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重重关闭,厉十洲驱车赶回旧居,副驾驶上躺着一枚新定做的珐琅蝴蝶。
旧居灯光温暖,虽然庭院萧条,却多了几分人气。
王姨做的饭菜在暖菜板上热着,应舒躺在床上,就着阅读灯在看书。
原本戾气缠身的他,看见这样温暖的场景,浑身躁郁的因子一点一点平复。
怕她再因为花粉过敏,厉十洲进来的时候洗完澡,把那一身衣服已经丢掉。
他坐在床边,应舒没有看向他,那本书不厚,她每一页都看很久,好像很好看很好看。
“又生气了?”
厉十洲跟逗弄小狗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发。
应舒不想理他,往下又翻了一页。
谁知厉十洲把书抽了,掰过她的脸,
应舒眉眼冷淡的和他对视,“我以为我表现的够明显了。”
“小叔叔,如果你玩够我了,那就让我走。”
听到这句,厉十洲心情突然很好,昏昧灯光下,男人唇角勾起,脸上平添几分邪气。
仪器平稳的滴滴声在二人面前作响。
他兴致很好的拨开应舒的领口,“谁跟你这么说的。”
“我亲眼看到的。”
应舒清凌凌一双眸子看着他,不缩不躲,紧咬下唇,任由他索取。
厉十洲逗弄的意思淡去,他的手不轻不重的压在那抹齿痕上,面无表情问她,“你想走?”
“我要回家。”
应舒重伤初愈,嗓音还是很虚,可她眼神坚定。
听到这句,厉十洲笑起来,嗓音里恶意满满,“家?”
“你告诉我你哪有家。”
“老公出轨的婚房是你家,还是想把你一把火烧了的老宅是你家?”
“难道你那个小三后妈那是你家?”
“还是说一直惦记着你的那徐家是你的家?”
厉十洲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往身上扎,她的心里本就满目疮痍,现在更是豁开一个大口子。
“不管哪里,起码不是这个没名没分的房子。”
“小叔叔,我不是你掌心的金丝雀,我也是个人。”
她还不知道,这个房子写的是她的名字。
“看起来,是翅膀硬了想飞?”
“应舒,如果不是我养着你,你现在无家可归。”
她不想服软,厉十洲心情好,那就随她作,他也乐意由着。
但她的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厉十洲的心情之上,空中楼阁一样。
惯不惯着,全凭厉十洲的心情。
他看着应舒,冷漠开口,“作为一个称职的金丝雀,你该想的应该是怎么讨好我。”
应舒惨然一笑,她一点一点解开自己的上衣,厉十洲冷眼看她。
灯光给一切浮上欲色,应舒上身暴露在空气里,哪怕开着暖气,也很冷。
她微微颤抖,看向厉十洲。
“这样行了吧。”
肌肤在空气中战栗,痕迹宛然,手腕上还有绷带裹着。
应舒颈子脆弱抬高,看他,像只落魄的天鹅。
“我没有厉柏林那种变.态癖好。”
厉十洲周身的气场冷下去,他把被子扯高,盖过她,转身往外走去。
路过餐厅,王姨想出来问,但又不敢。
厉十洲边走边吩咐,“看住应舒,别让她跑了。”
“那您的饭。”
王姨迟疑开口,回答她的只有大门关上时,外面夜风寒冷流窜的声音。
这座重新温暖起来的旧居,又冷了下去。
厉十洲当晚没住在旧居,直接开去秦淮的场子。
谁知道这个人突然洗心革面,在自己夜场的最顶层改建了个茶室。
角落里还弄了个佛龛,只是里面供的不是佛祖,也不是财神。
而是丘比特跟月老。
供桌上摆的也不是瓜果供品,而是一颗大粉钻。
厉十洲戾气很大,一来就把那个佛龛踹倒。
大门合上,夜场喧嚣声浪被抵御在外。
“三哥!”
“你别把我的正缘给踹了!”
秦淮一进门就看见中西合璧的两座大神被踹倒,心疼的眼泪都飚出来了。
他惨叫扑过去,心疼抱住那俩大神。
厉十洲心情本来就不好,秦淮还聒噪,更是叫他想把他杀了。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秦淮他爸给他防身的AK被厉十洲拿在手里点射。
男人下颔绷紧,一下给丘比特开了个瓢。
“我靠三哥!你玩真的啊!”
秦淮当即把月老扔了,头一缩准备开门跑路。
没想到门一开,一个波涛汹涌的女人端着果盘,媚眼如丝的看向厉十洲。
虽然秦淮是这个场子明面上的主人,但是混久的都知道,他的背后另有其人。
柳水曾远远的见过厉十洲一面,当即就被他那冷峻的神色还有挺拔的身材勾走魂魄。
现在他来了,她一定要好好献殷勤,爬上他的床!
她看向背对自己的男人,柔柔开口,“少爷,我来给您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