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重新选的那个医院很偏僻,但是因为是个军医院所以管理会更加严格些。
因为这边都打通好了,所以来了之后墨寻澈就直接住院了。
而Oscar·Woolf医生也在这边入职了,并且军医院的配套设施会比原来的医院更加好,医生做起事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左右接下来的几天墨寻澈没有再出过事情,但是不管容清和怎么问他都不说到底哪天去做什么了。
容清和明白他心里有衡量也就不追问了,只是心里很不安所以更加寸步不离地守着墨寻澈。
好在有他在再加上哪天的事情墨寻澈也不再那般任性了。
这两天墨寻澈都身体也好了不少,至少是可以下床了。
两人在医院里面逛了一会儿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打电话给了墨寻澈。
墨寻澈看见来电提示的时候脸色变了一下并且快速将屏幕反转不让容清和看见。
“我去接个电话。”
容清和虽然疑惑但也没问什么,只是点头让他离开。
十几分钟后墨寻澈回来了,嘴角带着笑意:“等急了吧?”
容清和摇摇头:“不急。”
两人携手再走进去病房。
晚上睡觉之前墨寻澈点了个香薰,容清和疑惑:“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说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难闻,这是我让饶华买的薰衣草香薰。”
容清和走过去闻了一下的确有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还有点助眠的意味。
“辛苦男朋友了。”
墨寻澈抱着他睡过去。
半夜,墨寻澈缓缓睁开眼睛,就着月光细细观察了一会儿容清和:“清和,你睡着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墨寻澈掀开被子下了床随后开门离开了。
他下楼后饶华已经等在哪里了。
他上车,饶华冷眼看着他:“我对你可真特么的好,大晚上的不睡觉居然和你在你做贼。”
墨寻澈冷冷撇了他一眼:“他人在哪里?”
“放心,把你老岳母都安顿好了,只是身上有很多伤痕。”
墨寻澈眼里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容林呢?”
“放心吧,老丈人和岳母都安然无恙,都很好,你别担心了。”
“老丈人?你看清和像是要认他的样子吗?”
饶华耸肩无奈:“他自称的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清和和他父亲的那些事情我也不好和手下那些人说,他还真以这个名义吓到了小夏他们。”
小夏就是在审容林的人。
墨寻澈属实是被他的厚脸皮给气笑了:“那就我亲自去审。”
墨家是没有黑道上的势力的,墨徐也本来只是个小商人,但是在墨寻澈掌握大权后墨家在短短几年时间就变成了富甲一方的地头蛇,就是因为其中有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是墨寻澈在处理。
这也是墨寻澈即便不直接管理公司事务,但是墨徐依旧不敢“谋反”的原因。
什么道都有他固定的规矩。
墨寻澈平日里也不会将什么事情都用黑道的手段去处理,但是这次,对面黑着处理,那就不能怪他也同样利用写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了。
车子快速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没有声音只留下一排渗人的黑气,像是黑夜中伺机许久终于开始对猎物动手的财狼。
车子很快就到了郊外的一个地下室。
墨寻澈从车上拿过一个纯黑色的面具,只有面具上镶嵌着的几个钻石象征着来人身份的尊贵。
饶华下车时也带了一个面具,是骚绿色的隐隐还有点荧光色。
墨寻澈抿唇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说道:“警察来了第一个就抓你。”
太显眼了。
躲都躲不掉。
饶华不在乎道:“我们都是守法好公民,我们做的都是文明事,”
两人一起走下去,而门外已经有不少人等着了,个个都是带着黑面具的,只是面具在细节上有些不同彰显着自己独特的身份。
“老大。”
墨寻澈的目光在他们中间巡视了一遍随后点点头。
他们走到最下面一层,那里关押着容林还有他的共犯。
他看了一眼被关在牢里的那两个男人,解释满身伤痕,身上的衣服也像是破烂一样丝丝缕缕地挂在身上勉强遮住关键地方。
身上和脸上也都是血。
两人的唇都裂开了。
墨寻澈侧脸问道:“他两招了吗?”
“招了,一个叫孙贤,是一直在李芬家蹲点,看她每天什么时候出来,走那些路。一个叫卫士,最近一直以邻居身份和李芬套近乎,最后直接绑架了李芬。”
墨寻澈讥笑一声,卫士,倒是可惜了这名字。
“他两都对李芬动手了吗?”
“孙贤动手了,卫士没有。”
两个单独被关押的人在墨寻澈冷冷目光扫过来的时候都被吓得尿裤了。
孙贤很是乖戾,一看他们这些人都对墨寻澈很恭敬,于是他连爬带滚地过来。
他膝行过的路都被拖出了一道刺眼的血痕。
但他却不管不顾地只对着墨寻澈磕头。
“先生,我不知道容林一开始想要我跟踪那个女人做什么啊,他也不可能告诉我他究竟要做什么,我不知道原来这是你的人,如果知道是你的人,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是不敢碰的,求你饶了我吧。”
他的眼珠转动了几下:“而且,而且我真的只是小小地碰了一下她,连伤痕都没留下过的。”
墨寻澈冷笑一声:“不知道他做什么,你就动手?”
“哪个手打的李芬就剁了他那个手。”
孙贤愣在了原地,几秒钟后他哀嚎着求饶,那模样像极了他原本就是个无辜至极的旁观者。
饶华在面具后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墨寻澈是最不喜欢别人这样嚎叫的,这个人可算是疯狂在他雷区蹦迪了。
果不其然墨寻澈的语气染上了些不耐烦:“将他的手指一点点砍下来最后再将整个手都剁下来。”
“是。”
男人的哭嚎声瞬间停止了。
墨寻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还哭吗?”
“不了。”
孙贤的哭声还没恢复,说话时候还有点哽咽和抽泣声,但是看得出来他是在极力遏制了。
看来他是真的怕了。
“至于卫士……”
墨寻澈的目光扫到那个缩在墙角的男人身上,那个男人发着颤沉默着朝墨寻澈跪下了,不敢多说一句话。
“把他套上麻袋打,早中晚一天三顿,李芬一共失踪了十天,那就让他重复这样的日子十年吧,孙贤也是这样的。”
“是。”
那边的两个人都开始颤抖了但是却不敢再说话。
一天被打三顿还是被套着麻袋什么都看不清的情况下,这样无疑是加重了恐惧,同时在黑暗中人们对于触觉的敏感度会提高很多。
更何况这样的日子要过十年。
所以墨寻澈说出的这个处罚不仅是对身体折磨,还是对心里的折磨。
“容林在哪里?”
“他被关押在审判庭那边。”
小夏说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抬眼瞧了一眼墨寻澈。
但是他脸上带着面具,让人窥不见表情来。
他周身的气息变得更加可怖。
他长腿迈开,皮质鞋子在地上踩踏响起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响声,像是雷雨一般打在人身上,沉重得让人不自觉地就弯曲了腰。
他打开门看见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容林。
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但是身上却没有一点伤痕。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很好。”
墨寻澈讥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容林听见这话缓缓抬起低到了胸口的头:“你是谁?”
他气若浮云,风一吹就飘散了。
墨寻澈轻笑:“我不知道是谁?那你还在这里说你是我的老丈人。”
容林像是不敢置信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他面前这个穿着黑色薄款风衣全身散发着如同鬼魅般危险气息的男人。
“你就是清和的男朋友?那你快给我放下来啊!我的好儿子,快把我放下来昂,乖。”
“放下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墨寻澈扯过一边的椅子坐下已然是一副要和他进行一场持久战的意思。
容林直接怂逼了,他已经被绑在这上面两天了,这两天时间除了喝点水之外他没有见过一点吃食,而且手脚还不能动,稍微一动弹粗糙的麻绳就和皮肤摩擦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
但是一点都不动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这两天过得是非常煎熬的。
现在看见墨寻澈来了,简直就像是看见了救世主。
墨寻澈跨步走过来,风衣衣摆也晃动起来显得他整个人腰细腿长好看极了。
同时黑色的衣服搭配着他苍白失血的脸衬托得他更加像是位中世纪绝美的吸血鬼。
他走到容林面前顿下,随后用手指勾了勾绳子,表情挺不屑的。
而容林腿都软了,他看向墨寻澈的眼神充满了期望:“快,乖儿子快把我放下来,只要你把我放下来我就同意你和清和的婚事怎么样?”
他自认这是他可以给墨寻澈唯一的好处。
他也觉得这一点肯定可以让他心动。
墨寻澈冷笑着勾起了麻绳,麻绳被绑的很紧,他这样狠狠一勾其他地方就瞬间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