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洲哥哥,不说这些,我们吃饭吧。”
徐皎皎先前没藏好失态情绪,此刻为了讨取厉十洲欢心,努力演出一副优雅形象。
她端起一道金橘鱼脍到厉十洲面前。
应舒见他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有点委屈的想抽离。
自己刚露出点退缩的意思,却一点都没有被抽动。
厉十洲恶劣的双腿夹住了她,
她刚刚经历过一场情事,此刻下.身酸疼,怎么都挣不开。
而他抽出一支檀烟,夹在手里,欣赏她窘迫却还要勉强掩饰的样子。
“给我点烟。”
厉十洲丢出一个打火机在桌子上。
清脆的一声,吓得应舒抬头看他。
徐皎皎以为是在叫她,伸手就要去拿。
“怎么用的着你。”
他语调懒懒,徐皎皎疑惑。
“十洲哥哥,为什么?”
“用她不就行了。”
厉十洲骨子里透出股疏慢,下巴抬起,往应舒那点点。
虽然面上轻佻,可沉如暗夜的眸子死死盯住应舒,迎着那目光,她心里一阵刺痛。
厉十洲生气了。
因为自己方才那些刻意自轻的话。
因为他以为自己用这种可笑的原因来隐瞒他。
她想解释,但现在不得不演下去。
等捱过这次宴会,她跟他好好解释。
可是此刻,她的腿还屈在厉十洲双腿.之间,不管她怎么使劲都抽不出来。
他桌下恶劣,面上像个没事人一样,
“怎么,站不起来了?”
厉十洲嘴里讥诮,眼底却如嗜血一般红了一片。
应舒心里也恼了,
“寻常饭局,不搞这套。”
她拿起桌上打火机,厉十洲以前从没让她做过这个,火轮驱动她怎么都不得法,指尖被搓红了一片。
桌上坐着四个人,那个瞬间她莫名觉得只有他。
坐在对面,像个掌控一切的王。
而自己如何沉浮,都在看他的心情喜好。
那轮火苗亮起淡蓝一束,可应舒眼里的光黯淡了。
她被迫坐着往前倾身,露出一段痕迹暧昧的脖颈。
倾身再倾身,上身绷出一条极美的曲线。
厉十洲面前猩红一闪,带有檀香的烟雾弥散。
他看不清面容,徐冉孤面上平淡如波,眼底神色变换。
触目惊心的痕迹昭示她先前多么重的被男人弄过。
他都还没碰,别人就已经多次染指。
这次来北城,他一定也要尝尝她的滋味。
“小舒,厉家看来很重视这胎曾孙。”
徐冉孤温和开口,
应舒不明所以,等到厉十洲和徐皎皎的眼神落在耳际,她意识到徐冉孤在说什么,浑身一颤。
他在厉十洲的面前说这些,是要她死吗?
他那么讨厌厉柏林,先前甚至还想要她怀他的孩子。
厉十洲轻笑一声,
“别说,真挺重视,老宅晚上就你们房间动静最大。”
明明都是他跟自己做过的事情,偏偏编排的子虚乌有。
应舒现在坐的很不舒服,如果不是为了演下去,她现在能气的要咬上厉十洲一口。
他们谈这些话题,徐皎皎莫名被冷落在一旁,这让一向活在众人注目下的她感觉很生气。
“我们这次不是专门来谈画展的吗?”
她扔了筷子,抱着胳膊生气。
见桌子上的目光都朝徐皎皎看去,终于被放过的应舒松了口气。
腿夹的酸了,她想偷偷磨出去。
厉十洲跟逗雀儿似的,松了一下,应舒以为能逃出来,却被抓住脚踝。
脚踝伶仃,男人一只手就能握住,冰凉的指节贴上,原本摩擦热的脚踝战栗。
“哦?”
“你要说什么?”
厉十洲开口,语调淡淡甚至偏冷,仿佛桌子下面乱来的那只手不是他的。
应舒有苦难言,浑身酸疼的厉害。
他的力度,刚好让她不得不绷紧全身。
见厉十洲肯搭腔,徐皎皎当即趁热打铁,
“我们决定把画展承办的相关项目交给十洲哥哥,你最近不是在搞天秀地区的项目吗,在这里建一个大型文化中心肯定能给这个地区再提升一个档次。”
“听起来像块大饼,有什么来意直说。”
厉十洲指间夹着的檀烟即将燃烧殆尽,像是察觉到对方图穷匕见的意图。
徐冉孤笑而不语,心里自有个算盘要打,而徐皎皎面上羞红了脸,
暴躁的女人难得声音轻如蚊呐。
“我自己接下来举办的画展以及后续隐凡奖的出席,都想邀请你陪我出席。”
应舒本不对这些话题感兴趣,徐皎皎提到画展后,应舒听到,面色一黯。
她垂眸,看着碗里那盏极清的菊.花.豆腐。
如果真要说起来,她其实很喜欢油画,年少时姐姐陪她启蒙,后来在徐家颠沛,她被关在画室,那些漫长黑夜都是她用残页废料一点点与之对抗的。
徐皎皎那些得奖画作的背后,都有她的身影。
应舒的实力,不在她之下。
因着她不慎展现的这些,徐皎皎对她的情感又复杂很多。
她风骨还在,不肯代笔,徐皎皎便想想设法的折磨她。
以解构她本身,画出她的人体为乐。
厉十洲注意到应舒情绪不对,以为她是吃醋,不由扫了她一眼。
“你哥还没死呢,喊我去干嘛?”
席间暗流涌动,
徐冉孤感觉厉十洲和应舒两个人之间的状态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只能说不太像是一个正常小叔叔对侄媳妇的态度。
先前开头他想笑谈对应舒的主权,结果刚开口,被女人堵住化解,他蛰伏一整局,终于在这里察觉到应舒流露出的这抹微小情绪,正好可以利用。
看向厉十洲明显听的不耐烦的神色,徐冉孤微笑开口,
“说起来,小舒的画功也不错。”
“在徐家,她心情好的时候总是给我们画上两幅。”
“十洲,你知道这些吗?”
徐冉孤言下之意明显。
应舒可不是吃醋,她是怀才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