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看似很有道理,但是厉十洲听着怎么都感觉像骂人。
他眼睛眯起,目光危险的看向秦淮。
“你什么意思?”
察觉到眼神里的杀意,秦淮才意识道自己浪过头了。
他赶紧往回找补。
“您老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跟你取经呢。”
看着他两眼放光的样子,厉十洲起了逗弄的心思。
“拍钻戒。”
“你不是挺喜欢的么,自己滚去拍钻戒求婚,别来烦我。”
秦家家风甚严,秦淮哪怕爱玩,但是谈的女友从不公开,
他讲这话就是打算要他知难而退。
眼前人顿了片刻。
厉十洲以为这样终于能让这个显眼包消停一点.
谁知秦淮听不懂弦外之音,觉得厉十洲说的话分外有道理。
他像一块狗皮膏药,死死黏在厉十洲的办公室,还查询各大拍卖行,不错过任何一个大钻石。
时不时的还要征询他的意见。
在秦淮第无数次兴致勃勃的把手机递到他面前,厉十洲忍无可忍。
“如果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你现在要么滚,要么我把你骨灰打包送回秦家。”
“东郊开发我都让你五个百分点了,就这连办公室都不能呆?”
“自己滚去拍钻戒,别来烦我。”
厉十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看他这么不顺眼。
眼瞧着厉十洲隐隐有发怒的征兆,秦淮识相暂停钻戒话题。
眼看自己就要奔赴人生下一站点,老男人急了。
他志得意满的坐回沙发,往外面看。
应舒在工位,不知道在干什么。
百叶窗突然被拉下,秦淮吓得一跳。
他扭头看向厉十洲。
“哥,你又怎么了?”
“见不得你太舒服。”
厉十洲垂眸看文件,眼神都不想多给一个给他。
但秦淮是何许人。
没有机会,他就制造机会。
看不见又怎样,他用厉十洲的名义,一连叫了几次咖啡。
肚子被谁撑到不行还要硬抗。
看他一副死命硬撑的样子,厉十洲冷眼看他抽风作妖。
秦淮这边不好过,应舒也一样。
她记不得这是自己端的第多少次咖啡。
本来天秀地区的项目就很忙,最近又凭空冒出一堆要投机的,跟进应付那些恶意做空就很头大。
今早应笙作死来烦她,厉十洲现在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还总是打断她的进度。
她站在门口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微笑走进去,给狗狗眼可爱公子哥端了一杯。
秦淮看到心仪女神朝他笑,那还得了。
一个没拿稳,咖啡全洒在自己身上。
“您没事吧。”
“不用不用!”
“我自己来就成!”
应舒关切拿来面纸,秦淮哪里舍得让她帮他,他低头给自己整理,结果发现原本精致得体的西装被弄的一片乌糟。
完了。
秦淮欲哭无泪。
应舒面上不显,心里肯定会觉得自己跟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不稳重。
出这么大的糗,还怎么在人面前抬得起头。
秦淮越想越难受,丧着张脸推门就跑。
应舒有点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的看去他离开的方向。
是自己做的哪里不对吗?
身后不轻不重咳了一声。
“这么爱看,我把你送去看个够。”
凉飕飕的声音响起。
应舒才想起自己还有杯咖啡没有给他。
自己被他差遣跑了这么多趟,吃力不讨好也就算了,还要被嘲讽。
一杯咖啡放在厉十洲桌子上,不轻不重的一声,跟方才那一杯的待遇天差地别。
厉十洲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应舒原本鼓胀的情绪顿时有点发虚。
“早上说的事情你做了吗?”
他冷不丁问,一提到这,应舒心更虚了。
虽然早上厉十洲也帮她解围,坐实身份。
但要她催厉柏林上班,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我可以不吗?”
她艰难开口。
纠结的表情把厉十洲逗乐了。
他招手,让应舒过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她梳理长发。
酥麻的感觉像电流似的从发间淌到心里,他越是平静,应舒心跳加速之余,越是害怕。
“紧张什么?”
厉十洲不轻不重揉了下她的腰际,应舒回神,看他淡淡开口。
“厉柏林是你老公,也是公司的一份子,我没有接到他的请假报告,他就必须要来上班。”
一副冷血无情的资本家样子。
应舒心里腹诽,
厉柏林不能来上班还不是你拿鞭子抽的。
现在跟个衣冠禽兽一样。
厉十洲注意到她愤愤不平的小眼神,他一个用力,应舒跌坐在他怀里。
“现在就打。”
应舒摸着手机,从他身上挣扎着起来。
她刚刚找手机的样子不得章法,连站起来也是。
厉十洲原本只想逗她,却被带着起了火。
“就这样打。”
他声音低下去,应舒察觉到什么,欲哭无泪,她一动不敢动的打开手机,拨通了厉柏林的电话。
她当着厉十洲的面,硬着头皮说。
“老公,你什么时候来上班,小叔叔催了。”
电话那头,厉柏林睡了一觉起来,痛不欲生。
他诡异沉默了许久。
“你上班了?”
“你被抽成这样还能上班?”
合着全世界除了他都是铁打的?
应舒沉默,她哪里敢回。
可厉十洲偏不让她如愿,男人的手指节修长,虽然养尊处优,但依旧有薄茧。
柔软的地方被触及。
她死死咬住唇,不敢让声音泄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