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的帐房先生是司远胡,谭伯顿找到司远胡后便和他一同来到帐房前来调查,结果司远胡眉头一皱,“这账目真的对不上,而且就差三千两。”
“是那天的。”谭伯顿问道。
司远胡又翻了一下账本后回答道:“初九和初十这两天,那几日我因母亲去世而离开宋府,小的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就是这两天少了三千两银子是吗?”谭伯顿又问了一遍。
司远胡点点头,“肯定就是这两日,其他日子的账目都可以对上。”
“好,谢谢了。”说完谭伯顿就离开帐房,如果他记忆没有出错的话,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炳文偷窥加贞的时候。
当时自己还对加贞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这一次说什么自己也不能再让加贞伤心了。
果然谭伯顿一出来就看到骆加贞正在呵斥炳文,“竟然敢偷窥本小姐方便,简直……”
“加贞,发生什么事情了,谁惹你生气了?”谭伯顿走上前询问道。
骆加贞回答道:“这个仆役趁着我方便的时候,竟然用望远镜坐在墙头上偷窥我。”
就在谭伯顿想要安慰骆加贞几句话的时候,宋承丰刚好顺路看到,急忙扯着炳文的衣领子,向骆加贞和谭伯顿解释道:“骆姑娘真的对不住,这是我家仆役炳文,脑子有问题,是阿贵叔看他可怜才把他带回来,并没有什么恶意,希望骆小姐能多多海涵一二。”
听到对方是傻子后,骆加贞嘴上嘟囔几句就不再追究炳文的责任了,毕竟是个傻子,她还能跟一个傻子计较吗?
“既然知道他是傻子,平日里还不对此行为约束一二,万一冲撞了贵客,你们宋家替一个傻子承担责任,是不是有些冤屈。”路垚、乔楚生两人从假石后面走出,炳文不是傻子这件事情谭伯顿心里面十分清楚,可他还是没有替骆加贞做点什么事情。
当然谭伯顿要真因为这件事情,就让宋家去惩罚炳文,路垚就要开始怀疑这个谭伯顿还是不是谭伯顿了。
只能说,谭伯顿还是太仁慈了,就算和谭二合二为一,有些观点还是没有转变过来,依旧还是想放过自己敌人。
宋承丰一听路垚这样说,立马打了炳文几下,同时说道:“路先生提点得对,回头我一定让阿贵叔好好管管炳文,并不会让他再冲撞各位贵客。”
“怜悯归怜悯,该有的教养还是要慢慢培养的。”路垚瞥了一眼炳文,随后便不管他们而是来到骆加贞身边询问道:“加贞,下次遇到这种心术不正的人,不管是无心还有有意,先抓住再说,剩下的事情等剩下再说。”
“好,加贞记下了。”骆加贞谢道。
看着骆加贞对路垚露出感谢的微笑,谭伯顿心里面突然冒出一股无名之火,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一样,实在让人感觉不爽。
更让谭伯顿感到生气的是,路垚偏偏对骆加贞没有其他心思,还真就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提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