租子,以往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一大半的粮食全都落到了他们的口中。”
“咱们这一家老小只有干瞪眼就挨饿的份了。”
“永宁府能够来这么一个青天大老爷,可是我们的福分呀,咱们一定要给唐大人送去一个牌匾。”
说干就干那些来永宁府确定田亩的百姓们,你一个铜板我一个铜子的,愣生生的凑出了一笔钱在城中给唐宇做了一个青天大老爷的牌匾。
数万人的队伍就抬着这个牌匾,浩浩荡荡的向着知府衙门而去。
这一下子就在城中引起了轰动,几乎是万人空巷,所有的百姓都聚集到了知府衙门的门口。
这时候的唐宇正在府衙里面忙活着核对田亩的事情,听到外面的百姓都聚集起来,向着知府衙门来了。
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还以为是武天国那些人,又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蛊惑这些百姓们来闹事。
不过等他出去以后看到如此场面,心中顿时也是一阵惊讶。
“唐大人,你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呀!”
“小老儿自出生以来,家中的田地是越来越少,这么多年的日子是越过越困难,眼看就已经活不下去了。”
“现在唐大人你让我们有了这么多的土地,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我们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唐大人的恩德,我们世世代代难以忘怀,多谢唐大人,多谢青天大老爷。”
数万百姓跪在那里,齐齐的下跪磕头。
如此声势可谓是异常的浩大,恐怕就连当今的皇帝也没有接受过这么多百姓的感谢。
看着眼前的场面,唐宇的鼻子也是一酸。
要说起来的话,自己其实是也并没有做什么。
这些土地原本就是那些乡绅地主们从百姓的身上巧取豪夺兼并而去的。
对于这种事情,当地的官府是要进行干预,阻止这种事情发生,对于已经发生的事要进行拨乱反正的。
但是这么多年以来,永宁府的这些官员官商勾结和那些士绅地主们狼狈为奸,不断地兼并着百姓们的土地,压缩着百姓们的生存空间。
现在自己这么做,只不过是为历任的知府赎罪而已。
正是因为他们的不作为不干预,甚至是参与,所以才导致了百姓们民不聊生,大片大片的土地集中在那些地主乡绅的手中。
而广大的百姓们虽然人口众多,但是手中的田地只有可怜巴巴的那一亩三分地,很多还都是贫瘠的田地。
之所以还能留在他们的手中,因为这些田地根本就入不了那些地主乡绅们的眼。
为了生存,百姓们也只能把自己的劳动力出卖给这些地主,注重他们的土地,一年下来,大多数的收成也都落到了第著名的口袋里。
而普通的百姓们也只能是挣扎在生死线的边缘。
哪怕就是没有发生水患之前,这些百姓们的家中也时常有人饿死。
这已经是司空寻常的事情了。
不过唐宇的出现一下子就打破了这种场面。
现在百姓们手中有了这些土地,那么从今往后就不用再担心饿肚子的问题了。
只要没有大灾大难,在他们的辛勤劳作之下,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看着眼前的这些百姓们,对自己不停的磕头感谢者。
唐宇也连忙喊着让他们起身。
甚至自己亲自下去,把最前面几个老人家给扶起来。
不过这些百姓们都是打心底里感谢唐宇。
他们所能做到的就是用自己的行为表达对唐宇的谢意,而对于这些百姓们来说,既然他们拿不出什么谢礼,那么下跪磕头才是最直接的。
最后无奈之下,唐宇招手,让身后的护卫们也帮着自己一起把这些人给扶起来。
忙活了大半天,才让这些激动的百姓们的情绪安稳了下来。
“唐大人,正是因为您来到了这里,所以我们的生活才有了希望。”
“从今以后唐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可以向我们开口,虽然我们这些泥腿子没穷的叮当响,但是别的没有就有一把子力气。”
为首的一个老农拍着自己那干瘦的胸膛说着,眼中也露出了坚毅的神色。
他们这些人之前在唐宇的帮助下进城抢了粮库,所以才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至于被饿死。
后来更是在唐宇的号召下去,治理了水患,解决了这次灾害的根本。
原本他们只是听说有这么一位大人,但是不知道这位大人是谁在背后如此的帮他们。
一直到这次他们的名下莫名其妙的出现了那么多的土地,知府衙门,让他们前来领自己的地契,最后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