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人答道:“看起来是个泥腿子,估计是附近乡下跑来的。”
“泥腿子?”赛玉婵不耐烦:“老娘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把他赶走!”
“他坚持一定要见你,说要找您拿回什么香囊……”门外的人继续补充道。
“香囊?”赛玉婵立刻坐直了身子,“赶紧带他来见我!”
又立刻改口道:“不是!我是说,快把他请上来!”
这刚说完香囊的事,眼下就有人来找。
不会有这么巧吧?
赛宝楼的一楼,赛宝赌坊内。
王胤仍立在门前等候回复,其中有不少来赛宝楼二楼的纨绔子弟和熬红了眼的赌鬼,从他身边路过
有位衣着显贵的公子嫌弃的推了王胤一把,嘴里骂骂咧咧:“邋遢泥腿子也敢来赛宝楼玩?滚出去!”
王胤可不惯着这位玩得眼下青黑的贵公子。
他直接上手打了他一顿,而后又和前来护卫的赛宝楼保镖们打在一起。
原本用作赌坊的一楼顿时更加乱套。
赛宝楼的管事接到赛玉婵的指令下楼请人,见王胤居然与人闹做一处,便赶紧叫人上前分开他们,毕恭毕敬的把王胤请上三楼。
“贵客,我们赛掌柜有请,邀您上三楼用茶。”
刚才还和王胤“打成一片”的保镖,以及那位骂王胤是“泥腿子”的贵公子,顿时傻眼了。
这人明明是个村夫的打扮,看起来也不像是能来赛宝楼消费得起的贵客,怎么会让平日里趾高气昂的赛宝楼管事低声下气的来请?
而且还是赛玉婵请他上的三楼!
平时来赛宝楼消费的达官显贵不少,可能上三楼的人却少之又少,只有极贵重的人才会收到上三楼的邀约。
那人到底什么来头?
王胤刚被请到三楼赛玉婵房间外,赛玉婵就笑意盈盈的迎了出来:“贵人请进。”
王胤闻言有点懵。
他什么时候成贵人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波澜不惊的步入赛玉婵的闺房。
关上房门,赛玉婵的身子就往王胤身上贴:“贵人,听说您是来问事儿的?”
她没有直接提香囊。
王胤无视赛玉婵那双凑到眼前的浑 圆饱满,仍旧神色淡淡:“我是来找香囊的。”
他接受了“贵人”的称呼,把香囊款式描述一遍,问道:“不知掌柜可曾见过这香囊?”
赛玉婵越听越心惊。
王胤所描述的香囊款式,分明与她手里那块香囊、柔威将军派人暗中搜寻的香囊,如出一辙。
她立刻风风火火跑去厢房,把一个小叶紫檀匣子捧到王胤眼前:“贵人要找的香囊,可是这个?”
王胤不动声色的接过匣子,打开一看,果然是洛璃的那枚黄金花丝翡翠镂空香囊。
他下意识喃喃道:“果然在这。”
赛玉婵闻言吓得一哆嗦,直接“噗通”跪地!
“贵人饶命!妾身不知此物是贵人要找的东西!”
王胤此时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言不合就跪地?
王胤深觉事情不简单。
赛玉婵极力撇清关系:“这香囊和妾身没半点关系!”
王胤继续佯做不悦的摆谱拿乔:“这东西出现在你赛宝楼,而你是赛宝楼掌柜,怎么可能和你没关系?”
“此事你要是不交待清楚,恐怕……”
说着,赛玉婵就要掉眼泪:“是刘石头!这东西是他拿来抵债用的!此事真与妾身无关……”
她赶紧把今晚刘石头拿着香囊来估价抵债的事情,向王胤和盘托出。
王胤听后还没吱声,赛玉婵却突然抱住王胤的小腿,拿自己那双绵软的雪白缓缓蹭着:“求贵人开恩!”
“为求贵人赎罪,妾身愿意伺候贵人。”赛玉婵竟开始褪去身上的衣物。
此时,王胤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起眼前的赛玉婵。
赛玉婵身段妖娆,身上仅剩的半透明清凉长裙尽显诱人风姿。
她肌肤胜雪,细腻柔滑,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女性魅力。
最令人心动的是她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睛,仿佛能直抵人心深处。
然鹅王胤知道这都是表象。
这位赛玉婵看起来精明,实则应该是个草包,否则怎么会把他误当做“贵人”呢?
赛玉婵立刻捕捉到王胤在心里暗潮她是“草包”时,嘴角那抹揶揄讥讽的弧度。
她还以为王胤没看上她,更是极力贴紧他。
“贵人,妾身最懂男女风月事,今夜定将贵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她直接双腿跨坐在王胤身上!
王胤受不了那丰满玉臀和抵近眼前的浑 圆,只觉心神荡漾。
赛玉婵见他终于露出点意乱 情迷的神色,立刻把他往床上引,卖力的诱惑他。
被撩拨得心猿意马的王胤再也忍不住,直接一把揽着她的纤细腰身,二人一起投入那红绡暖帐中。
经过两场酣畅淋漓的翻云覆雨,帐内终于云消雨歇。
赛玉婵累得气喘吁吁,趴在王胤胸膛,内心感慨不停:
她本是赛家独女,因违背家中指婚,被族长认为无用,把她贬回老家昌州,看守家里产业。
她十分卖力把赛宝赌坊经营成昌州数一数二的赛宝楼。
本以为这样就能重返皇都,然而家族里的人仍未认可她。
如果这次傍上这位贵人,说不定她就能重返皇都,再也不用蹲守昌州。
王胤休息了一会儿,便要起身。
他答应过洛璃,明日要把香囊带回。
现在事情办完,也该带着香囊走人了。
赛玉婵不敢歇息,立刻伺候他穿衣。
不过她服侍王胤穿的衣服,不是他刚才穿来的破旧村衣,而是精致的丝绵胡服。
王胤从善如流的任由赛玉婵服侍。
这更让赛玉婵确认,王胤定是微服私访的贵族公子无疑。
否则换做寻常人,见到这么华贵的衣服,肯定会惊叹连连,而不会像他这般淡定。
“走了。”王胤上前拿起那香囊装进小叶紫檀匣子里,拔腿就要走人。
赛玉婵讶异的追上前:“贵人就这么走了?”
王胤下意识回答:“不走留这做什么?我还得回去见洛璃。”
“什么?洛璃?”赛玉婵闻言更是瞠目结舌。
洛璃?洛?这不就是当朝皇族独有的姓氏吗?
赛玉婵着急的问出声:“你说谁姓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