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蔡一权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来。
“大人,您召唤下官何事?”
王德左右盯着蔡一权看了一阵子,看的蔡一权都感觉自己脸上是不是有自己如夫人留下的香唇痕。
“啪!”
王德一巴掌就拍在茶几上,那叫一个响亮,吓得蔡一权一激灵。
“不知大人因何如此发怒啊?”
王德怒道:“告诉你了不要再惹武值,因何今天又大动干戈?武值刚来本官这里告状,你小子脑袋不想要了?”
啊?
蔡一权有也有些懵,“大人,此事下官不知啊。下官已经通知他们不要再对付武值。”
王德一脚将蔡一权踢翻在地:“你这个笨蛋!手下人做什么你都不知道,你这个五品官是吃屎挣来的吗?滚!给我滚,把事情落实清楚。再有下次,本官直接把你下大牢。”
蔡一权爬起来就跑:“是是是,下官这就去调查清楚。”
离开侍郎府,蔡一权也一头雾水:西门庆,不是都说好了吗?武值马上就要归顺,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西门庆你这是作死呀。惹怒了王大人,咱俩都得玩完。
蔡一权回自己的府邸,直接就跑到西门庆的临时府邸,怒气冲冲直接就冲了进去。
就看到西门庆正搂着两个美人喝酒调笑,见到蔡一权一脸黑线的冲起来,西门庆急忙起身相迎:“蔡大人,这时间你怎么跑来了?赶快坐下来喝一杯。”
蔡一权道:“你旁边呆着去,说!你是不是又派人袭击武值了?”
西门庆一脸茫然:“蔡大人,这是从何说起啊?大人不是刚交代不要对武值动手了吗?下官怎么可能违背大人的命令?”
蔡一权道:“你少给我胡搅蛮缠,不是你还有谁?”
西门庆苦笑:“蔡大人太看得起我西门庆了,没有蔡大人罩着,我西门庆就是根草,大人吩咐下来的事情,我起岂敢不尊?是不是武值得罪了其他什么人?这个锅我可不能背。”
蔡一权疑惑道:“真不是你干的?”
西门庆道:“蔡大人,我现在就等着给那位过完寿去上任。我跟武值没有根本性的冲突,不就是为了几个女人吗?有钱有权美人还少得了吗?我怎么可能为了几个女人误了自己的前程?”
蔡一权也懵了:“不是你那究竟是谁?”
西门庆拉着蔡一权入席,向两个美人一挥手:“速速再备一桌酒席。我要跟蔡大人好好喝几杯。”
蔡一权道:“没心思喝酒,快来帮我分析分析,究竟是谁胆大包天敢袭击武值外加李世郎的千金大小姐,这大手笔我还真不知道有除了你西门庆还有谁敢做。”
西门庆笑道:“蔡大人这是高抬我了。我早就说武值这个人屁股不干净,跟各绿林道都有联系,这绿林道杀人放火那是常事,究竟谁人要追杀不武值,我心目中大致有几个印象。”
蔡一权忙道:“那你快说说看。王大人那里可等着我回信。”
西门庆道:“年前武值与海州的微山龙王起了摩擦,据说那一场大战真的很厉害。微山龙王是谁蔡大人可能不大清楚。这位在白道不显,在黑道上那可是一跺脚威震四方的主。
占据微山湖数十年,成为当地一霸,各地的绿林道都得给微山龙王上供,就这样一个人,武值竟然去他们家打劫,还跟微山龙王大战一场。
后来据说是武值的几盟兄弟出面讲和,这才算罢手,但是那微山龙王岂是易语之辈?这口恶气出不来了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微山龙王手下有四大岛主、八大金刚、十三巡湖夜叉、喽啰兵数万,这样的人可是不服王法管啊,他们要是来追杀武值,那我是一百二十万个相信。”
蔡一权微微点头:“微山如王此人我有耳闻,我听说他是微山湖一带首屈一指的大富豪,可不像你说的是绿林霸主。以他的实力追杀武值情有可原,还有人吗?”
西门庆喝口酒接着说道:“武值在阳谷县的时候,曾经杀了清风岭的三个山大王,分别是白面郎君郑天顺、矮脚虎王英、锦毛虎燕顺,这三人在绿林道上也是有名号的,亲朋好友一大堆。
武值把他们仨给杀了,灭了他们的山寨,这仨人的朋友不可能不找武值报仇。这些强盗哪里管什么大宋律法。”
蔡一权长出一口气:“言之有理,只不过这只是你的推断,能否有线索呢?”
西门庆苦笑:“现在我去哪里找啊,得派人去寻找。既然他们在南山一场大战,一定有痕迹留下,我这就派人去当地勘察一下,看看什么人出手暗算武值。”
蔡一权点头:“好,你赶快派人去调查,我先走了。”
西门庆急忙一把拉住:“蔡大人留下来喝杯酒再走。”
蔡一权摇头:“王大人那里等着回报,你可不知道他有多大的怒火。你的酒留着咱们以后再喝吧。”
蔡一权急匆匆就离开。
西门庆的脸色就阴沉起来:“来人!”
一名武士就跑了进来,西门庆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子,武士点头,撒脚如飞就跑了出去。
城南一个不起眼的院落中。
史文恭正在擦拭自己心爱的方天画戟,门忽被敲响。
“是谁?”
“史文恭,头领喊你过去有事商量。”
“知道了,这就去。”
把方天戟放好,又把腰带按了按,这才开门走出。
正厅之中一个富家翁似的中年人坐在那里品茶。
“头领,何事召唤在下?”
富家翁道:“不急不急,来,喝杯茶,这可是上等的凉茶,这个季节喝一杯清心火啊。”
史文恭行一礼坐在一边,端着茶水并没喝。
富家翁也不在意,拿起茶杯自己慢慢品了,然后道:“史贤弟,今天的事情上面已经知道了,对于史贤弟的失手很是愤怒。”
史文恭道:“武值武功高强,我技不如人,认输。”
富家翁道:“既然入了杀手这一行,就不能再逞个人英雄,史贤弟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我很难做呀。”
史文恭道:“头领实话实说就是,有什么责罚我什么一人承担。”
富家翁不说话,拿起茶杯来慢慢的喝,喝完这杯茶又倒了一杯酒,然后道:“只怕史贤弟担不起呀。”
史文恭淡淡一笑:“无非是一条命而已。”
富家翁笑道:“既然史贤弟看的如此透彻,那我也就不啰嗦了。”
史文恭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富家翁道:“今天得事情必须得有人背这个责任。既然史贤弟看到如此透彻,那为兄就勉为其难,拿着史贤弟的项上人头向上面请罪。”
史文恭哈哈一笑:“史某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既然如此那就来拿吧,就怕头领没有这个手段。”
富家翁微微一笑,指了指香炉上的香:“史贤弟看到这香没有?”
史文恭点点头。
富家翁道:“此香名为酥骨。人闻了之后,一时三刻就会骨酥入绵任人摆布。这是青楼之中对付那贞洁烈女的不二手段,对男人也一样。这解药嘛就在这茶水之中,可惜啊,史贤弟不相信我不肯喝的茶水。既然如此为兄也就不客气了,来人,送史贤弟上路。”
屏风被推倒,现出数十名手持钢刀利刃的大汉。
史文恭一把抓起了凉茶就倒入嘴中:“你能奈我何?”
富家翁笑道:“史文恭啊史文恭,你枉称英雄啊,这随便一说你就相信了,那香就是普通的檀香,这的药嘛却在这茶水之中,你这是自投罗网。”
史文恭脸色发青起身就往外冲。
富家翁喝一声:“乱刃分尸。”
这些大汉抡刀就往上冲。
史文恭大喝一声:“我史文恭与众位无冤无仇。诸位让道,我史文恭记住诸位的一份情。拦路,就不要怪我辣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