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人一骑,呼延灼心里哇凉哇凉的,自打成名以来,还是第一回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斗,忍不住大吼一声:“留下腕儿来!呼延灼日后请教!”
远方传来武植的声音:“他日有缘,自会相见,快去抓刺客去吧。”
远走越远,终于消失不见。
黑夜中摸摸额头上的大包,触手生疼,心中也是暗暗惊凛,自己已经很及时出手,竟然还没躲开,日后再见到此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没人的时候,扈三娘紧紧搂住武植的虎腰,“九哥,你是坏蛋呢。”
武植惊奇道:“我又怎么惹到你这个小姑奶奶了?”
扈三娘哼了一声:“这么厉害的飞蝗石功夫,九哥为什么不教我?”
武植苦笑:“小姑奶奶,小李飞刀都没学会,又想学五光石,知道狗熊劈棒子吗?”
扈三娘疑惑道:“狗熊劈膀子?什么嘛。”
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个故事,武植就很有爱心的将这个故事讲了一遍,逗得美少女咯咯娇笑。
笑了一半,美少女忽然美眸圆睁,很气愤的道:“九哥,你说我是狗熊,打死你呢。”
小拳头在武植宽厚的大背上轻轻地锤着。
武植却调转马头又向小村奔了过去。
扈三娘不打武植了:“九哥,你做什么?”
“去找咱们的马和行囊。”
扈三娘娇笑:“九哥,你什么时候成了守财奴?这时候转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那个呼延灼见到九哥转回来,还不调动所有兵马围捕九哥?走啦,咱们去下一个村镇购买就是。”
武植道:“我想和幺妹一马双鞍,但是,那匹马可有扈家庄的暗记,被他们查到岂不是祸事?行囊可以不要,马匹必须拿回来。”
扈三娘不在意武植的细心,而在意武植那句:我想和幺妹一马双鞍。
美少女不再说话,紧紧搂住武植的腰,将娇颜轻轻贴在武植背上,美眸轻合,不再理会身外的天地。
村落在望,武植带住坐骑:“幺妹,你在密林中藏起来,我去将咱们的战马和行囊抢回来。”
扈三娘轻嗯一声:“九哥,你要小心呢。”
武植潜进村中,村中已经静悄悄伸手不见五指,这个时代可没有路灯,除了星月之光,你只能凭借自己的眼力。
呼延灼和那个青白脸还有上百官兵哪里去了?
武植很奇怪,难道说知道自己要回来,所以就藏起来想给自己来一个十面埋伏?
在疑惑中,小心翼翼来到客栈前,这里却不是静悄悄,能听到埋怨声,武植细听一阵子,就是在埋怨这伙官兵。
官兵哪里去了?
走了!
来的迷糊,走的也迷糊。
武植趁机潜进客栈,就只见住店人正三三两两在那里聊天,就是在说发生的意外,说什么的都有,却全部都没有目标的乱讲。
武植避开人群就潜进自己的屋子,出奇的是,行囊还静悄悄的摆在那里,武植就一头雾水。
武植提了行囊再次潜出,来到马厩中,马匹也还在,这是怎么回事?
按照正常逻辑,自己和扈三娘跑掉,这些官兵应该搜查自己的住处,拉走马匹,马匹可是稀有物资,别管能不能找到线索,战马绝对不会留下。
行囊没动,战马还在,一切都透着古怪。
武植牵着战马刚要走,忽然,目光就落在一边的马草堆中。
轻笑入耳:“武植,我不过动了一下就被你发现了吗?唉,真想跟你携手江湖,而不是作对。”
马草堆中钻出一个倩影,一身黑,脸上也用黑巾包裹,只留下一双眼睛,月光下,那双眼睛散发出粼粼波光。
武植心里一动,这双眼睛很熟悉。
黑衣人笑一声:“目光灼灼的盯着人家做什么?”
是她!是她!就是她!
方映月。
武植恍然,呼延灼和青白脸抓的人就是方映月,自己和扈三娘只是吃挂落。
武植没好气的道:“你有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引得官兵来抓!”
方映月大大方方的站在武植伸手可及之处,武植甚至能闻到她娇躯散发出来的芳香。
“有武公子作保,教主有令不让小女子再参与扈家庄的事情,但是,小女子身上可背着壹佰万两银子的费用,所以,小女子还得努力啊,青州慕容知府乃是皇亲国戚,家中金银堆积如山,所以呢,小女子不敢打扈家庄的主意,只能去打慕容知府的主意啦。”
武植摇头:“既然知道青州知府是皇亲国戚你还敢乱伸手?不知道青州兵多将勇吗?”
方映月笑道:“知道啊,只有这样的官儿,家里的银子才多啊,我总不能去抢老百姓吧?真那样,我们跟这些狗官有什么两样?”
武植愣了愣:“你属于那股义军?”
“属于•••呸!武植,不许套我的话。”方映月嗔道,随即惊奇道:“你说我们是义军?武植,你就不怕被当成我们的同伙抄家问斩?”
义军,别号叛军,作乱者。
只有作乱者才会称呼自己为义军,其他人都称呼叛军或者作乱者。
武值摇摇头,自己有些脱离时代了,历史书上说这些作乱者为义军,这时代,要他们都属于叛军。
武值改变话题:“好啦,我也不管你从青州知府哪里抢来多少银子,现在呢,咱们各奔东西,方映月,我感觉每一次见到你都没有好事,希望我们还是不要再相见。”
方映月哼了一声:“要不是你破坏我们的好事,本姑娘何至于到处打秋风?要不你陪我一百两万银子,我再也不在你面出现?”
武值嘿嘿一笑:“你拿走我一百万两银子还想再不出现?一百万两银子是你的买断费知道不?敢拿我的银子,你每一根头发丝都姓武。”
方映月嗔怒:“武值!”
武值哈哈一笑,飞身上马:“告辞!”
一拍马的后股,战马就窜了出去。
“武值,你不是个男人!”方映月生气的大喊。
夜风中送来武值的声音:“还不快跑?你这般大喊大叫,就不怕把官兵再招来?”
方映月一惊,光生气了,怎么就忘记这茬?快跑吧,省的一会儿跑不掉。
从马草中拿出一个袋子背在肩上,在别人发现之前,快速隐没在黑暗中。
武值没急着走,看着似乎已经跑远,暗中却盯着方映月,直到方映月跑出村子,从密林中取出一匹马,越上马背飞奔而去后,武值这才掉头。
武值为什么要这样做?
人情债!
不管怎样,方映月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被自己那样了,作为男人,该表现就表现一点吧,青州知府慕容彦达真算不上什么好人,跟大名府梁中书都是一般人,对于搜刮民脂民膏有特别爱好,有钱有权,手下人就多,方映月落入他们手中,一朵鲜花就此开败。
与方映月未来怎样不清楚老天爷怎么安排的,但是,方映月那美若天成的无瑕玉体被人肆意凌虐,武值还是不愿意看到,无关男女私情,男人心理而已。方映月这样一个尤物,每一个男人都想抱上床享用,只不过,美人,历来都不属于普通人。
看着夜空,武值心说:一百万两银子?我真有一百万两银子会买断方映月的一生吗?
随即,武值咧嘴一笑:别痴心妄想了,一百万两银子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挣到,百万两白银买断方映月一生,也只有疯子才能做出来。
眨巴着眼睛换算,一百万两白银约等于十八亿人民币,世间有此高价否?除了疯子能做出来这等事,正常人哪里会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