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案子徽宗开心,手一挥,就赏了武值三十顷良田。
这田地可是好东西,武值很欢喜的接受。
武值也见到了十三弟扈成。
扈成也见到了此时的九哥。
此时的九哥跟去年才见到的时候截然不同,精气神不一样,一身官服不一样,让扈成有跪拜的冲动。
就让扈三娘笑扈成是狗肚子盛着二两香油。
扈成颇为不安:“小妹,九哥现官越做越大,你确定九哥还记得你们的誓言?”
扈三娘翻翻美眸:“哥哥,你如果再挑拨离间,我就让那些人把你拖出去打板子,你看见没有?这里的仆人可都是武林高手,你那两下子扛不住几个的。”
扈成早就注意了,这里的仆人那一个个的是身形矫健,一看就是练家子。几个不显眼,好几百口子聚在一切可是太扎眼了,一打听啊,原来这都是四哥十一哥的手下,现在成为学士府的仆人。
扈成那就只能叹气。
吴大小姐在夜半无人之时,就悄悄的跟武值说要武值陪着回一趟娘家。
佳人相邀武值必须得前去啊,趁此机会,也可以跟吴家老太爷商议一下跟吴大小姐的婚事,不能让吴大小姐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自己。
还没去吴家,程婉儿先回家了,因为程婉儿外祖母的寿辰到了。
本来武值想亲自陪着程婉儿去一趟李家,但是皇帝临时召见,所以武值就让扈三娘陪着程婉儿前去。
还给李老太太准备些寿礼,这些寿礼可是武值捏着鼻子给准备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程婉儿面子上,就不跟那老太太一般见识了。
武值再三就叮嘱程婉儿和扈三娘,让她们不要久留,程婉儿还需要静养。
扈三娘立即拍着小胸脯保证:“九哥放心,拜寿之后,我立即把婉儿妹妹抓回来。”
武值摇头:“不是抓回来,是抬回来。”
程婉儿虽然经过金丹助力快速复原,但是程婉儿太娇弱,本来就是深闺弱质,再来这么一次鬼门关一游,程婉儿的小命是抢回来了,但身体是极度虚弱的。
如果没有这复原金丹,单凭程婉儿自我修复,半年也下不了床。
徽宗皇帝为什么急着找武值?
因为武值递了个折子上去,要把开封府原来的那些官员全部充军发配。
在元朗的威逼恐吓之中,在那些个衙役们踊跃揭发中,这些人的材料写了好几本。
那几个大头砍头都有富裕,只不过武值没想那么做,就直接判了一个充军发配。
但是人员太多,武值不能私自做主,所以干脆一个也没处理,直接把这些人的罪状写成奏折,上传给徽宗皇帝。
武值来到御书房见驾。
“臣武值参见官家。”
徽宗和颜悦色的说道:“武值啊,今天喊你来呢,就有一个事情。你给我的奏折我已经仔细看过了,你的处理意见我仔细想过,这些人啊,确实应该处理,不过,”
徽宗顿了顿。
武值心说:这一个转折词那就是不同意我的处理方案,那就听你这个皇帝陛下的处理个意见吧。
武值不接话,徽宗皇帝只好接着往下说。
“腾远办事不力,已经将之降为七品,发配去两湖当个知县。现在如果把开封府的大小官员全部都流放,我大宋上下会说我薄恩寡情,不体恤官员。开封府这些官员是否不要这样处理啊。”
这也就是大宋吧,皇帝会和颜悦色的跟你商量,如果换做其他的朝代,皇帝怎么可能跟你这样说?
这也造成臣子的胆大包天。
武值说道:“官家所言极是。臣以为把那些不干活的,不好好干活的,不称职的,发配就是,那些寄禄官、差遣官就好好留着吧。”
什么是寄禄官和差遣官?
这是大宋的特色。
寄禄官:是三公、六部、九卿等前代留下的官职这些官名,只用作定品秩、俸禄、章服和序迁的根据,因此称为正官或本官,又称阶官或寄禄官。
其中有文资、武阶的区别。"官"只是领取俸禄,例如左右仆射、六部尚书、侍郎、大夫、郎中、员外郎、卿、少卿等,在成为官阶的名称后,就失去了原有的意义,不再担任与官名相应的职务。
差遣:是指官员担任的实际职务,又称职事官。差遣名称中常带有判、知、权、直、试、管勾、提举、提点、签书、监等字,如知县、参知政事、知制诰、直秘阁、判祠部事、提点刑狱公事之类。也有一些差遣并不带上这些字样,如县令、安抚使等。
这些有名无实,就是一群看客。
武值直接往后退,把那些真正有权的官儿都给处理掉,有钱没权的官儿留下,一半对一半。
武值说:不管事的我全给你留下,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这已经是往后退了一大步了,陛下,你得感谢我呀。
徽宗就滞了滞,徽宗的意思就是这些人都不处理,罚几年俸禄也就罢了。
可是大宋的俸禄之高,罚几年这些人也饿不死,而且这些人来钱的路子广着呢,怎么会光吃你这点俸禄?
武值是往后退了,可是这退的不合皇帝的心意呀。
徽宗想了想:“武值,你看这些人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全部都充军发配,会让其他人寒心哪。”
武值想了想道:“官家所言极是。只不过这些人就不适合再留在开封府,就把他们全部都调离吧。”
徽宗又犯愁了:“武值啊,把他们都调出开封府,是不是动静也太大了?二三十人都调出来,把他们放哪去?武值呀,你看这各个地方人员都满了,一下子二三十人如何安置啊?不如就先他们留在开封府内戴罪立功吧。”
武值想了想说:“官家所言极是,就让他们留在开封府中差遣吧。”
什么意思?就是差遣官,光拿钱不干活的那种,这是大宋官场的一大特色。当年宋太祖赵匡胤得天下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对前朝的官员就极为的厚待。
你们这些人可以厚待,但不能有实权,所以弄了一个称谓。
徽宗连进三步,武值连退三步,这一来就让徽宗感觉有一拳打到棉花里的感觉。
武值看起来是很听话,皇帝说什么他就执行什么,可这不是皇帝的本意呀。
徽宗想将把这些人继续留在开封府任原职,只是现在如何跟武值开这个口呢?
徽宗借喝茶之故,慢慢的思索如何处理。
徽宗的为难在什么地方?名不正言不顺,这些人确实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判流放绝对没问题,所以徽宗现在不能直截了当的开金口免他们的罪。
徽宗就向旁边站立的梁师成打眼色。
梁师成心灵领神会就轻轻走到武值身边,“武大人,官家的意思是把这些人还留在开封府戴罪立功,你这样做让官家很为难的。”
武值到:“梁大人,我把这些人通通查个遍,现在他们不伤筋动骨回去任职,那会让我很难做的,以后我在开封府说话还算吗?说话不算数,那谁还听我的呀?指挥不动那些人,出了事,砍谁的头?”
梁师成也犯难,梁师成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啊。
武值折腾这些人,是立威。只有这样才能在短时间内快速掌握开封府的大权。武值做的一点错也没有。
可是武值没错,那官家就有错了,可是官家怎么可能有错误呢?
梁师成道:“那咱们折中,把这些人都降一级使用。”
武值苦笑:“梁大人,这些人在都是开封府根深蒂固,他们的触角四通八达,就算他们以差遣的身份留在开封府,只怕将来也会令我束手束脚。
如果只是降一级,那跟没有降没什么区别?那干脆还是别降了吧。这开封府尹我不做了,还是让给腾远继续做吧。”
武值直接撂挑子。
武值意思就是与其你们未来为难我,不如我现在直接不干了,免得以后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