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舒知道这句是说给她听的,低头准备走,却看见厉柏林扭的跟个麻花似的。
她奇道,“你不急吗,再不去领你那点事就都要被曝光了。”
“小叔叔都不在乎,我在乎个什么劲。”
应舒当即明白了,他是把厉十洲说的那些全都自作多情的揽在自己身上。
她一想到厉柏林那样,心里忍不住憋笑。
厉柏林把玩手里那叠材料,乜斜着眼看她,“我告诉你应舒,你没人喜欢,自然不知道被人疼的好。”
“你说的被人疼,就是拿鞭子抽?”
她听厉柏林这话,撇撇嘴,要是他知道厉十洲在来的路上还跟她做了一场,估计整个人都要扭曲到爆炸。
“你这什么意思,我乐意!”
厉柏林见应舒不相信,也不想跟这个木头多说,站在拍照室内,摄像师怎么拍都感觉这对新人塑料的厉害。
“小夫妻嘛,挨紧一点,笑一笑。”
“早点拍完,我们早点下班。”
一听下班,厉柏林才对着那镜头,挤出几分皮笑肉不笑。
“小叔叔西装你什么时候给我。”
应舒说,“在发布会的休息室,你自己去拿。”
一提到要自己去,厉柏林立刻变成纸老虎,“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不是叫你亲自送来吗?!”
“一结束厉音音就通知我赶回去,太急了我没顾得上。”
厉柏林刚刚满意,可就在听见厉音音这三个字时,他难以置信提高音量,“她通知你?!”
妈的,他也是发布会刚结束就被带走的!
这个厉音音,好算计!
应舒看到厉柏林脸色扭曲,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
凉凉的声音从厉柏林后脖颈传来,混着寒风,飕飕的冷。
厉十洲从应舒和厉柏林进去之后消失了一阵。
一出来,就看见这两个刚领了证的感情突然升温到能挨在一起。
这个画面让他感觉非常不爽。
厉柏林听到应舒的话后心神激荡,只想早点回家。
“小叔叔!”
他泫然欲泣,“我被人阴了!”
“滚回家找你妈哭去,别找我。”
“对啊老公,我要回去跟老爷子复命了,你自己跑回家吧。”
厉十洲嫌弃看去,应舒也跟着狐假虎威恶心他。
“应舒你给我等着!”
厉柏林哪里受过这种冷遇,他不敢忤逆小叔叔,只敢恶狠狠瞪了应舒一眼,赌气跑了。
民政局里的灯光亮到发白,应舒看着厉柏林跑远,她刚想走,却被厉十洲抓住。
妥帖纽好的衣襟被扯开,厉十洲毫不客气咬下去,锁骨好疼,可那一刹应舒心跳快要炸了。
这可是民政局!
“别在这!”
她拼命推他,却被越抱越紧。
厉柏林走远,厉十洲直到见了血才松开,他漫不经心抹开唇角沾着的血,笑得凉薄。
“跟我讲讲,拍个照怎么都要拍那么久?”
“嫌时间长你怎么不进去看。”
应舒颤抖,嗓音里已然带了哭腔。
厉十洲冷眼看着在他怀里颤抖的女人,眼底都是狠厉,“别让我觉得,你看到谁就想傍上谁。”
“我…没。”
应舒呜咽,厉十洲虎口齿痕还在,他抚上她疼出生.理性眼泪的眼尾,血晕染在上面,艳丽又糜.烂。
“我让你领证了,你现在该要跟我讲讲你那个秘密了。”
听到这里,应舒心知逃不掉了,“我也不知道我在找什么。”
“骗子。”
厉十洲低低呵了一声,他的手一寸寸收紧,
“你要给我后花园的钥匙。”
应舒缓不过气,语气里罕见带了卑微恳请,厉十洲察觉自己袖口被轻轻扯住,他顺着视线往下看去,之间应舒目光里的光一寸寸消失,只剩哀求。
而他只是垂首看她的眼睛,淡淡道,“看你表现。”
出去时,厉十洲走的很快,应舒落后一个身位,垂头翻开结婚证。
打了钢印的结婚照上,厉柏林很不情愿的扯了一下嘴,而她明明笑着,可遮住下半张脸,眼神却悲伤。
民政局大厅哪怕到了快关门的时候都人来人往,与她擦肩而过的新人脸上都带着甜蜜笑容,还有对未来的憧憬期待。
她依照约定,把结婚证拍给老爷子,做完这些,应舒安静看着北城枝干萧条的街道,锁骨刺痛清晰扎在心上。
她感觉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早,也格外冷。
车顺着宽阔道路往旧居开,两个人坐在车后仿若不熟,应舒偷偷觑看厉十洲的神色,越发感觉自己要去后花园挖的东西跟他有关。
应舒被厉十洲带走,厉柏林也灰溜溜回家。
“能知道你跟徐皎皎这事的,只有自家人!”
婚房里,杨兰气的左右踱步。
“果然是老太太和厉音音,他们想先攀上徐家人!这下好了,我们彻底跟应舒绑死,没法翻身了!”
厉柏林此刻已经从赌气的阴影里走出来,他大喇喇躺在沙发里,老神在在开口,仿佛洞悉一切,
“妈你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