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带着太子来到文华楼，黄掌柜亲自迎接的。
途经文华楼的大堂，李凡专门观察了情况，虽然能看到些直奔三国演义去的读者，却没有火爆的迹象。
来到后院，落座上茶后。
黄掌柜恭敬道：“公子请喝茶，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差人喊我。今天《三国演义》开始销售，我得去大堂盯着，恕我招待不周。”
李凡眉头微皱，沉声道：“我刚进来的时候观察了下，发现有少许人来文华楼，可是买书的人不多，似乎许多人在观望。目前，文华楼的销售还没铺开吗？”
黄掌柜解释道：“文华楼的书店在京城，一共有四家。”
“我们这里是总店，在西城、南城和东城还各有一处，都已经完成铺货。其他各府的书店渠道，也已经派人铺货。”
“之所以现在买书的人少，是口碑还没发酵。”
黄掌柜神色自信，说道：“多一些时间，会有很多人来买的。”
李凡摇头道：“我以为文华楼有单独的推广销售，就没有介入。没想到，你压根儿就没有推广，以往卖书都这样？”
“对啊！”
黄掌柜点头道：“都是这样。”
太子也一副认同模样，点头道：“李凡，喜欢看书的人，一定会来买的。不喜欢看的人，劝说也没用，何必推广呢？”
李凡解释道：“喜欢看的人，不喜欢看的人，是两种看书的极端。”
“在中间，还有些观望和看热闹的人。推广的意义，就在于让更多的人好奇，乃至于主动购买。”
“比如派人去帝都的四方城门宣传，说文华楼出了本《三国演义》。”
李凡主动道：“文华楼要挑起话题，要吸引人的注意，议论的人多了，好奇的人多了，才能吸引人去看，才能筛选出买书的人。”
黄掌柜瞬间明白了，赞叹道：“公子真是厉害，我立刻安排人去宣传，去到处的酒肆假装喝酒聊天，说一说三国演义的事儿。”
李凡忽然看向太子，笑问道：“咱们是兄弟不？”
“当然是！”
太子不假思索回答。
和李凡待久了，太子很亲近李凡，因为李凡不屈服北蛮，因为李凡有充足的才华和能力，品行也好，和他也投契。
李凡看向黄掌柜，立刻道：“黄掌柜，你派出去的人，不要直接说文华楼出了一本《三国演义》，要说太子最近喜欢上了一本书。”
“捧着的人询问喜欢什么书，再引出《三国演义》。”
“议论的人说消息渠道，就是七大姑的八大姨的小舅子的妹夫在东宫当差得了的消息，甚至可以说是陛下安排太子看，连陛下都说好。”
李凡沉声道：“没有噱头，就没有人关注。有了噱头和关注，才能引起轰动。”
黄掌柜惊讶道：“用陛下和太子作保，万一被追究呢？”
李凡直接看向了太子。
太子拍着胸膛，保证道：“黄掌柜，我就是东宫来的，你尽管安排。”
黄掌柜听到太子的话，虽然不认识太子，可是这些日子太子和李凡经常来文华楼，身边又有太监伺候，他早有猜测。
黄掌柜拱手道：“老朽立刻去安排。”
太子看着黄掌柜离去的背影，笑着道：“李凡，这一回肯定能大爆，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你怎么报答我？”
李凡回答道：“不如我把三国演义的稿费，分你一部分。”
“我不缺钱。”
太子眼中有笑意，迅速道：“要说报答，你抓紧写三国演义，那就是最大的报答。另外，需要你怼司马益的时候，你得帮我。”
李凡神色自信，回答道：“没问题，一切包在我的身上。”
……
文华楼外。
不到两刻钟，就打出了新的宣传横幅。
“太子倾情力荐，最火爆最好看的历史小说《三国演义》。”
“以书观古今，书在，青史就在，今年最火爆的小说《三国演义》横空出世。”
“陛下也在读《三国演义》，读了都说好。”
悬挂的横幅，以及黄掌柜派出去宣传的人，开始引动了京城士人的议论，也渐渐引动许多人的好奇心。
士子不知道《三国演义》写的是什么，许多人也不感兴趣，却对太子很感兴趣，很想知道太子做的事儿。
现在太子读了《三国演义》都说好，陛下都认可的书，绝对不会差。
无数人躁动起来，往文华楼在京城的各个书店去。
一本书的质量，是销售的根本关键。
有了噱头，书的质量差，人家看了后一宣传，口碑坏了很快就偃旗息鼓。
书的质量好，有了噱头吸引人来，许多人一看就留下，就会带动无数人购买。口口相传下的称赞，推动更多的人买书。
各处书店，都卖爆了。
黄掌柜坐在文华楼的总店，看着大堂内来来往往的人，心中兴奋。
这时候，小厮跑过来禀报道：“掌柜的，四家书店汇总，书的总销量已经突破三千本。”
黄掌柜波澜不惊，吩咐道：“继续盯着。”
小半个时辰后，小厮再次回来了，激动道：“黄掌柜，总销量已经突破五千本。”
黄掌柜笑容绽放，吩咐道：“继续盯着。”
时间流逝，来书店的人越多。
一些人不是一本一本的买，而是十本二十本的买。
到下午申时，小厮面色涨红的跑来，激动道；“掌柜的，咱们的书创造了记录，已经销售了一万本，打破京城书店的小说第一天销售记录。”
嘶！
黄掌柜倒吸了口凉气。
一天内，《三国演义》在京城的销售突破一万册，而文华楼在周朝各地府城都有分店，一旦全部铺货后，必然会掀起更大的浪潮。
一本三国演义的定价，是三十文钱。第一天的销售，一万册就是三百两银子。
看起来，这笔钱不算多。
可是这一万册是暂时的数据，仅限于京城内。当全国各地都开始销售，数额会无比庞大的。
而且这才仅仅是第一本，当后续一本一本的叠加，内容越来越精彩，会有无数的人养成购买的习惯。
作为书店的掌柜，黄掌柜脑中已经想了诸多的运作，以后可以出书的绘图版，还可以出专门送人的精装合集，以及普通的合集。
《三国演义》是一个聚宝盆。
有了这本书，文华楼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大。
乃至于后续，一些书商会抢着来合作，毕竟文华楼不可能控制一切地方。许多县城，或者是其他地方没有书店，这就是合作的空间。
黄掌柜心情激动，继续等着。
下午傍晚，来的人稀稀疏疏少了，小厮快速禀报道：“掌柜的，今天的销售突破两万本，彻底爆炸了。”
黄掌柜先是惊喜，旋即皱眉道：“才过去一个时辰多，怎么突然卖了这么多？”
从一万册到两万册，增幅太大。
小厮解释道：“有两家书商定了书，各自拿了三千册。多亏库存足够，否则根本无法供货。”
黄掌柜瞬间也明白了。
书商要卖货，如果买书回去自己重新印制，容易遭到针对，毕竟文华楼有背景。
书商要谈大批购买的事情太慢，干脆先买一些回去售卖，也能吸引一些客流。
没人是傻子，都看到了商机。
黄掌柜想明白后，起身就往后院去，要把好消息告诉李凡。
黄掌柜出了一本爆书，走路都带风，一溜烟来到后院，看到李凡后高声道：“公子，大喜啊。我们的书，卖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