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青白脸已经和扈三娘战在一起,就只听叮叮当当一震铮鸣,三把刀已经连续猛烈交击在一起。
别看青白脸长得不咋地,这功夫还真不错,来去如风,刀出如闪电,竟然压着扈三娘打,这就让扈三娘极为得气愤,双刀抡起来夹杂着怒气就向青白脸上杀去。
一轮疾攻,再一次刀鸣,两人各分东西,扈三娘的刀身上就多了几个缺口,扈三娘不禁大怒。
这日月双刀可是花了大价钱历经半年才铸成,这就给伤损,让扈三娘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扈三娘忍不住娇叫:“九哥,他弄坏了我的刀呢。”
青白脸哈哈笑道:“你的功夫也不错了,可惜尚未到家,喊九哥没用,你得喊:好官人疼我,本大人才会疼你。”
他话虽如此,心头却不禁为之一凛,他这把刀可是宝刀,竟然没把扈三娘的双刀砍断,只是留几个缺口,就说明扈三娘这两把刀也是好刀,加上扈三娘精妙刀法,这美人绝对是劲敌,不过,越是这样,玩起来越舒心。
眼看呼延灼还没动手,青白脸厉喝一声:“呼延灼,你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随着这一声喝,呼延灼动了,两把钢鞭就如同勾魂令一般一先一后,车轮般就向武植打过去。
武植紧盯着呼延灼,手中刀摆开了一个奇异的开手势,一边喝道:“幺妹,放下杂念,刀坏了九哥给你重铸,人没了,就没有了。”
扈三娘重重点头:“知道啦。”
随着两人的对话,武植回到迎上呼延灼。
“咔嚓!”“咔嚓!”
龙雀刀以刀背硬接水磨钢鞭。
硬碰硬,比的就是双方的功力,有道是:力大者胜。
这力,既是本身的力量,也是修炼的劲力在里面,二力合一,才是真正的力。
两强相遇谁人胜出?
武植身形微微摇摆,寸步不退。
呼延灼就感到一股巨力猛然袭来,想稳住身形不退,但是,那股劲力逼得呼延灼不得不退。
“蹬蹬蹬!”
那么大的呼延灼连退三步,这才把这股劲力消解。
呼延灼不禁黑脸更黑,大喝一声,使出祖传的鞭法,就与武植战在一起。
武植展开伏魔刀法,沉着冷静的与呼延灼战在一起。
武植和呼延灼的反应差得很多,因为呼延灼是官差,武植现在还不想上梁山,呼延灼能伤了武植,武植却不能伤呼延灼。
两人打得激烈,青白脸冷笑一声,欺身而上,掌中刀抡圆了就是一个力劈华山,纯心想逼得扈三娘与自己硬碰硬。
扈三娘的刀不如他的刀锋利,硬碰硬只怕没几下就会折断,赤手空拳的扈三娘怎么回事他的对手?
“当当当!”
一连三刀,劈地火星四射,劈地扈三娘连连后退,青白脸嘿嘿冷笑:“小美人,看在你的脸蛋儿上,我饶你不死,快扔下兵器,免得皮肉受苦。”
扈三娘勃然大怒,喝道:“你给姑奶奶磕三个响头,你给我磕了响头,或者我也会饶你。”
青白脸不怒反笑:“原来是个小辣椒,我喜欢。看我擒住你之后,怎么享受你的娇嫩,你才练了几天功夫?”
登时展开疾风骤雨般的刀法,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刀刀指向扈三娘的要害,逼得扈三娘左右招架,很是狼狈。
武植那边却是相对轻松,展开伏魔刀法与呼延灼对攻。
他在修为尚要高出呼延灼一截,伏魔刀法更是旷世绝学,要不是不能伤呼延灼,呼延灼已经带伤。
眼看扈三娘招架困难,武植喝道:“幺妹,用一柄刀。”
用一柄刀?双刀还不行,一柄刀怎么行?嗯,对啦。
美少女反应过来,果真收起一刀,一柄单刀应敌。
青白脸笑道:“美人,你力气不支了吗?放心吧,现在投降还算你弃暗投明,还不快快扔刀投降•••咦•••”
一分神,被扈三娘抓住机会,一连几刀劈出,这几刀不禁迅猛,而且极为的飘忽不定,让青白脸根本就看不清刀势,想用自己的宝刀克制对方,但是,根本就碰不到对方的刀,被扈三娘逼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扈三娘长出一口香气,恨恨的道:“贼子,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了吗?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病猫啊,砍死你!”
青白脸被扈三娘砍地手忙脚乱,根本没机会回答,唯恐一个不小心就被美少女一刀两断。
忽听得马嘶人闹,店门外乱成一片。原来这些官兵奉命到马厩去将那匹桃红马牵出来,没想到反而给那匹马踢翻了四五个,桃红马冲了出来,正在横冲直撞。
扈三娘听得桃红马的嘶鸣,心中一动,叫道:“九哥,走不走?”
取得上风,出了这口恶气,美少女也心平气和了,也开始多想了。
两人同样心思,忽地双刀合壁,一齐向青白脸冲过去,青白脸大骇,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还不是对手,能压制住呼延灼的人岂是自己可以招架?
急忙侧身一闪,武植和扈三娘二人登时冲出了店门。
那匹桃红马很是护主,它自出娘胎就跟扈三娘在一起,所以本来可以自己逃走,但它却不肯逃走,在大街上东奔西窜,大声嘶叫,等待扈三娘到来。
二人冲出店门,那匹桃红马立即飞跑过来,武植握住扈三娘玉手猛然跃起,轻轻巧巧就落在马背之上,调转马头就向村外冲去。
难看这就要冲出村子,侧地里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蹄声之急促宛如爆豆。
武植还没来得及扭头看,一声大喝入耳:“鼠辈休走留下命来!”
“呜!”
兵刃破空而至,又快又急。
武植来不及看,反手一刀劈出。
“咔嚓!”
武植就感到手腕子一麻,龙雀刀差点脱手飞出,不禁一惊,这是谁?
急忙闪目观瞧——呼延灼。
怎么茬?刚才压着呼延灼打,打的很开心,难道说刚才呼延灼没尽全力?
说时迟那时快,呼延灼已经手舞钢鞭,疾风暴雨般向武植打来,鞭鞭都有千斤力。
武植抖擞精神,挥舞龙雀刀大战呼延灼。
打了几个回合,武植就明白了。
武植明白什么?
明白呼延灼是马上大将,得战马相助,威力倍增,战马就是大将的两条腿,骑在战马上作战,这才能显示出呼延灼的全部本事。
马上林冲,马下武松,充分说明这个问题。
武植并没进行过马上作战,自打出世以来,全是步下战,可谓是顺风顺水,兑换来的骑术也仅仅是骑马纵横而已,从没有进行过马上作战的实际经历,现在与呼延灼这个级别的马上大将开兵见仗,立即落在下风。
还有一点很重要,武植掌中仅有一把大夏龙雀刀,步下作战凭借身法,一把刀纵横骁勇。
马上作战,单凭一把三尺刀,立即相形见拙,战不过十合,就落在下风。
武植见状,心说:我跟你啰嗦什么?难不成我还能把你宰了不成?老子走也。
想到做到,虚晃一刀,拨马就走。
呼延灼随后紧追:“鼠辈休走!”
武植道:“呼延灼你不必相送,否则,小心我用暗器打你。”
扈三娘噗嗤一声娇笑,在武植耳边低声道:“九哥,暗器还有这样用的?那还能打到人吗?”
武植嘿嘿笑:“幺妹,让您看看九哥的暗器功夫,九哥这叫明人不做暗事,暗器打人也要打的光明正大。”
呼延灼却气得火冒三丈,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
呼延灼大喝一声:“是男人是与我大战三百合!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小肚子一碰铁过量,坐下这匹踏雪乌骓马撒开换狂追。
扈三娘回眸一看,就看呼延灼已经追到三丈之内,扈三娘都能看到呼延灼眼中的怒气,不禁心惊:“九哥,这家伙追上来啦。”
武植道:“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不识抬举,就休怪我出手无情,呼延灼,接暗器。”
呼延灼那个气啊,这么多年真没见过这么狂妄的家伙。
猛然间,就见武植马上一回身,喝一声:“打!”
“嗖!”“啪!”“哎呀!”
怎么这么多动静?
嗖,是五光石出手发出的声音。
啪,是打中呼延灼脑门的声音。
哎呀就简单了,谁的脑门被石头打中会不痛叫?
“呼延灼,你再不知趣,下一此就打你的眼睛。”
呼延灼就一激灵,脑门挨一下至多流血来个脑震荡,当然这时候还没有脑震荡那个词,反正就是蒙蒙圈。
要是眼珠子挨着一下,那可就大事不妙,呼延灼再自负,在脑门已经挨了一下的前提下,也不敢再追。
扈三娘看得有趣,大眼睛眨啊眨的向呼延灼挥一挥雪白的玉手:“不要送啦,我们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