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骂的越是难听,旁边围观的人越是多。
好巧不巧,这个队伍正是礼部左侍郎的队伍,如今已经到了快要开局的时候了,作为礼部左侍郎的赵言,肯定是要到这学子客栈来视察一番的。
这一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联合成像,大人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主考官的位置,他可是不愿意轻易浪费这个机会。
每届科考的主考官可是有着很大的好处的,不仅仅是那些人对自己的巴结。
更重要的是,只要是在这次科举之中,得以考中进士进入朝廷做官的绝大多数都会投到他的门下,认他作为老师,以结师生之谊。
这对谁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这就相当于以后在朝廷之上,自己的阵营中就有了不少的人。
在这个时代最讲究的就是师生之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要在这次科举有人能够逃到他的门下,那么就相当于是壮大了他的实力以后,在朝廷之上,他就有更多的话语权了。
“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聚集了这么多的人?”
在轿子里的礼部左侍郎问着旁边的随从。
因为距离比较远,那随从只看到在那学子课件的门口有个胖子在用桌子搭建的一个台子上蹦蹦跳跳的在说着什么,那样子十分的激动。
而且周围的人时不时地齐声叫好,看样子反倒是像是在听书或者看戏。
“回禀老爷的话,那你好像是有人在那里说书,应该是临近科举考试,所以那些学子们为了放松一下,找来的说书先生而已。”
随从直接把那手舞足蹈在骂着礼部左侍郎的林华给定义成了一个说书的。
听到学子们正在听人说书,赵言顿时也感兴趣了,作为吕布左师郎的他,这次来慰问这些学子们,就是要表现出一副亲近于人的态度。
“好好好,不错,这临近科举考试,学子们都是十分的紧张,是该让他们放松放松的,听一听说书故事也是难得不错的。”
赵言一边说着,一边坐在轿子里扶了扶自己的胡须,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走,那咱们也一起过去看看那说书先生正在说什么呢,同这些学子们一起乐呵乐呵!”
听到赵言的话,那随从便吩咐着轿夫赶紧向着学子客栈的方向而去。
然而当着一群人靠近学子客栈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随从的脸色却渐渐的变的极为难看。
他看清楚了,在那台子上手舞足蹈的人是谁,正是自己家老爷的外甥林华。
更让他大吃一惊的是林华口中所说出的那些话,不,不应该说是说而是骂。
林华现在正在台子上破口大骂,而骂的人正是赵言,看着林华那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骂的极为难听,把他所知道的赵言所做的那些龌龊是一件不落的全部给抖落了出来。
这可让那随从听的冷汗直冒,他不住的擦着自己脑门上的汗,回头看了看已经向着这边走过来的赵言的轿子。
看着那轿子越走越近,所以从简直不敢想象,赵言看到这一副情况会是怎么样的?
他连忙让自己身边的一个家庭前去阻止,在那里胡说八道,骂的正是兴奋的林华,一边反身向着轿子的方向跑去,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赵言过来,不然的话那可就彻底完蛋了。
然而就在他刚刚掀起轿帘的时候,从学子客栈门口传来了一句响亮的声音。
“要我说我那个舅舅他就是个王八蛋,赵言那个老不死的老棺材瓤子,就知道馋馋兮兮的盯着那些小姑娘。”
听到远处传来的这一声骂声,掀轿帘的随从和坐在轿子里的赵言,两人顿时都愣住了。
那随从脑门上的冷汗不停地向外冒,吧嗒吧嗒的落在了地上,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坐在轿子里的赵言。
只见赵言在听到这一声骂之后,脸色突然就变了,但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在这个地方指名道姓的骂自己。
而且听那声音也是极其的熟悉,还自称自己是他的舅舅,赵言瞬间就想到了自己,那位如同猪头一般的外甥。
“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是什么情况?”
赵言拉着脸,问着掀开轿帘的随从,他的脸色极其的阴沉。
“老爷没事,没事的,只不过是有人在那里胡说八道而已,老爷,我看那学子客栈门口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为了老爷的安全,我们不如先回府吧,等到这里的人稍少一些之后再来。”
那随从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轿帘,转身就要吩咐那些教夫抬着轿子掉头。
然而赵言却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脸色阴沉的瞪了那个随从一眼。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让人感到压迫的气势,却让随从有一些喘不过气来了。
再怎么说赵言也是一个三品大员身上的气势还是一般人无法抵御的,虽然赵言今天来这学子客栈是一副极其亲近人的状态,但是一直跟在他身边,随从确实知道,这只不过是赵言装出来的而已,真正的赵言那手段可是极为很狠厉。
“老爷……”
随从又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声,那眼中的眼神,甚至有些祈求的意思,看样子想让赵言赶紧离开这里。
不过赵言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那随从顿时就蔫了下来。
“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言阴沉着声音问着面前的随从。
“老爷,是林少爷在那里正在嚷嚷呢,看那样子应该是喝多了胡说八道,老爷不必放在心上,我已经派人前去阻拦去了。”
那随从尽可能的往轻的地方说,他可不敢说,林华此时正在那里骂他呢,而且骂的极为难听。
“喝多了?他到底是喝多了多少酒?难不成昨天夜里他是泡在了酒缸子里吗?”
这时,赵言的耳边还隐隐约约传来了林华的破口大骂之声。
“老爷可能就是林少爷在那里胡言乱语而已,老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随从小心的劝着赵言,生怕赵言一气之下再拿他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