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就请二夫人亲自跟我去验验吧。”
“好,我到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文氏半点不惧,跟着盛夏进了身后的屋子。
“为了公平起见,本妃跟你们一道进去看看。”西南王妃这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有西南王妃做见证,大家也更难相信些。
三人走到屏风后,当文氏清楚的看见盛夏肩膀上的胎记时,脸色立时变了。
“不,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胎记,你明明就是个冒充的你为什么会有胎记!”文氏不愿相信自己的筹谋再次失败,一时间失控的大喊出声。
盛夏满目冷意,好整以暇的将衣裙拉好。“为什么呢,会不会李嬷嬷骗了二夫人?”
文氏怔然,双目渐渐变得赤红的瞪向盛夏。“是她……”
“所以夫人今天安排的这出戏是打算将我赶尽杀绝,用一具尸体来代替我,让所有人都认定那是真正的盛夏之后,即便我再回到众人的视野里,你也可以说我是个冒牌货,这样一来你的计谋就能成功了,二夫人算盘打得不错。”
文氏没想到盛夏竟能看破她的心思,她有些慌神的望着她一时间竟忘了屋子里还有西南王妃。
西南王妃冷眼旁观,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大宅门里的明争暗斗她见得多了,亏得之前她还以为文氏是个聪明的,没想到犯起蠢来,还真是没药救了。
她的计划乍一看的确是不错的,若是她,在这么做的时候,一定会保证真正的盛夏不可能再出现在众人眼前,不然真的就是真的,她有一百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那具尸体是早就选好了人吧,杀人的禁军已经被王爷抓起来了,算算时候,现在应该什么都招了。”
文氏脸色更白了。“你,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不知道,一会儿王爷把人带来一问就清楚了。”
文氏彻底慌了,她知道盛夏若非是真的抓到了把柄,不然也不会这么说。
“王妃,刚才您都看见了,我身上是有胎记的。”
盛夏看差不多了,才转向西南王妃笑道。
西南王妃点点头。“有。”
“那我们就出去吧。”
文氏还在想盛夏说的话。
“二夫人还在等什么?不会是害怕了吧?”
文氏咬牙,强撑道:“我害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
文氏袖中双拳紧攥跟在两人身后走了出去。
当她走到院子,看见跪在地上的那个禁军时,脚下一软,差点没摔到地上。“
“吴亮,看到盛二夫人那惨白的脸色了吗?咱什么都没问是为什么,自然是心里有数啊,一会儿王爷来了你就老实招了,就王爷那严谨又公证的性子,我保证你做的蠢事绝不会带累你家里头的。”
吴亮此时的脸色绝不比文氏好看到哪里去,他颤着唇,双手一直在颤抖,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招,我都招了,是盛府的二夫人,前些天她差人找到我,说让我帮她做一件事,若是事情成了她就会让我进兵部还会给我一大笔银子,我经不住就答应她了,她让我找一个肩膀上有胎记的女子,然后在夏狩这样把人给杀了伪装成被野兽撕咬的样子丢在林子里。”
文氏一听,全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这分明就是污蔑,污蔑!”
“你看到没有,人家这是打算把所有罪名都推你头上,她甩得一干二净了,倒霉的还是你。”司宸蹲在吴亮身边啧啧摇头。“你想想自己的前程就这么葬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偏偏人家还什么事都没有,你说这气不气人。”
司宸的话就像是压垮吴亮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发了狠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向文氏。
“你这个贱妇,要不是你让我杀人,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文氏躲在盛宗年身后惊声尖叫着,盛宗年不相信文氏会做出这种事来,他跟吴亮拉扯着。
随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盛宗年看着吴亮,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不过是个小小的禁军居然敢胡乱攀咬本官的夫人!”盛宗年推开文氏,突然朝吴亮出手。
司宸一直在一旁看着,就是防止盛宗年会起杀心,盛宗年一出手,他就快速出腿,一脚把吴亮踹到地上,避开了盛宗年的杀招。
“盛大人这是想要杀人灭口不成?!”
盛宗年怒瞪向司宸。“他胆敢污蔑本官的夫人,难道本官要放任不管吗?”
“皇上驾到。”尖锐的传唱声起,在场的人纷纷跪下行礼。
“参见皇上。”
一身明黄色常服的嘉陵帝悠哉的走了进来。
“朕大老远的就听见这边闹哄哄的,大家伙儿是在凑什么热闹?说出来让朕听听,也给朕开心开心。”
赵君尧跟在嘉陵帝身后进来,进来后,视线就一直落在盛夏身上。
司宸把吴亮从地上提起来到嘉陵帝跟前跪下。“皇上,猎场内发生了命案,这事涉及到了禁军还有盛二夫人,还请皇上严查。”
嘉陵帝眉头一挑。“什么?谁死了?”
“回皇上,死者是附近村子的村民。”
“人是谁杀的?”
“禁军吴亮。”
吴亮一听,忙给嘉陵帝磕头喊冤。“皇上,属下冤枉啊,都是盛二夫人是她指使我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皇上,这分明就是污蔑,臣妇怎么会指使他杀人,还请皇上明察。”文氏也不敢示弱的上前辩解。
嘉陵帝有些心不在焉的望着两人直接把一旁的赵君尧推了出来。“战王,你来审。”
赵君尧收回视线,落到两人身上。“你说事情是盛二夫人指使你做的,你可有证据。”
“有,有的,小的有证据,当时为了以防万一,在文氏派人来找小的时候,小的就从那人身上投了一张帕子,后来暗中询问得知文氏派来的是她的贴身丫鬟,就叫做秋生,她的帕子上绣了她的名字。”
闻言,文氏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