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粉钻准备跑路的秦淮听到这句,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一向自诩惜命,可他自己的场子里怎么会有这么不怕死的人!
而且柳水还真的走进去了!
大门紧闭,一丝动静也无,巨大的好奇心驱使秦淮偷偷摸摸跑回去,蹲在一旁听墙角。
厉十洲转过椅背,一把AK举高扣在肩头。
他玩味开口,眼底漆黑一片,“把果盘举起来。”
柳水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举高的时候,她夹着手臂,想让自己的波涛呈现的更完美。
她举着果盘走近,厉十洲笑的愈发邪肆。
柳水感觉有戏,靠的愈发近。
谁知男人抬起黑洞洞的枪口,抵在她的喉管上,“我让你靠近了吗?”
冰冷的枪管抵在脖颈,柳水不敢多说,从喉咙里溢出一丝带有媚意的哭腔。
这样的声音没有男人挡得住。
厉十洲听到,眼神更冷。
他想起躺在旧居那个不识抬举的小女人。
“好好表现。”
他语带警告,这时候的厉十洲根本不是人了。
他像是最厉的鬼,以戏弄人间为乐。
柳水战战兢兢的举着果盘退后,一直退一直退,脚底被月老差点绊倒也不敢停,一直退到门边。
“停。”
男人冷酷吩咐。
嘭的一声枪响,
子弹穿过果盘最顶部的草莓,嗖的一声把门打了个对穿,果肉在空气里爆成水雾,颤颤巍巍跌落在她的身上。
“啊!”
柳水尖叫,身体觳觫,整个人瘫软在地,在厉十洲开枪的那个瞬间,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想杀人。
这么多年,她碰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权贵,但没有一个是像厉十洲这样。
清冷时是高不可攀的佛子,堕落时又像最邪的魔。
没有人能窥见他的想法,也没有人能掌控得了他。
秦淮在门外快要被吓死了,那颗子弹跟长了眼似的,从他耳廓边打了出去,如果再偏一寸,自己就死在这里了!
“滚出去。”
男人的声音自里面响起,柳水几乎是狼狈的从里面连滚带爬出来。
秦淮刚想安抚一下头牌,里面凉凉传来一道声音。
“没死就滚进来。”
秦淮听到这个简直快要哭出来了,敢情厉十洲知道自己在外面!
“我的三哥啊,你倒是找个女人吧我求求你了。”
“有女人了就能收收你这暴君脾气了。”
秦淮哭丧着个脸,颓坐在他身边。
厉十洲沉默,恍神间秦淮好像听到了很低的一声叹。
“把你的存酒拿过来。”
秦淮知道厉十洲的心情很不好,也不敢多说,就是照办。
厉十洲喝酒时很闷,秦淮满头雾水的陪他一起,周围地面一片狼藉。
神明破碎的眼睛无法闭合,都在看着这个深陷在沙发里的男人。
喝到半夜,秦淮这个能喝的也顶不住了。
他感觉自己快要酒精中毒了,可厉十洲还在喝。
一杯接一杯的,好像在麻醉自己。
一夜未睡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应舒。
她一点一点扣好自己的衣服,抱着自己,看向外面那勾眉月。
月亮弯的像刀,架在她脖子上。
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该那样赌气。
可真正事到临头,看着厉十洲和徐皎皎并肩离去。
她是真的生气,也胆怯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在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里,已经有了真心。
那勾月色之下,徐冉孤带人撬开了仓库大门。
徐皎皎躺在花丛之中,脸上血痕累累,自己正在沉湎于自己制造的高.潮和美梦。
徐冉孤把衣服丢下,盖住她暴露在外的躯体。
看见哥哥,徐皎皎笑起来,显得那么病态。
“哥哥,我好像更喜欢厉十洲了。”
徐冉孤刚刚处理完那个说漏嘴的前佣人,看到徐皎皎这副被灌了迷魂汤似的样子。
烦躁的情绪充斥着周身,他冷声吩咐保镖,“把她带出去。”
看着妹妹被抱上后座,徐冉孤沉沉的目光落在徐皎皎脸上。
自己想尽了办法也没从厉十洲那里看明白对应舒的态度,好像是在意的,但更多的是把她当做瓦解厉家的一颗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
而厉家本身,对她倒是很看重,就连受伤了也要去闹一场。
只是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厉十洲想要知道徐家的秘辛。
难道是他要手里握着把柄,才能坦然合作?
倒也符合他一以贯之的行事风格。
徐冉孤思忖,如果要把应舒从厉家带回来,倒不如要徐皎皎好好疯一场。
妹妹的家世在这,以她的性格入主厉家,应舒迟早会被赶回到他身边。
往后的这几天,应舒手机也被没收,外面的保镖也多加了好几个,她被强硬圈.禁在这里,和厉十洲在同一个屋檐下。
终日窝在床上,应舒脸上没什么血色,心情也抑郁。
不和外界接触,她不知道厉家人什么时候会来,如果她住在这里被发现,那么自己目前为止拼命获得的一切都会没了的。
应舒自己这次受伤疑点重重,厉家各派都想来探望,但被厉十洲以外派的借口通通挡了出去。
厉柏林不想管应舒,但自己妈架着把刀在自己脖子上,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天,厉柏林开完会还在厉十洲旁边的位子磨磨蹭蹭,他几次三番的想开口,但看到厉十洲那种好像要把人杀掉的样子就又瑟缩回去。
虽然小叔叔跟自己关系匪浅,但他知道鞭子打在身上的滋味,疼的感觉大于爽。
妈的这死应舒,就不能回一下消息吗!
厉柏林胡思乱想,恍然间闻到一阵雪松气息。
厉十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
“怎么,看到我那个位子很想坐?”
厉柏林心不在焉,只听到后面两个字。
巨大的惊喜砸中他,厉柏林下意识开口,“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