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厉柏林那双眼,应舒有点心惊。
从那双眼里,她看到了孩子气般的真心。
那种真心天真到一种残忍的地步。
厉柏林对厉十洲的执念,恐怕比她想的还要深重。
这些丝丝缕缕的情愫和那些威胁交织在一起,网得她无法呼吸。
应舒无法想象,自己要是完不成任务,妈妈和她会是什么下场。
可厉十洲先前刚警告过她,让她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他那种专制的人,是不容许别人吃里扒外的。
几层枷锁压下来,
应舒感觉自己身上沉甸甸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好。”
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厉柏林愤愤瞪了她好几眼,走的时候门摔得震天响。
应舒回到工位,心里愁得厉害。
内线电话响起来,她本就不安的心更是吓到几乎暂停。
“做什么亏心事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嗓音冰凉,低磁到心脏都共振。
应舒呼吸一滞,下意识看向总裁办公室内。
厉十洲手机还贴在耳边,眸光沉沉,好似窥破她一切。
目光相接,她被烫了一下。
应舒强作镇定,
“厉总,有什么事情吗?”
“来我办公室一趟。”
说完,厉十洲挂断,办公椅背朝外面。
不会是厉柏林威胁她的话被他听到了吧?
应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硬着头皮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厉十洲在看项目资料,办公室静到针落可闻。
应舒询问,他似乎不着急开口,雪松香凌冽,无处不在,一点一点击溃她心底的防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应舒想丢盔弃甲,崩溃承认厉柏林交代她偷衣服时。
厉十洲的目光从报表挪开,状似不经意道,
“我觉得,赵秘书眼睛瞎了。”
“什么?”
应舒想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厉十洲把她叫进来半天,就为了讲赵秘书眼瞎?
结果厉十洲下一句果然不出她所料。
“要不然他怎么说的出你很专业。”
“我是哪里不对口吗?”
应舒小心翼翼,生怕触到哪块逆鳞。
她修的金融和艺术双学位,能处理公务,也能陪着一起出席艺术活动场合。
应家当初,就是想把她往扬州瘦马这一类型培养的。
“是很对口。”
厉十洲意味深长的看她,应舒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耳廓羞得通红。
“但专业度我觉得很欠缺。”
“敢问应小姐的专业课老师有没有教过。”
“在公司里以亲缘关系来称呼领导,这难道是很专业的行为?”
厉十洲这样说,应舒想起来,自己先前膈应厉柏林的那声老公,被厉十洲听见了。
可他昨天,不也掐着她逼她出声喊小叔叔吗。
见应舒思绪飘离,厉十洲恶意满满。
“要不把你调去他那边,给你喊个够。”
她才不要!
自己要是去了,应笙就会发现她的职位是虚的!
她好不容易编织的谎言就会被捅破!
应舒慌了,面上还得硬着头皮镇定。
“小叔叔。”
“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或者我也喊你老公,补回来还不行吗?”
她走过去,小心依在他身边,语调软软的,让人很想欺负。
厉十洲不置可否,铁石心肠。
应舒将手搭过厉十洲肩膀,想够他的手。
腕子从衣袖的遮掩下辗转伸出,痕迹暧昧。
厉十洲心里堵着的一口气莫名松了半口,应舒不得章法的在他身上乱够,逐渐引火烧山。
他一把按住,语带威胁。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自荐枕席。”
对上厉十洲的眼神,应舒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在变相挑.逗。
他给她带来的感官刺激几乎灭顶,每次都像是小死一次。
伪装很好的娇软里,裂开一道名为惊慌的缝隙。
经过这么多次,下面很疼,她好害怕。
眸子里泪光浅浅,他掌心下的那只手不自知在抖。
“你很怕?”
“还是想到大侄子的好,想跑?”
厉十洲皱眉。
应舒不敢骗他,嗓音委屈,
“下面,走路都疼。”
厉十洲眉头一挑,应舒被他抵在办公桌前。
皙白的颈子仰出脆弱弧度,她认命闭眼。
见她害怕,却一副予以欲求的样子,厉十洲玩味笑了。
“听话。”
“把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