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茶水里的药除了让她昏沉外,感官刺激竟然被悉数放大.
刚刚的一下跌的不清,应舒感觉自己骨头都要被撞裂开了。
徐冉孤的话让她感到恐惧,
她不可抑制的想起那天厉十洲在车上同她说的那句。
你不把自己当人看,别人更不可能把你当人看。
那时她觉得屈辱,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意识到厉十洲的意思。
是她之前总是忍气吞声,才会导致徐冉孤和徐皎皎一逼再逼!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他们得逞!
应舒费力的支撑起身体,徐冉孤唇角牵起一抹果然如此的笑意。
亲手养大的金丝雀,哪怕在外面野了性子,在他面前,还不是得打回原形。
“乖一点,我可以考虑待会下手不会太重。”
他满意看向浑身颤抖的女人。
自己浑身无力,这样是跑不出去的。
应舒心下焦急,突然,她看到身旁的刻刀。
她一点一点往前挪去,徐冉孤脸上笑意愈深。
可是下一秒,他的瞳孔难以置信的睁大。
应舒摸到那把刻刀,狠狠往自己腕子上割去!
鲜血涌出来,顺着腕子往下滴,流出一串妖冶的痕迹。
痛,太痛了。
应舒的心在那一刹几乎停跳,在那一阵灭顶的疼痛过去。
她发现自己能动了。
应舒靠着墙壁,一点一点把自己支撑起来,她双手握住刻刀,颤抖却坚定的指向徐冉孤。
“你要是敢靠过来,我就要你死!”
她声音虚的厉害,可却透出一股歇斯底里的狠劲。
这是徐冉孤从未见过的。
一时间,他并没有上去。
应舒受伤的手握紧刻刀,在疼痛的刺激下,她恢复了点清醒和力气。
用力撞开那半扇开着的玻璃。
碎玻璃溅了一地,应舒也滚了出去。
碎渣在脸颊侧划出血痕,平添凄美。
她顾不上自己身上疼痛,跌跌撞撞逃出去。
画室里,保镖出现,他俯身询问徐冉孤。
“大少,还追吗?”
徐冉孤不作声,他看向应舒一瘸一拐的背影,脸上勾出一抹诡异笑容。
他没有阻拦,反而淡声开口。
“不了,跟我走一趟,我要去见厉十洲。”
应舒逃出这个空无一人的画室,她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着,指尖滴落的血吸引了那个黑影的注意。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热闹的街道,还有人群。
不远处有一个岗亭,应舒刚想上前去报警。
背后伸出一只拿着帕子的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视线渐渐模糊,指尖刚刚触摸到一点阳光,又垂落回黑暗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舒被泼了一整桶冰水。
她颤抖醒来,却发现自己喘不过气。
厚重的黑胶带把她的嘴封起来,水冰的她打颤,应舒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废弃的工厂,而她自己被绳子勒紧双手捆吊,很费力的才能勉强触碰到地面。
今天买颜料的行程是她临时起意,还有谁要这么丧心病狂的算计她!
应舒心如乱麻,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从暗处阴恻恻响起。
“别来无恙啊,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