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一条件让约翰动了心,过不敌众,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依现在的情况脱身的几率比较小,现在赵蔓灵主动开除了条件,正和他意,只是……
只见约翰狐疑的看了看对望的两眼,又把目光落在他们的身后。
席景泽、阿发、流年初夏、还有保镖五名,这阵势不算小了!
据他了解到的,席景泽身边的人都是练家子,而他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在保镖之上,对待几人堪称朋友对待,只是该死的,少了那个人……
没错,约翰指的人是阿金,而阿金本人此时此刻正在境外,时刻盯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他的爹地卡尔·尤金。
而好死不死的也不知道席景泽哪来的那么多人脉,居然拉拢到了境外的一个地皮大哥,若不是他们的强强联手,爹地也不会有家归不得。
“哼,想让我上当没门!退后,统统退后!!不然我就杀了她!”思来想去,约翰还是决定不冒风险,晶轲也不是省油的灯,这要是一放开她,被她转了空子,后果不看设想。
席景泽的脸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把小女人拉回到身边,一再确定了在自己的范围内后,才抬头看向约翰,只不过看过去的目光中擦过约翰身前的晶轲,晶轲的眼神……
又一刹那闪动着复杂的光芒,但仅仅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属于她的镇定自若。
席景泽的眉头微蹙,对上了约翰的双眼。
就在他身边的赵蔓灵怎么看不到这一幕,只感觉心里五味杂陈,复杂的不知道如何梳理。
“杀了她?你有这个能力吗?”席景泽淡然的说道。
他的脸上很平和,语气也无波动,仿佛约翰给他的威胁无关痛痒一般,其实熟悉席景泽的人都知道他就是这个样子,天塌下来都会不紧不慢的样子。
但这一刻于两个女人来说,是不同的。
晶轲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她自然有办法脱身,突然想试试在席景泽心里的地位了……
遥想当初,她在病床上醒来的那一刻,他就站在床边淡漠疏离的说:“想要什么补偿,我都会答应你,只要不触碰我的底线。”
底线……
席景泽的底线是什么,她一清二楚。
在被她拉出训练营的第一时间,他边清清楚楚的告诉了自己:不能对他有非分之想。
是啊!
当初她是嗤之以鼻的,可是,日子久了,他越来越优秀,在她的心里自然萌生了情愫。
可是,她不能,初夏当初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但她因为年龄小,但还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如果爱上他的结果是永不相见,那她宁愿隐藏住自己的内心,踏实的做他的左膀右臂。
可是呢……
当她因为他的女人,被人……甚至还失去了子宫的这一刻,他居然冷冰冰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一刻,她的理智,她的坚持,她的隐忍不复存在,几乎是一秒不等的脱口而出:我要一个孩子,你的孩子。
当初,她盯着他的眼睛,清楚的看见一闪而过的震惊后,是史无前例的范怒,他说,“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自然清楚,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清楚过,也许错过了这次机会,她和他,再无交集了吧!
我是个女人。
当时她的内心是巨浪翻滚的,脸色与语气却是出奇的平静。
或许正是以为这份平静与理智,说服了他。
但那都是沉默了好久之后的一声答应了:好,我满足你,不过,孩子出生后,你也不必再留在我身边。
甩袖离去的那一刻,身姿依旧提拔,背影还是那样迷.人……
而她的眼角,却滚落一大滴泪。
在这场交易里,他遵循了自己的底线又满足了她的心愿。
两全其美!
他的行动力一如既往的快,第二天就找来的专业的医生团队,并找了比较靠谱又身心健康的妇女作为代孕。
那一刻,她恍悟……没了子宫的女人怎么怀孕,只有如此。
回忆在继续,眼前男人臂弯里是他发誓要守护的女人,那个女人有着一颗善良的心,毫不掩饰做作的一双眼,纯洁又聪慧,他们青梅祖玛,他为她守护了整个青春,而她该死的在这里做些什么。
理智回笼,迷离的双眼渐渐找到了焦距,当一切回归如常的时候,不光是她的身还有心也得到了控制。
约翰还在耳边说着什么,声音大的吵得她皱起眉头。
对面的男人和女人一脸的担心。
担心……
“你们退后!”席景泽突然说道,并把小女人往阿发的身边推了推,“待她出去等我!”这句话是对阿发说的。
阿发有些愣,但很快的就明白了老大的意思,手一挥,立即有人上前扶起景溪,并揽着赵蔓灵的肩膀,“二小姐我们走吧。”
赵蔓灵瞪圆了眼,席景泽这是要和约翰单挑吗?
他的身手是不错,可对面的人太过阴险狡猾?他能躲得过去吗?
席景泽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出去等我,五分钟。相信我!”
尽管她一万个不舍,但心里也明白,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他应该给晶轲一个交代,她留在这里反而让两人都难做。
阿发带着几人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并关上了门,门板隔绝了一切……
而另一侧的两个男人,目光灼热的纠.缠在一起。
约翰那张长着和景溪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上,眼神阴狠,唇畔紧抿,嘴角嘲讽,整个人都痞里痞气的,“想单挑?”
“没错!”席景泽依旧简言意骇。
只不过,这一刻他的眼神太过深邃,目光犀利又逼人。
说完,有条不紊的扭开袖口的扣子,眼神随意的搭了一眼晶轲,又落回到约翰的脸上,“男人之间的恩怨,不要为难女人!”
约翰却手一收,“现在跟我讲这个,讲公平?讲男人?我爹地被你的人挡在境外这么多年,公平呢?”
席景泽瞳孔一缩,“你错了,卡尔只是在赎罪,以孤独终老来前提,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在忏悔!”很明显,对于卡尔这个人,他是有情绪的,是愤怒,但理智还在。
“赎罪,他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哪来的忏悔,你们这群吃肉不吐骨头的刽子手,顶着一张道德的脸,背地里做着肮脏的事情,呸,我唾弃你们!”约翰的怒气被点燃,手上不自觉的用了几分力气。
老虎钳的太过锋利,瞬间刮伤了晶轲的脖颈,一声呻.吟,吸引到了两人的注意。
席景泽看着那一抹鲜红,眉头微蹙,语气也加了几分不耐烦,“放了他!”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令约翰慌了神,居然真的松开了手,“好,是个男人就一对一!”
晶轲得到了自由,往前垮了一步,站到了席景泽的身旁。
席景泽递给她一记眼神,自然明白他眼神里的旨意,纵然心里有其他想法,还是点了点头,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空旷的房间下,只剩下两人,刺耳的血腥味徘徊在两人的鼻息间,但两人却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席景泽甚至找了一个安静的椅子坐了下来。
晓之以理是他的开战战术。
“我有一个疑惑!”他对着约翰说道。
约翰也不甘示弱,痞气的搬了凳子坐在他对面,“我这个人是如何凭空而出的?”
没错,卡尔·尤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范围内。
当年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二的,当然他了解的与赵蔓灵了解到的完全不同。
而赵蔓灵所不知道的是,这半年来她所承受的正是他极力隐瞒下来的,或者说扛下来的亿万分之一的伤痛。
这一切的一切还得多亏一个人,那人就是郎庆平。
当时M国的所有经济被A市的三大龙头企业也就是赵正霄、付明城、郎庆平的公司统战,凭空而来的卡尔·尤金是贪婪的,他利用女人挑拨三人之间的关系,却反而忽视了自己的内心。
他爱上了那个女人。
而……
约翰冷笑,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道,“有的时候我也怀疑自己是多余存在的,我的人生很狗血,交了二十几年的父母居然不是亲生父母,可笑!”说完后,他的神色一僵,“喂,我为什么要跟你讲这个!”
“当年你出生的时候被一对夫妻偷偷抱走,童年过的惨不忍睹,母亲是出台小姐,父亲是个赌徒,每天每时每刻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当有一天你发现自己不是他们亲生儿子的时候,你是欢呼雀跃的却在见了自己的父亲之后,情绪大跌,以至于得了精神病!”当然,这些是刚刚查到了。
在来的路上刚拿到的资料,不过约翰的病情太过诡异,时而犯病,时而清明,清明的时间很多,犯病的时候思想极端,性格残暴。
约翰耸肩,脸色虽然有些愤怒,但并不明显,神智清明了很多。“是又怎么样!”
这是好事。
席景泽抬了一腿压.在另一腿上,“本来不怎么样,可是你伤害到了我的家人和朋友。这笔账怎么算?”
“算?我怕你跟我算账吗?我爹地被你控制,双胞胎弟弟是你的兄弟……”说着耸了耸肩,“刁然一身,怕个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