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悦虽然不怎么喝酒，却闻到浓郁的酒香味儿，眼中露出惊叹神色，急忙道：“李凡哥哥，酿酒能这样操作吗？”
李凡解释道：“这个操作，是权宜之计，是最粗糙的做法。我们自己要酿造好酒，得有自己的配方，做成酒糟后蒸馏取酒，到时候更方便，那才是最好的。”
曹悦点头道：“李凡哥哥懂得真多，到时候你教一教酿酒师傅，否则他不懂。”
李凡道：“可以，等我们的酒坊做好，让曹家的酒坊也跟着效仿。”
“那不行！”
曹悦毫不犹豫拒绝，郑重道：“这是李家的秘方，不能随意外传。”
李凡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就喜欢曹悦这样出嫁从夫，能为李家考虑的人，不是扶弟魔就好，不是只认娘家就好。
只是，李凡却不会敝帚自珍，因为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他笑着解释道：“我们的酒开始售卖后，就会有很多人调查情况。”
“一开始能隐藏，到最后也瞒不住的，总会有人透露出去。”
“所以，告诉曹家也没什么。”
李凡正色道：“关键不在于这种技术，在于如何调配酒曲，调配酒糟的原材料，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你尽管放心。”
实际上除了酒曲和酒糟等，酿酒的水质和环境等因素都重要。
所以，李凡不担心。
曹悦见李凡说得信誓旦旦，就没有再多说，点头道：“李凡哥哥，你拿个小杯子接一点尝一尝呢？”
李凡拿过杯子，接了点品尝一番。
入口浓香，却也不是特别辣。
按李凡的估测，顶多有五十度左右，毕竟蒸馏装备简陋，不可能有太高的度数。
这个度数，正好合适。
曹悦一脸期待，询问道：“怎么样？”
“好喝！”
李凡把杯子递过去，说道：“你抿一口试试。”
曹悦轻轻的小酌一口，皱眉道：“太烈了，也太辛辣，喝着不舒服。”
李凡摇了摇头，解释道：“这酒的目标人群，是男人。你是女子，适合喝米酒，或者低度数的酒水，亦或是葡萄酒最合适。”
“对男人来说，烈酒最好。”
“咱们的酒也要分等级，度数低点的酒，以及更浓烈的酒。到时候拿出一批最烈的酒卖到北方，卖给北蛮赚钱。”
“北蛮人地处苦寒之地，天寒地冻的正需要烈酒取暖。他们喝了烈酒暖身子，上瘾后离不开酒，都得喝咱们的酒。”
“以后，这是聚宝盆。”
李凡正色道：“悦儿，这个产业就交给你来开发。”
曹悦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把烈酒卖到草原去，卖给那些北方苦寒之地的人。同样的，也可以卖到西北地区，西北蛮夷也一样会喜欢。
曹悦瞬间想了很多，正色道：“我会抓紧时间安排，只是更多酿酒的工艺和情况，你要给我多讲一讲我才知道。”
李凡说道：“没事儿，我回去后把酒的情况写下来，你按照册子运作。”
曹悦道：“听你的。”
两人聊着天等待，没过多久全部蒸馏完不出酒水。
一锅的米酒蒸馏出来，也就一坛酒。
曹悦看到这样的损耗，皱眉道：“这一锅的酒，就这么一坛酒，估计就两斤酒。这样的损耗，有些太大。”
李凡解释道：“损耗大，价格自然更贵。你看提纯出来的酒清澈如水，酒香浓郁，绝对是老饕餮最喜爱的。有这坛酒，就有了给岳父的礼物。”
曹悦道：“可不能再灌醉爹爹了。”
李凡保证道：“放心，我保证不劝酒。”
他不劝，岳父也要喝，喝醉了真不怪他，毕竟喝酒是这时代男人最喜欢的。
时间有些晚，李凡换了身衣裳，带上提纯的一坛酒，和曹悦一起乘坐马车一路往曹家去。
两人到了曹家，临近傍晚，府上正在准备晚饭。
曹瑞刚下衙回家不久，就看到李凡来了，笑着问道：“贤婿，这一回的会试，考得怎么样？”
虽说还没成亲，曹瑞早就认定李凡，一口一口贤婿。
皇帝都认可李凡。
太子更是亲近李凡。
将来的李凡，必然是前途无量。
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都不好找，自然要早早定下关系。所以，他早就对外宣传出去，李凡是他的女婿。
李凡谦逊道：“考得还行，应该能考中。排在什么名字，暂时就不知道了。”
曹瑞笑道：“无妨，能考中就行。只要你有了进士的出身，未来就前途无量。你现在，只缺少这一块敲门砖。”
李凡谦虚了两句，把手中的酒坛递过去，说道：“伯父，这是家里刚做出来的酒，您尝尝鲜。”
曹瑞点头道：“行，咱们爷俩今天好好喝几杯。”
赵春雨也在一旁，哼声道：“就你那酒量，等会儿不能喝多了。陪小凡喝两杯可以，不能贪杯。”
曹瑞欢喜道：“放心，保证不会喝多。”
赵春雨拉着曹悦说话，曹瑞和李凡交谈，一家人其乐融融。
没过多久，后厨送来了酒肉菜肴。
曹家虽说人丁不是太兴旺，家里的仆从还是不少，准备的菜肴也多。酒肉菜肴呈上来，李凡打开酒瓶给曹瑞满上一杯酒。
刹那间，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曹瑞是识货的人，更是常年喝酒的老餮。虽说他现在上了年纪酒量不算太好，却喜欢喝酒。
他鼻子轻嗅闻到香味，再看着眼前清澈如水，没有一丝一毫杂质的白酒，脸上也露出惊诧神色，说道：“贤婿，你这酒哪里来的？”
李凡说道：“自家做的。”
曹瑞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皱眉道：“真是李家自己做的？你的酒比宫中的宫廷玉液酒都更清澈，绝对是最好的酒。”
曹悦在一旁补充道：“父亲，真是李凡哥哥做出来的，我亲眼在一旁看到。这个酿酒的小技巧不麻烦，很容易的。”
“只是李家要大批的酿酒，还缺少酿酒的师傅。我寻思着，从咱们家借几个人过去，按照李凡哥哥的方子酿酒，您看怎么样？”
李凡保证道；“伯父、伯母，等曹家的师傅懂了酿酒的方法，可以传给曹家酿酒。”
曹瑞震惊道：“你李家既然没人酿酒，怎么还弄出这样的酒？不过我先品尝一下，看看怎么样。”
说着话，他端着酒豪迈的往嘴里倒去，完全是一口干的姿态。
李凡看到这一幕，连忙提醒道：“伯父慢点喝，这酒很烈。这样的酒，适合小口小口的品尝，否则容易喝醉的。”
曹悦提醒道：“父亲，这酒不一样。”
赵春雨笑呵呵在一旁看着，反倒是没开口提醒，因为也觉得酒也就那样。另外，她乐见其成一家子的热闹。
一个女婿半个儿，对女婿好了，也是能当一个儿的。
儿子不争气，以后得靠李凡帮衬。
曹瑞听到李凡的话稍作停顿，豪迈道：“贤婿，你小瞧我了。当年，我可是千杯不醉，一口一杯喝下去面不改色。这小小的一杯酒，不算什么。”
话音落下，曹瑞一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