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嫂陈新花房间离开后,谭伯顿直言这些银票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为了封窦家兄弟两人的口而给的,但给完后又怕日后会留下把柄,于是心生一计雇凶杀人,从此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不过凶手还是不够狠心。”路垚说道。
谭伯顿听完后问道:“不够狠心?”
“就是不够狠心,其实一开始凶手完全就可以不给窦家兄弟这笔钱,之后把他们两人诱骗到无人地方,悄无声息就处理了。”
“反正窦家兄弟两人平日也不在福元县周围活动,根本不会有人意识到少了两个人,所以凶手还是不够狠心,甚至还有点不够聪明。”
“而现在整个宋家都知道窦家兄弟来过宋府,而且给的封口费银票上面还有宋家印记,这不是蠢那还什么是蠢。”
听完路垚的分析后,谭伯顿三人组不得不承认路垚说的有道理,而且十分在理。
紧接着谭伯顿打算去找帐房先生询问银票的出处,就让大潘和骆加贞先四处观察走走看看,路垚和乔楚生没有跟上谭伯顿,而是跟在骆加贞身后。
“路垚,乔先生,你们两个人跟在我身后干嘛?”骆加贞停下脚步问道。
路垚笑了笑,“这些日子我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希望加贞你不要放在心上。”
虽然那日谭伯顿介绍骆加贞的时候,没有说这是自己的未婚妻,而是说了这是天津卫商会骆会长的女儿骆加贞,可明眼人从骆加贞和谭伯顿的互动就能看出来,他们两个人之间肯定有猫腻。
所以骆加贞背地里一直被福元县的人所诟病,觉得她一个没有过门的女子,就这么跟在男人身边,而且周围还不止一个男人,实在太不检点了。
这种话传到骆加贞,一个姑娘家耳朵里面,心里面自然不是滋味,再加上谭伯顿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骆加贞心里面没有气就怪了。
“唉。”骆加贞没有明着回答,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路垚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骆加贞心中肯定是有气的,“我的提议加贞你不妨好好想想,男人轻易得到的东西是不会珍惜的,只有东西不见的时候,再也看不到摸不到的时候,他们才会痛哭流涕心中十分懊悔。”
“谭伯顿也不会例外,他也是这样的男人。”
说完路垚就和乔楚生手牵手离开了,这种话不能说多了,所以这将是路垚最后一次对骆加贞说这个事情。
感情之事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如果只有骆加贞一头热的话,谭伯顿和骆加贞注定是不会在一起长久的。
而重来一次的谭伯顿,在遇到案件的时候,还是把案件放在第一位上了。
不是说他不爱骆加贞,只是没有那么深爱吧。
谭伯顿和宋承民十分的相似,在大义面前,他们两个人都会暂时放下儿女情长。
唯一不同的是,骆加贞坠崖后谭伯顿悲痛欲绝,一蹶不振,而宋承民却转身投入革命事业,把事业搞得风生水起。
两个人都没有错,只是对爱情的理解不一样罢了。
“老乔,你要是谭伯顿你会怎么做呢?”路垚转过身问乔楚生。
乔楚生低头一笑,“小傻瓜,他们哪里有你重要,为美人不要江山的事情,我乔楚生还少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