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不是杀死陈新花的凶手。”
听到路垚这样说,骆加贞和大潘都十分震惊,他们两个人虽然有想放走林氏的念头,可在他们两个人的心中,林氏就是杀死陈新花的凶手。
“这么吃惊地看向我干嘛,难道说加贞、大潘,你们都认为林氏是杀死陈新花的凶手?”
路垚有些想不明白,林氏她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这些人怎么就能认为她能有杀死陈新花的勇气。
而且陈新花的头部有明显多次重物锤击的痕迹,很明显这是有人多次锤击陈新花的头部,而林氏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她顶多能锤击陈新花头颅一次。
至于多次,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这说明有人一直在盯着陈新花的一举一动,而且这个人早就对陈新花有着其他的念头。
这样来看的话,最合适的人选就是炳文了。
宋家上上下下,就没有炳文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些人也不会对炳文设防,所以炳文是知道宋家秘密最多的人。
至于陈新花跟黄郎中之间的事情,路垚感觉炳文早就知道了,甚至也想好了之后把这个事情嫁祸给谁了,就等着黄郎中和林氏他们两个人谁先忍不住。
结果林氏先动手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林氏就成为最佳的替罪羊了。
然而炳文没有想到的是,谭伯顿竟然没有把林氏缉拿归案,甚至连黄郎中都没有进行审讯,这样炳文有些没有想到,明明线索都已经那么明显了,为什么没有调查到黄郎中和林氏身上呢?
这是炳文没有想到的事情,就在炳文思考要不要多放一些线索的时候,宋家又发生了另一起命案,于是这件事情就被炳文给放下了。
骆加贞和大潘两个人点点头,他们两个人真的认为林氏就是真正的凶手,就算林氏不是黄郎中也是真凶。
这个时候谭伯顿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毕竟当初他也是这样认为的,看样子在断案这个事情上面,他还是差得太多了。
“要不我们去林氏家中看看,好好听听林氏是怎么讲述当时的情况吧。”谭伯顿提议道。
骆加贞和大潘点点头,他们两个人也很想知道,当时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为什么事情后来会变成那个样子?
于是谭伯顿、大潘、元慕青、路垚、乔楚生一行人带了点物品就来到黄郎中的家里,虽然这一次黄郎中没有被谭伯顿带走,但是黄郎中听从路垚的话,这几天一直闭门谢客,就连烟馆都没有过去。
看到谭伯顿谭警官带着一群人走进来,黄郎中本能感到有些害怕,毕竟他和林氏确实对陈新花做了一些事情,之后第二天他们两个人就得知陈新花已经死亡的消息。
所以在他们两个人潜意识当中,他们两个人就是杀死陈新花的凶手,因此心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别慌张,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向你询问几个问题,而不是要把你带走的。”谭伯顿出面说道。
林氏看了看自己丈夫黄郎中,又抬头看了看谭伯顿谭警官,眼神中是满满的不信任。
这个情况是谭伯顿没有想到的,于是他把头转向路垚路先生,黄郎中和林氏那天晚上没有出现在小树林里面,肯定有高人指点他们了,而这个人除了路垚路先生和乔楚生乔先生之外,不会有其他人。
要是路垚路先生和乔楚生乔先生的话,想必黄郎中和林氏能听的吧。
于是路垚走上前对黄郎中和林氏说道:“伯顿的话,你们两个人可以相信的,伯顿要是真的想抓你们两个人的话,早就把你们两个人给抓走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黄郎中和林氏直呼“恩人。”
路垚伸手阻止了黄郎中和林氏这种行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这种事情有些过于羞耻,还是算了吧。
接下来林氏开始讲述那日的经过,林氏早就知道了陈新花和丈夫约定元宵节私会,便借熬药将黄郎中拖住,自己去了树林。
怀着身孕的林氏想要和陈新花理论,却反被推倒在地,她气急了随手拿起地上的石头就朝着陈新花的头砸去。
“林氏,你当时砸了几次?”谭伯顿问道,这个问题十分地关键,因为谭伯顿心里面十分清楚,陈新花死因是头部多次敲打死亡的,如果仅仅只是一次的话,陈新花是不可能死亡的,所以凶手一定是其他人。
谭伯顿想到的,骆加贞和大潘也想到了,看样子他们三个人真的误会了,那么这个事情就要开始重新调查了。
“一次,我只下手了一次。”林氏说道,“看到陈新花倒地后,我就跑走了。”
林氏说的这番话,更加证实了谭伯顿的猜想,看样子事情的经过真的不是他们之前所想像的那个样子,凶手真的另有其人。
于是谭伯顿又说道:“林氏,能带我去看看当时的地点吗?”
林氏点点头,之后在林氏和黄郎中的带领下,谭伯顿、大潘、骆加贞、路垚、乔楚生五个人来到林氏和陈新花对峙的地点。
之后谭伯顿、大潘、骆加贞、路垚、乔楚生五个人就开始在这里展开线索搜查,当然调查主力还是谭伯顿、大潘、骆加贞,路垚和乔楚生就是过来打酱油的。
当然也不是完全过来打酱油的,对于路垚和乔楚生而言,他们两个人现在有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保护好黄郎中和林氏的安危,说不定真凶丧心病狂会对黄郎中和林氏下手。
就在这个时候,大潘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小块儿碎玻璃,随后他们在周围的地上又发现了许多破碎的玻璃。加贞将碎片一一拼接起来,发现这是一个小型凸透镜,这样的大小应该是安装在望远镜上的。
而在谭伯顿、大潘、骆加贞、路垚、乔楚生认识的人当中,跟望远镜有关系的人,就是炳文了。
然而这个望远镜已经被炳文给收藏起来了,想要找到这个证据简直太难了。
大潘显然还想再说什么,可被路垚一句话给含糊过去了,毕竟这里还有黄郎中和他的妻子林氏,有些话不太方便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还是等他们一行人回到房间再说。
把黄郎中和林氏送回他们家中后,谭伯顿、大潘、骆加贞三个人来到路垚和乔楚生的房间,相比之下路垚和乔楚生的房间安全系数要比谭伯顿的房间要强多了。
确定周围安全后,路垚对乔楚生使了个眼色,老乔立马走到房间里面,等再出来的时候,乔楚生手中竟然多了一个望远镜。
而且这个望远镜的镜头竟然是破碎的,所以炳文真的是杀死陈新花的凶手。
“乔先生,您这个是怎么得到的?”大潘问道,他万万没有想到炳文从来不离手的望远镜,竟然被乔先生给整到手了,乔先生究竟是什么时候整到手的,这也太神奇了吧。
路垚微微一笑回答道:“这个世上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老乔不能给我整到的。”
可以说路垚这个回答,狠狠在谭伯顿、骆加贞、大潘面前刷了一波狗粮,不过路垚确实也没有故意说大话,因为他的老乔真的就是这样做的。
无论是办案过程中,还是日常生活中,对于路垚要求,乔楚生总是尽力去完成,再一个路三土基本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所以乔楚生能顺利完成。
“那接下来,我们直接拿着证据去找炳文,揭穿炳文的阴谋?”大潘又问道。
可谭伯顿却摇摇头,“不行,现在时机不成熟,想要揭穿炳文,我们就必须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炳文就是炳文,而不是宋承丰。”
“之后要让福元县的百姓相信冯家起死回生的祭祀仪式是假的,而想要让他们相信这一点,真的太难了。”
谭伯顿虽然知道要怎么做,可很多事情百姓的民意不是他谭伯顿所能控制的,面对大量的百姓,除非是直接有力的证据,不然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他们必须要拿出直接有力的证据,二十年前镖师的尸骨就是最好的证据,这一点谭伯顿能想到,冯家人也能想到,他们现在肯定在冯家布下了埋伏,等着谭伯顿一行人上门。
所以这一次,谭伯顿打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总之就是用最有效的办法,让福元县的百姓能接受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冯家起死回生的祭祀仪式是假的,这里面肯定有冯家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其中,然而想要做到这一点真的太难了。
谭伯顿心中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于是谭伯顿向路垚和乔楚生问道:“路先生、乔先生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路垚和乔楚生对视一眼,之后对路垚对谭伯顿说道:“我现在手里面就有一个不错的证据,不过现在不太适合暴露出来。”
“什么证据?”谭伯顿问道。
路垚微微一笑回答道:“那就是宋家账房先生司远胡司先生并没有死亡。”
“什么?”谭伯顿、骆加贞、大潘发出惊呼,这个事情实在是过于劲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司远胡司先生竟然没有死?!
如果司远胡司先生没有死,那么他们在棺材里面看到的尸体又是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