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
这样的厉十洲,她从未见过。
应舒不敢看他的神色,她捂住衣衫凌乱的自己,只想着逃。
她手摸索上车门。
“关上。”
厉十洲冷声吩咐。
赵秘书哪敢不从,一声轻微的嘀嗒,车门全部锁上。
挡板也随之升起,像是隘口落石,把她仅有的退路也堵了个严实。
应舒打不开车门,只能回头求他。
“小叔叔,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话还没讲完,她的脖颈便被重重捏住,后背抵到椅背,整个人动弹不得。
“我全都看见了。”
厉十洲的嗓音,犹如从地狱传来。
应舒怔住了,心跳咚咚如擂鼓,一种灭顶的恐惧几乎要淹没她。
“呜呜呜。”
她无力挣扎,挡板闭合,一室气息暧昧凌乱。
厉十洲有如恶鬼,拽她跌入红尘。
她在这方狭小空间的惨叫和哭泣,除了厉十洲,没人听得到。
事后,应舒缩在车边。
厉十洲点烟,猩红一点半明半昧。
“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一下。”
应舒痛苦闭眼,沙哑着嗓音开口。
“如果你调查过我,那你肯定知道我妈妈现在过的不好。”
“为了妈妈,我要骗过应家人,我不喜欢厉柏林。”
“不喜欢还给他买东西,在那边给人摸?”
“那是意外,不会有下次了。”
厉十洲沉默,路灯经过,明明暗暗看不清楚。
应舒见厉十洲没有把衣服往自己那边联想,松下口气。
疲倦如潮水般涌上,她微睁着眼,转向他。
“你的烟能不能给我抽一下。”
她声音微弱,只有出的气,但要求却有点得寸进尺的意思。
厉十洲有些意外的看向她,应舒清淡端庄,像个小菩萨,他以为这种乖到没自我的女人不会碰烟这种东西。
见他没吱声,应舒气声解释。
“听说,烟能镇痛。”
“是吗,哪里疼?”
隐秘的破坏欲又在疯狂滋长,厉十洲恶意满满吻上那个破口的玫瑰唇瓣,渡给她,
事后烟气汹涌吞没一切,话语在欲海沉浮,应舒错觉自己几乎濒死。
他的烟,劲很大,应舒伏在靠背上呛咳不止,面色潮红。
这分过于秾丽的殊色到底还是染上了她,眼角眉梢在无边秋夜浸出春.水,风情万种而不自知。
“还疼么?”
厉十洲眸色暗了,扣住那青紫的手腕往自己这边拉。
电话声响起,惊的应舒一跳。
手腕很疼,她费劲的从车座夹缝里摸出自己那部手机。
看见应西山的号码催命一样,在手机上跳动。
应舒呼吸都乱了。
应笙迟迟没有上班,家里人到底还是起了疑心,只是这通电话来的太快,让她措手不及。
她一瞬间屏息,大脑飞速思考该怎么办。
接,还是不接?
厉十洲一向擅长雪上加霜,他使坏,一把按了接通。
应舒急的快要哭出来,整个人几近崩溃。
“父亲。”
她勉强开口,嗓子哑的厉害。
“你人在哪,回家一趟!”
“笙儿的事情你给我好好解释,她怎么到现在还没上班!”
应西山声音里没有半分关心,一出口便是单刀直奔主题。
应舒心如乱麻,大脑在飞速转动。
厉十洲成心不想让她好过,他开口,刚发出一点声音,她就伸手忙乱去捂,厉十洲蹙眉,他扣下小女人伸出的纤弱掌心。
应舒惊得弓起腰背,手机举高拿远。
她目光哀求,要是被发现,那就完了。
厉十洲翻了个白眼,好像在嘲笑她的无措。
一道白光在脑海中划过,应舒下意识松开手。
那假如让他们以为,自己正在和厉柏林做呢?
一个大胆的想法缓缓浮现。
应西山质问了好几遍,在他以为她心虚沉默之际,应舒开口了。
“我在和柏林上床,今晚,他很喜欢我。”
声音轻而嘶哑,夹杂着男人喘.息不耐烦催促的声音传到那头。
还有什么不懂的。
应西山不疑有他,但应夫人在旁边还不相信,他又问,
“柏林怎么说?”
车厢里顿了半晌,应舒双手合十,看向厉十洲。
她心里清楚,自己今天这么不好过,全是因为厉十洲吃了两次厉柏林的醋。
他的占有欲一向恐怖,怎么可能容忍做另一个人。
但现在迫不得已,她需要他假扮一下厉柏林。
“老公,你说话啊。”
她语气娇美,眼里无限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