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正等着看二虎斗,哪里想到这么快自己就得上场。
李良大摇大摆来到大堂躬身行礼:“大人何事吩咐?”
蔡攸道:“是你吩咐衙役不许武大人进开封府吗?”
李良立即义正言辞的说道:“下官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失礼之事?绝无此事。”
那名挨打衙役立即道:“李大人,你可不能推的干净啊?就是你刚才进来吩咐不许让武大人进开封府,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府尹大人,您要不相信,可以把那些守门的衙役全喊进来询问。”
李良喝道:“你这狗才,因何冤枉与我,大人,我想起来了!前几日因为他当差失误,本官训斥两句,他才如此的借机诬告本官,请大人明鉴。”
蔡攸道:“你站在一边,来人,把今天看门的衙役全部带到公堂之上。本官一一询问。”
李良急忙道:“大人,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辞。”
转身就要跑。
蔡攸一拍惊堂木:“把李良拿下。”
蔡攸为官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李良这是心虚要跑,岂能也要你跑了?你就是那个突破口。
衙役们应一声往上冲,但是却没人真正动手,咋呼的欢,却是护着李良跑路。
武值冷眼看世界,心说:当着本大人的面儿,你们也玩猫腻,门儿也没有。
照着李良的屁股就是一脚。
李良正要跑路,就感一股大力袭来,根本无力反应,就摔一个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落地不停,还往前冲。
武值在一边说风凉话:“蔡大人,这开封府的衙役也得换一批啊。”
这话就让那些衙役急眼了,没了官差谁还给孝敬?
刚才还放水的衙役们上前就把李良给他按住,生怕表现不到位,照着李良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的李良是哇哇叫啊。
蔡攸那是老油条,这些衙役们的所作所为全部都看在眼里,如果今天不是武值出手,李良就得跑掉,这对于自己开封府尹的威望是一个重大打击。
蔡攸心说:看来我的学武值下重手了,否则我这个府尹非得让他们欺负死不可。当不当这个府尹无所谓,得让我心甘情愿的自己辞官才行,如果被他们逼的辞官,我的脸往哪里放?
蔡攸一拍惊堂木:“把李良押在一边。带今日执勤的衙役上堂。”
“你们这些人都听清楚了。本官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想赶尽杀绝,如果你们一定逼着本官下辣手,就休怪本官无情。
请你们都记住了,本官当这个府尹只是临时,本官的本职工作是枢密院副使,别说收拾你们几个,就是把你们全家抄斩,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谁想往刀子上撞尽管来。”
说到耍花招,蔡攸那是老手,这一番话是官威四射呀,那官威绝对要比武值大上数倍。
蔡攸的权利可比武值大数倍,真要惩治这些衙役,那属于捎带脚的事,这些衙役吓得是胆战心惊啊,急忙跪倒:“小的知罪,再也不敢了。”
急慌慌就把那看门的衙役全喊了进来。
先被打,后来又被吓唬一顿,再有李良那个惨状,这些衙役们自然就实话实说,一口指正是李良安排不许武值进入开封府。
“好好好。”蔡攸咬牙切齿,“李良,你还用什么话说?”
李良绝对是死鸭子嘴硬,一口咬定:“下官是被冤枉的,请大人明鉴。”
蔡攸怒道:“好,你是冤枉的!来人,把李良打入大牢,过往彻查。”
这时李大少从旁边钻出来,手里拿出一本账簿:“大人,这个账簿上记载了李良违法乱纪的罪证,请大人过目。”
蔡攸接过看了几条就不住的冷笑:“收受贿赂一万两千两银子,安排叫花子替换死囚,光凭这一条你李良就是个死罪,来人,将李良打入死囚牢,上报刑部立即斩首。”
李良傻眼了,武值不过给自己一个流放,这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蔡攸怎么直接把直自己斩了?冤枉啊。
任凭李良喊破了嗓子,那也是于事无补。被衙役一路拖着就关入了死囚牢。
这一路的喊叫可让开封府上下胆战心惊啊,有兔死狐悲的伤感。
心说:武值,都是你这个恶徒害的我们,不要给我们机会,否则我们一定要弄死你。
但是这样的好处就立即出现,临时府尹一道命令,所有人立即行动。
蔡攸引着武值来到书房。
“武大人哪,我现在终于感觉到当初你坐这个开封府尹的难处啊。你当初把那些混账东西全部下大牢,实在太明智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也学你。”
武值笑道:“蔡大人说笑,至少这李大少李纯阳可不是他们的人,我当初才是一个帮手也没有。”
蔡攸瞪眼道:“什么一个也没有?你把那些家伙下了大牢,带来一大群骄兵悍将,你如果把那些人给我一半,我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武值道:“蔡大人府中能人异士还少吗?只是你心疼他们,舍不得他们那么操劳而已,否则的话,你随便带来几个人,他们还敢这么嚣张?”
蔡攸嘿嘿一笑:“好了,咱们不说这个。武大人来这衙门口什么事啊?”
武值就把来意说了一遍。
蔡攸一拍胸膛:“这个简单,我这就派人送公文,敢打武大人生意的主意,这些家伙真是找死。”
蔡攸雷厉风行,立即下公文,让人送去东平府,交给东平知府陈文昭。
又说会儿闲话,武值告辞离开开封府。
在门口就碰上了李大少。
“大少,过得怎样?”
李大少一脸郁闷:“你干脆把我弄到兵部去吧,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那些家伙就跟我有血海深仇一样,我现在后悔当初没跟着你一块走了。”
武值道:“现在蔡大人为府尹,好好的表现,蔡大人可是枢密院副使,蔡大人看你顺眼,回头把你带去枢密院,那你可就祖上冒气冒青烟了,今天干的不错,继续发挥就是。”
李大少腰板就一直。
武值接着道:“天下的事情没有一帆风顺的。你现在如果跟我去兵部,一定会让蔡大人看不起你,以后我想在蔡大人面前推荐你都张不开这嘴。度过这个难关,不用我再向蔡大人推荐,蔡攸也会重重地提拔你。
不要忘记蔡大人可还兼着通判之职,通判和府尹不可能长时间有一个人兼任,好好表现,到时我再跟蔡大人通个话,这通判岂不就是你的了?”
人最怕没有希望,一旦有了希望,立即斗志昂扬。
李大少拍胸脯表决心:“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给你丢人。”
然后就可怜兮兮的道:“你要看我顶不住的时候,一定要帮我一把呀。”
拍拍李大少的肩膀,低声道:“放心,我要不帮你,李大小姐能跟我有完?”
李大少眼睛发亮:“我就知道你跟我妹妹有问题,说什么时候的事。”
武值道:“这个你自己去问李大小姐,你只要不怕挨打,你就尽情的去问吧。我给大小姐可是派了十个武林高手做保镖。你自己想好说什么话,否则后果难以预料啊。”
李大少脸就黑了,“你这家伙重色轻友,不行,你也得给我配十个保镖。”
武值眨眨眼睛:“堂堂的侍郎大公子保镖还没有吗?”
李大少气呼呼的道:“你那是武林高手,真正见过血,浑身上下的透着一股杀气,岂是那些童子鸡可以比拟?你要不给,我去找我妹妹告状,我有危险,你眼睁睁的看着不帮忙。”
李大少要是真这样告状,李大小姐还真会跟自己没完,只好投降:“好好好,派俩行吗?”
李大少咬牙:“两个太少,最少得八个。”
“三个。”
“七个。”
“四个。”
“好,成交,什么时候给我?”
武值道:“你怎么不喊了?”
李大少得意洋洋的道:“知足者常乐,四个足矣。”
武值无奈:“我上当了,下午去学士府领人吧,大少请牢记,那都是我的兄弟,你可不能摆架子当仆人使唤。”
李大少嘿嘿笑:“我是你大舅哥,摆摆架子又怎么着?”
把话说开了,武值还真没辙。
武值这是想让李大少先去给李侍郎透个话,省得到那一天把话挑明的时候,李侍郎震惊,再来一个扈太公,自己可没折。
所以对大舅哥的马屁该拍还是要拍的。
看到武值黑黑的脸,李大少非常的开心。
武值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李大少不满道:“你抓着我妹妹还搂着吴大小姐,还有一个幺妹卿卿我我,我堂堂的李大少,怎么会这么落魄呢?你才是小人得志。”
武值道:“你还有一对绝色姐妹花,双生美人世间少有,你怎么不说自己?”
李大少的腰就挺起来:“那是当然。这一点我比你武值强多了。”
两人斗了一会儿嘴,然后武值回转新梅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