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执手相握,上演一场相见欢。
逍遥王从未见过如此胆大风骚的女人,心中奇痒。
若不是有外人在场,恨不能当时上手了。
然而陈诗曼并不是他想像的那么随便的女人。
眼见得引得这男人意动,她佯装羞涩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公子,小女子要回府了……”她及时中断了这场暖昧,以便让这暖昧更加入心入肺。
逍遥王正意浓之时,被她推开,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我送你吧!”他忙道,“不知府上何处?”
“多谢公子,不过不用了!”陈诗曼摇头,“我知公子是好意,可是,到底人言可畏,我如今这景况也无所谓,可怕污了公子的名声,害了公子!”
“本王岂会在意那些?”逍遥王呵呵笑。
陈诗曼听到“本王”两字,心里又是一颤!
这人是逍遥王无疑了!
她真是撞了大运了!
既是逍遥王,那便更须矜持,一定不能让他轻易得到手!
这种风月高手,不知有多少女人,非得有点绝招,才能钓住他!
“公子虽不在意,但我在意公子的声名……”她娇声道,“公子方才护我,我自是希望公子好!请公子成全我这份关切之心吧!”
“如此,也好!”逍遥王含笑点头,“那我扶小娘子上车吧!”
“我……没有车……”陈诗曼苦着脸,“要现到车行找车呢!”、
“那便坐我的车回吧!”逍遥王道,“放心,我不会随行的!”
“如此,多谢公子了!”陈诗曼在他的搀扶下走出去。
门外的街道拐角旁,停着逍遥王那辆加长版豪华马车,上面花里胡哨的缀满了珍珠宝石,在阳光闪着炫丽五彩光芒!
陈诗曼的眼都快被闪瞎了!
不愧是皇亲贵胄,真的是富贵滔天啊!
光这一辆车上的装饰,就够买赵家那一套房了吧?
这样的男人,才是她陈诗曼该拥有的男人!
这个男人这么有钱,生得又如此高大英俊,真正是人中龙风!
光看马车表面,已是极尽奢华,等坐进去,更是大开眼界!
马车的内壁,竟然是用黄金打造的,上面同样缀满宝石,车内的小桌是玉做的,底板是玉铺的,其中的器物,更是精美绝伦!
坐在这样的车里,陈诗曼忽然觉得,今日所受的那些委屈,全都不算什么了!
若经历这些事的最后,是为了让她遇到心中最好的情郎,那么,吃点苦流点泪又算什么?
赵明诚,你等着吧,你弃我如敝履,你家人欺我辱我,我定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的!
到时,我要在你头顶种一大片青青草原,我要顶着赵家儿媳的名头,当着你们的面,跟逍遥王亲亲我我恩恩爱爱!
我让你们丢尽颜面,却不敢发一言!
……
赵府。
赵义这两日休沐在家。
他心情实在是太差。
这些天,关于赵家和陈家的那些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不管是对赵家还是陈家,那都是骂声一片。
他苦心积虑攒的清名,如今被败坏得差不多了。
以前上朝,那是意气风发。
如今上朝,那是如芒在背。
同僚的唾沫星子都快把他淹死了。
这倒也罢了,今日上朝,皇后那边差人唤他过去,将他严厉训斥了一番,指责他管家不严,惹得众议沸腾。
虽然她没有明说要将赵明露剔出太子侧妃人选之外,但赵义看她那脸色,也觉希望渺茫。
眼瞅着这天大的福份,就要因为一个陈诗曼毁掉,赵义是满心怒火,偏又发作不得。
因为今日上朝,忠勇侯张忠忽然召他和陈世父子说了会话。
虽然他说的都是一些稀松平常之事,但赵义这种官场老油条又如何能不懂他的意思?
无非就是不让赵家动休妻之念罢了!
赵义心中十分不忿,不明白陈世父子如何得了忠勇侯的青眼。
但太子的亲娘舅发话,他又岂敢不遵?
两头受气,最后却只能自己憋着,赵义在家憋得长吁短叹,借酒浇愁。
这边正郁闷着,忽听外头车动铃响,颇是聒躁,忙唤人来问:“外头做什么呢?”
“回老爷,是……是少爷回来了……”小厮回着话,眼睛却斜着乱飞,似是有什么话不敢说。
“他回来了,为何会如此吵闹?”赵义冷哼。
小厮苦苦脸,到底是把实情报了:“少爷买了许多东西,租了个马车运回来……”
赵义素来节俭,一听这话,气得跺脚,拔腿就往外走,边走边骂:“这畜牲,竟还有闲心去采买?他是不知道外头如今是怎么议论我们赵家的吗?”
他气咻咻跑到赵明诚院子里,待看清那满院的物事,他的眼睛一下子直了!
“这……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他颤声问。
小厮哀叹一声:“老爷,是富贵街!”
“富贵街?”赵明诚拧头看他,眼睛瞪得快要掉下来,“这些,全都是富贵街的?”
小厮瑟缩着点头。
赵义不说话了。
他咻咻的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围着那些物件打着转儿,像只没头的苍蝇。
正转着,赵明诚抱着一堆物事走进来,看到他,脚步踉跄了一下,心也“咯噔”了一声。
但短暂的“咯噔”之后,他就平静了。
破罐子破摔。
事儿他已经做下了,也是无法回头了。
这一路他想得很清楚,也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
“父亲!”他主动招认,“儿子今日被人坑了!”
说完将事情粗略讲了一遍。
当然,他不会说自己半点错,将那错处尽数推在陈诗曼和顾家夫妻头上。
“儿子实是被迫无奈,只能如此,儿子想着,银子花了还能赚回来,可这面子要是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儿子斗胆,做了这个决定!幸而,不辱使命,与那顾沉寒打了个平手……”
“不辱使命?”赵义气得要死,听到这话,反而笑起来,“你告诉我,这叫什么使命?这是哪门子使命?”
“父亲息怒!”赵明诚道,“事已至此,全当破财免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