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今晚见,到现在狗屁水花都没有。”
厉柏林难得聪明一下的话顿时把杨兰给问住了,看着亲妈陷入沉思后停住的脚步,厉柏林道,
“厉音音要是还想嫁给徐冉孤,她就不敢闹大,这事情闹出去徐皎皎也要遭殃,她打定主意捂死在厉家,不如我直接把这个事情捅给徐皎皎。”
这番话一出,倒是要杨兰刮目相看,“儿子,你出息了!”
“也不看看我是跟谁混的。”
厉柏林完全忽略了应舒透露出来的内容,骄傲到尾巴都翘上天。
他看向自己扔在桌子上的那本结婚证。
小叔叔既然喜欢刺激的,那他可要好好锻炼,奉陪到底。
厉柏林忍着背上的疼起身,“我出去一趟。”
“去给厉音音上上强度。”
再把落在休息室的衣服拿回来。
厉老爷子拿到结婚证照片,二话不说直接安排通稿。
应舒和厉柏林领证的新闻直接登上头版头条,那条狗仔号称的今晚见突然没了水花。
应西山跟应夫人在用晚餐,打开晚间新闻,看到时差点没惊掉下巴。
咣当一声,汤勺落地。
应夫人心下暗惊,应舒怎么会拿到户口簿!
应西山喃喃,感觉能拿捏到的东西在缓缓流逝,“完了,应舒这下是名正言顺的厉家人了,
有了这层身份,就连她那亲妈都会被高看两分!她先前都敢跟我拿腔作调了,现在身份合法,那还得了!”
应夫人宽容的笑,“没事的老公,我们家笙儿都跟徐家的大公子攀上了,就算应舒那丫头敢跟家里翻脸,还有笙儿撑着。”
她面上虽笑着,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也不知道应笙这个丫头跟徐家公子接触的怎么样了,她们母女,可千万不能输过应舒!
北城东阁,应笙和徐冉孤在用餐。
流觞水榭,新中式透露的一切都静谧。
“我对你们家疗养院的项目很感兴趣,毕竟我这双腿……”
徐冉孤话说到一半,微微叹了口气,应笙见到他那副自伤的样子,心里涌起无限心疼。
“冉孤哥哥,你要是感兴趣,我们家肯定给你猛猛砸资源!”
她害怕徐冉孤左右摇摆,此刻更是趁热打铁,“最近有人入了好大一笔股,我们家疗养院的医疗实力还是很雄厚的。”
听到这话,徐冉孤眼神眯起来,不正常,谁没事会投资一大笔给应家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疗养院。
“那你知道是谁这么有眼光?”
他眼底有精光闪过,正温和开口,外面一道声音气急败坏的传进来,
“哥哥,应舒和厉柏林领证了!”
徐皎皎闯进来,差点没把门口盆栽踢飞!
应笙和徐冉孤听到这句,齐齐回头,“什么?!”
她身上还有打翻的颜料,看到应笙,她也不避讳,直直走过去,“你们都不知道吗?他们领证的消息都传遍了!”
她一边说,一边神经质挠头,“按理说不应该啊,厉柏林那个死东西怎么看都是想攀上我的。”
徐冉孤看徐皎皎状态不对,扯过她,维持面上的儒雅同应笙讲,“我安抚一下妹妹,你稍稍等一会。”
应笙不明所以的点头,看徐冉孤和徐皎皎进到里间。
门嘭的一声关上,那一声仿佛威力巨大的炮仗。
一下就炸了满天。
外面也是如此,铺天盖地都是他们领证的消息,先前那辆车后座都弄.湿了,厉十洲又换了一辆。
应舒坐在厉十洲身侧,他的手搭在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车上这样相安无事。
应舒看外面街灯一排排亮起,陌生里透露一点熟悉,她不解的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厉十洲有意延迟她的忐忑和焦虑,“到了你就知道了。”
熟悉的北城一院,应舒被他带出来,走进医院,闻到消毒水的气味,她不由慌了神,“是不是我妈妈出事了!”
厉十洲没有回她,而是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一处病房的门口。
门一推开,里面站着一个胳膊打石膏的男人。
尽管脸上长了胡茬,人也憔悴很多,应舒认出来,他是出差很久的赵秘书。
赵秘书看到厉十洲来了,好像松了一口气,“厉总,人带回来了,没死。”
他侧开身体,露出里面被帘子遮挡的病床。
应舒跟在厉十洲身后,看清病床上的人时,她脸唰的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