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云拂突然露出一个顽劣的笑容，“你的禁闭结束了，出去吧。”
出去吧，踏出保护圈，狩猎才能正式开始。
随着他话音落下，九英楼门上的禁锢破碎成灰。
玉灵狂喜，师尊这是相信她的，相信她的清白，才会放她出去。
果然师尊是最好的！师尊最相信她了！
“是师尊！”
云拂意味深长看了眼玉灵：“可别让我失望啊。”
“弟子知道了师尊！”玉灵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整个人兴奋的连脸都红了。
云拂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一脸期待的表情。
玉奴与成喜对视一眼，问：“尊长遇到了什么，很开心的样子。”
“我把玉灵放出来了。”
玉奴挑眉，成喜“啊”了一声。
云拂对着玉奴倒是肆无忌惮，什么话都说出来：“她把我叫过去，说了异同疯话大概就是什么小蝶讲她坏话，叫我不要信这样子。”
玉奴失笑，她怀疑过小蝶这件事跟玉灵有关系，但是小蝶还什么都没说，玉灵这番反常就先不打自招了。
不过放出来也好，放出来了……
“我就干脆放她出来，自己去跟小蝶要清白了。这样正好，有事情做，省的天天给我找麻烦。”云拂脸上都是幸灾乐祸的笑。
玉奴“噗嗤”一笑，该说她和尊长心有灵犀吗，想到了一块儿去了。
趁着云拂心情不错，玉奴连忙开口：“尊长，妾有事儿想跟您说。”
“进屋子里吧。”云拂大手一挥，眉目间满是闲情逸致。
当他听了玉奴的话，眉毛立马竖了起来，眼看要烧起熊熊怒火。
“不行！太远了！你才刚回来！”
玉奴细声解释：“不远的，离程家也就隔了几个城，妾保证，事情一解决马上回来。”
“太远了！”云拂咬牙不同意。月神庙太远了，他不能跟着去啊。最近事情太多，周遭宗门都已经开始戒备魔族了，随时可能捅破那层窗户纸与魔族开战，这时候他不能离开宗门太久。哪怕是上次去程家，也是因为他能保证一日内开回。可月神庙不一定，那周遭风月大天气差，若是运气不好，一日内他根本回不来。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不能跟着去。
玉奴看着像是小孩子一样闹别扭的云拂，摇头失笑：“可是都到了这一步，妾不得不去啊。若是不去，那就前功尽弃了。”
云拂盯着玉奴，玉奴眨眨眼，眼底水波轻漾，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云拂，手拍在他的膝头，语气都软成了一滩春水：“尊长……”
云拂倒吸一口凉气，别开头，好一会儿才闷声问：“要多久。”
玉奴在心底算了算：“十五日！”
“你要知道……”
“我知道！”玉奴连连点头，十五天可以发生很多事，比如华梁的事，比如小蝶的事，比如渡边城的事。这十五日不仅仅是玉奴给自己的时间，也是她给程若旭的时间。
若是程若旭能在十五日之内查到并捅破渡边城的那些事的话，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玉奴握住云拂的手，保证：“尊长放心，大战来临之际，妾一定会回到尊长身边。妾是尊长的武器，是尊长的盾，妾一刻也不敢忘。”
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云拂哪儿还有不答应的机会，虽然他还是很不甘心。
久久凝视着玉奴的脸，云拂轻声开口：“我不会打你，不会骂你，不会逼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更不会拘束你，你……我和他不一样，我不会做他那样子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谦卑，这么怕我……”
玉奴微怔，下意识松开了手。
云拂伸手，不用质疑的将她的手压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上，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玉奴，就好像在等一个关乎人生大事的答案。
玉奴想到了那张背着雷光的脸，身体里被雷劈的疼痛又不由自主出现了。
她微微一笑：“妾相信，尊长永远不会伤害妾。哪怕……妾永远忠于尊长，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奴性，顺从，乖巧，无底线的相信。这是她能给云拂最大的爱。
云拂半晌才吐出一口气：“没良心的……骗子。”
玉奴扁嘴，还想反驳。……
“好了好了，你去就是了，记得你说的话。”云拂伸手捏住玉奴的脸颊，禁止这张嘴再说出让自己生气的话。
玉奴乖巧点点头，指了指门口，询问自己可以走了吗？
云拂松开手：“缺什么东西找成喜要，带个储物戒去，能放更多东西。”
玉奴又点点头。
云拂知道自己该闭嘴了，可又忍不住叮嘱几句：“灵石什么的也带一些，月神庙这时候雪大风大，半夜可能宿在山上，休息用的微缩空间也……算了算了，这个拿去！”
云拂干脆撸了手上的储物戒，扔给玉奴。
玉奴一脸慌乱，这可是尊长随身的储物戒啊！里头都是他的私货宝贝！那么多年的积蓄！
“尊长……”
“叫你收着就收着，日常用的东西和武器都取出来了。里头乱七八糟的，说不定到时候就能用到。”
玉奴被赶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祖宗似的储物戒。
她想着储物戒里什么都有，自己也不用找成喜了，干脆随意整理了一下，就离开了拂尘楼。
走之前，她顺道去看了小蝶。
除了她，大概也没有别人会来探望小蝶了。
“尊长把玉灵放出来了。”一见到小蝶，玉奴就扔了个消息给她，“她知道了你回来的消息，现在是自由身。”
小蝶先是一愣，接着笑开了：“我知道了，多谢。”
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我这几日，应该也能出去了。”
玉奴忍不住拍拍手，这是要热闹起来的意思啊。可惜了，她不在宗门里，看不到这场热闹。
“又要出去？”小蝶看着玉奴不同寻常的装扮，她换了身比较短的裙子，后披风也穿了起来。
玉奴站起来往外走：“是啊，要离开一段时间，正好路过就顺便来告诉你一声。尊长他最近老是抱怨无聊，我这一走，他又发牢骚了。”
小蝶光是想想高冷尊贵的云拂尊长发牢骚的样子，就笑得不能自己，她真心实意看着玉奴：“多谢。”
多谢，无论是之前帮助她回到登云门，还是现在来给她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