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柔软,从这里吐出的话,有哀求,决绝,现在倒有一抹狡黠。
他起了几分兴趣,指尖探入,搅弄她脆弱的口腔。
应舒呜呜抗议,小心拽住厉十洲的袖扣,哀求意味明显。
他玩味的松手,看她又要搞什么花样。
“等我好了,求你疼我。”
应舒小声讲,脸颊腾起一抹红晕,生动的不像话。
“你要意识清楚一件事。”
厉十洲俯身,远远看去,应舒好像被他拢在怀里,两人亲密到无间。
只有应舒知道,她身处下位,厉十洲玩她就跟玩狗一样。
“这种关系,不是你想终止就终止的。”
“我没发话,你就得跟我跟到死。”
男人气息禁欲,说出的话却露骨,她哪怕做好准备,却依然心惊。
“好。”
应舒费力支起自己,轻轻啄了一下厉十洲的唇。
“不知道的,以为你要爱死我了。”
厉十洲笑意冰冷,不达眼底。
“我会消失几天,别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小心思。”
说着,他一口咬上她纤细脆弱的脖子。
应舒呜咽,却也不敢推开他。
厉十洲这个人,太喜怒无常。
应舒住院还没几天,厉柏林就把户口簿摔到她面前。
“你不是要死要活都要嫁给我吗?好啊,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大喇喇坐在沙发里,目光四处搜刮厉十洲的痕迹,“小叔叔之后就没来看你?”
“我何德何能。”
应舒闭上眼,一刻都不想看他。
“算你识抬举,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厉柏林稍稍看她顺眼了些。
这几天他背着应舒挡枪的黑锅,出去打牌朋友都笑话他,要不是为了靠近小叔,他早就想把她扫地出门。
“收拾一下,出去把证领了。”
“正好过几天,我主持的港城项目召开启动仪式,到时候我们正式对外宣布订婚。”
厉柏林看应舒没有动的意思,抬高声量,“我时间紧张,没工夫陪你瞎耗。”
应舒也想早点领证,可她的户口簿在应太太手里,她自己去要,少不得要被磋磨。
门外脚步传来,应舒瞥见裙摆一角。
她面上佯装喜悦,语调甜甜,“柏林,你真的要跟我领证吗?”
厉柏林被她这个模样吓一跳,他嫌弃道,“不然呢,你脑袋被枪打了?”
应舒害羞。
厉柏林头一次见她这幅样子,莫名心跳加速。
突然,门口传来咣当一声。
“谁这么不长眼。”他不耐回头。
应舒视线越过厉柏林,落在门口的应太太还有应笙身上。
地上汤汁四溅,两个人脸色都没好到哪去。
“妹妹,对不起啊,虽然柏林喜欢你,但他执意要跟我结婚。”
“你不会伤心吧。”
应舒一副温婉大方的样子,险些没被自己茶死。
“怎么会。”
应笙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柏林哥哥心里有我,我就很满足了。”
“哎呀柏林,真是不凑巧,前几天佣人收拾东西,找不到户口簿了。”
“反正咱们两家都已经定了,领证就是走个流程的事。”
应夫人抱歉道。
应舒冷眼看她在那边扯谎。
这对母女,真让她恶心。
虽然有厉十洲在背后推波助澜,但她心里也清楚,她名字能进厉家的户口簿,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柏林,等补办好了,我们就去领。”
应舒柔声,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惹得应笙眉头直跳。
应笙不明白,先前厉柏林对应舒还是深恶痛绝的,短短几天怎么态度转变这么大。
应舒那样子也不对劲,平时木木的,现在这么活色生香,里面肯定有猫腻!
她刚要逼问,应夫人就拉住她,给她使了个眼色。
“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夫妻两个。”
“妈,你是不是也看出什么了。”
刚出医院,应笙就急切问应夫人。
“难说。”
应夫人沉吟,“问题应该在厉家小叔,他看在应舒给她挡枪的份上,说不定会帮忙。”
“那我们该怎么办,应舒都有厉家小叔当靠山了,我们哪还有命活!”
应笙听到厉十洲的名号,心里怕的不行。
北城人都知道,当年厉十洲被扔到海外自生自灭,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能有现在的名声和地位,得踏着多少尸山火海蹚出来。
“你攀上厉十洲不就行了。”
应夫人轻抚应笙,“到时候你也嫁进厉家,我看应舒跟她那妈还有什么出头之日!”
厉柏林闹的这一出让应家消停不少,应舒难得躲在医院过几天消停日子,腹部伤口还有下面都很疼。
幸亏没人注意,不然她肯定露馅。
才安静了一段时间,婆婆杨兰就突然来到病房,指挥佣人搬东西出院。
“进了厉家的门,为丈夫服务就是你的本分。”
杨兰一身名贵翡翠,嫌弃看向躺在床上病恹恹的应舒。
“母亲,我伤还没好。”
应舒艰难支撑起身体,被不耐打断。
“你看你住院,老三有来探视吗?”
“老三都没声了,你也别拿乔,下次记得长眼,别来个阿猫阿狗都来挡。”
“要不是有婚约,你以为应家能攀上我们厉家,别真把自己当盘菜。”
杨兰刻薄名声应舒早有耳闻,眼下为了能嫁进厉家,她只能忍。
都说高门婆婆都有磋磨人的手段,杨兰也不例外,港城项目启动仪式前,应舒被谴去跟流程。
“到底是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走两步就挪不动道。”
策展人走的极快,应舒抱着桌花,腹部伤口隐隐作痛,脚步稍停些婆婆就在那阴阳怪气。
大房对此次启动仪式非常看重,应家人作为准亲家也被邀请来参加家宴
应笙打扮精致,看见应舒时捂嘴惊讶,“姐姐,这么正式的仪式你怎么都不好好打扮一下,媒体都会拍的。”
“柏林哥哥的媳妇穿成这样,多丢脸!”
应夫人和应西山看到,也颇不赞同的皱眉。
一家四口形同路人。
“大嫂,你先去换礼服,这边我帮你看着点。”
一双手忽然伸过来帮应舒抱好桌花,那人回头,以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应笙。
“你是谁,我们大嫂怎么样,轮得到你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