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怕江燃吗?
或许吧,但余家人从来就没有怕过江燃。
要不是银月公主出面在潮生城余家主早就出手杀了江燃。
余家主等这个机会太久了,当柳可馨被重伤之后余家主就知道这个机会来了。
他没急着赶回潮生城是盯着王的态度,他亲手斩了余四少爷,那这个王就要亲手斩了这位驸马。
他只是没想到江燃竟然有胆子前来王都,不仅来了还直接来找他。
杀江燃,也不过是顺手的事情。
“各位稍等,我去杀了他再喝。”
余家主甚至都没取兵器,他腾身而起直奔江燃而去。
下面的那些人抬头一个个目露惊骇神色。
“太快了。”
“老余实力不减当年啊。”
“就这样的实力,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前来挑衅,不知死活。”
“你们说老余一拳,那小子还剩点什么?”
“直接被轰成渣,还能剩什么。”
“太快了,我这可是最好的设备,观众老爷们你们看到了吗?”
因为江燃前来,王都这边还有人进行直播,镜头内只留下一道残影,就看到余家主落到了那艘宝船上,落在了江燃身前,跪在了江燃身前。
“跪了,怎么回事?”
谁都认为江燃会被轰杀,结果余家主跪在了船上,跪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余家主脸色苍白,他都没看清江燃是怎么做到的。
江燃左手的剑鞘压在了他的肩头,右手的剑抵住了他的咽喉。
他就这样跪了,剑鞘是他扛不起来的山。
他感觉到那把剑的温度,他把剑正在进入他的身体,缓慢坚定的从他脖子一路穿过去。
蕴含在那把剑内的力量开始侵蚀他的身体,他感觉到生机缓慢的流逝。
他张开嘴想说话,鲜血涌出来他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他抬头看着江燃,眼里有不解更有祈求,还有绝望。
江燃的剑坚定,江燃的剑狠辣。
在他的脖子里旋转,横移。
江氏花剑一颗大好头颅被转了下来。
足球踢,他的人头被江燃一脚抽飞落在院落内,嵌入大地中。
他的尸体被一脚踹飞,不知落向何处。
“我不姓余。”
“我也不是余家人。”
余家那些前来做客的达官显贵看到江燃飞身而下,纷纷跪下表明身份。
余家的那些人四散而逃。
往哪逃?
余家背后有一座山,这座大山就在王都。
江燃前来,余家背后这座山同样有人来观看,当看到江燃斩了余家主,那几名前来凑热闹的人却没跪,而是站在院落内盯着江燃。
“打狗也要看主人,江燃你确定要大开杀戒吗?”
余家的这座靠山,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实力也是这座天下的天花板级别,同样有随意捏死余家主的势力。
所以,这位强者的后人面对江燃并无惧意,甚至想要保住余家其余人。
江燃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们,属于柳可馨的剑再次染血,江燃都没跟这些人废话。
只是这些人倒地后江燃才淡淡说了一句。
“伤我徒儿的时候,把我放眼里了吗?”
王都宰相府,当今大宰相正在闭关修行,有后人急匆匆来到他的闭关之地。
余家主被杀,余家被屠灭,就连这位宰相家的几个小辈也被江燃斩杀。
大宰相立马出关。
谁都知道这些要热闹了,因为他们发现江燃已经奔着宰相府而去。
很多人还没赶到宰相府,江燃就已经从宰相府的大门出来。
他身后,烈火熊熊。
那位大宰相出关了,刚刚走出静修密室就死了。
这座天下战力的天花板的作用也仅仅是给柳可馨的剑上添加了一些新鲜的血液而已。
这场冲天大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对于王都的人这就如同做梦一样,大宰相啊,那位敢于佩剑上朝的大宰相府邸被大火吞没。
这位新驸马,到底是何方神圣?
“恭送驸马。”王都皇宫大殿传来一声高喝。
今天王都的王正在和一位宠臣下棋,那位宠臣看着他的王弯腰九十度,他好像才是臣子,而回到宝船上的江燃才是这方世界的王。
这位大臣有些恍然,不过很快又明白过来,江燃若想,谁能阻止他称王。
大宰相敢佩剑上朝,那不就是因为就连他们的王也忌惮大宰相的实力吗?
再看宝船离开的方向,这根本不是要去潮生城,那是天元宗的方向。
江燃这是要去天元宗杀那位外门长老吗?
“王,那可是天元宗啊。”
王收回看向宝船的目光,“你能控制他吗?”
宠臣不再言语,是啊控制不了,盛怒之下的江燃谁敢拦?
现在这座天下已经和江燃的命运捆绑在一起,若他真能在天元宗讨个说法,那这座天下必定一飞冲天。
若不能,也将覆灭。
天元宗,统御数座王朝,在这片超级大陆也是超然的存在。
门下弟子万千,无数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成为天元宗的一员,可以说但凡能够加入天元宗的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天骄。
最近,天元宗再一次招收弟子,无数天骄趋之若鹜,柳可馨在这次表现之中可圈可点,只可惜最后功败垂成。
同时和柳可馨参加试炼的那些人,听闻柳可馨的事情为此惋惜,他们见识过柳可馨的强大,都认为柳可馨能够通过试炼。
当然,这种情绪不会影响他们太久,谁会在乎失败者呢?
这些天元宗的新弟子内心怀着巨大的喜悦,正在欣赏着天元宗的壮阔。
他们已经成为天元宗的一员,今天要进行的是新弟子的入门典礼。
庄重、肃穆。
似乎在这一刻有某种宿命降落在他们身上。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将成为天元宗的一员,在这片大陆上有了一座最高的靠山。
外出游历将备受尊称。
现在这些新弟子全部集合在一起,等待着典礼的开始,有小声议论在这些弟子之间展开。
“快看那位师兄,他和柳可馨来自同一个王朝,没想到现在已经可以主持新弟子的典礼。”
“按理说这是一座王朝的气运,他能担当这样的任务,柳可馨来自同一个王朝不应该落选啊。”
“你们还不知道吧,其实就是这位师兄运作,才让柳可馨落选。”
“啊……还有这种事,快说来听听。”
一些喜欢八卦的弟子聚在一起,小声说着关于柳可馨的事情。
柳可馨不过是一场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罢了。
“天元宗是名门正统,怎么可能会这样,绝不可能。”
“就是,天元宗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天元宗名门正统的名声早已深入人心,是所有修行人所向往的圣地。
这些新弟子中绝大部分都是如此认为。
其余人并没有辩解这点,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争斗。
天元宗也绝不可能免俗,只是刀子没有落到自己身上,谁也不会认为天元宗有问题。
“肃静。”那名和柳可馨来自同一座王朝的师兄开口,现场安静下来。
他身穿天元宗统一的服饰,白色的衣服显得素雅圣洁,腰间悬着的剑也是天元宗统一的样式。
看的这些新弟子眼热。
他看着下方聚集的这些新弟子,胸中豪情顿生。
为这些新弟子举办入门典礼可不是谁都可以担任的职责,这将在他的履历中添加浓墨重彩的一笔,对于他在宗门中的晋升有着十足的好处。
而他在这里的提升也将影响他所属王朝的局势,他的祖父,那位王朝的宰相将不再是一人之下,而是凌驾在所有人之上,成为那座王朝的王。
到那时就可以举一国之力支持他在天元宗的发展,他的晋升也会更快一些。
他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宗门外传来的声音让他脸色有了变化,那些新弟子的脸色也变了。
“在下江燃,柳可馨的师父,请天元宗宗主给我徒儿一个说法。”
江燃的声音滚滚传进天元宗,整个天元宗出现了片刻的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到天元宗讨说法,这是活腻了?
从天元宗创建至今,还没有人敢到这里讨说法,向来都是天元宗到其余地方要说法。
而柳可馨这个名字,这些新弟子不陌生,这位主持新弟子入门典礼的师兄更不陌生。
“为柳可馨讨说法,这里面有猫腻啊。”
“有什么也不管用,这是找死来了。”
“管那么多做什么,有热闹可看就好了。”
主持典礼的师兄,沉着脸,“所有人随我来,今天正好借此给你们上一课,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天元宗,让你们看看对天元宗不敬的下场。”
这位师兄心中畅快无比,这可是晋升的好机会,敢上天元宗闹事,他要把这件事处理掉,不仅可以在这些新弟子面前显圣,也能得到上面的赏识。
他带着新弟子浩浩荡荡向着山门而去,要将江燃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