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就被踹翻在地。
厉柏林颤抖对上厉十洲似笑非笑的神情,顿觉不妙。
难道小叔叔真的要在这里办他?!
会议室外面随时都会有人来的,如果自己跟小叔叔这层关系被撞破,那就完了!
“小叔叔,我不要做了。”
他声音低下去,好像有无限委屈。
“你竟然还惦记她?”
厉十洲重新坐回椅子,点燃一根烟,烟雾袅袅升起,厉柏林发现自己看不清小叔叔的面容。
他以为小叔叔吃醋了,忙不迭爬过去,想摸着他裤腿又不敢。
“谁会想她,是我妈要我问的。”
“手机没收,外派走了。”
厉十洲点了点烟灰,锦绣烧灰般点点从烟头坠落,有几星跌在厉柏林手背,烫得他心头一阵熨帖。
他贪婪的闻着厉十洲的雪松气,“我知道了,小叔叔。”
厉十洲不想跟他多谈,“知道了,那就滚。”
厉柏林哎了一声,立刻爬起来走掉。
等离厉十洲会议室远了,他抬起手背,看那一小片被燎红的地方。
小叔叔今天,怎么这么温柔,让他好不习惯。
厉柏林莫名觉得自己很欠打,正当他胡思乱想,手机进来一条消息。
——今晚你家婚房,你还做m。
他看到消息大喜,结果一看联系人,嘴立刻瘪下去。
算了,徐皎皎就徐皎皎吧。
也算个平替。
应舒不知道自己的婚房已经被厉柏林搞成公共场所,她缩在房间里,没什么人气儿。
王姨进来收花,连阳台外小心翼翼开着的小野花也不放过。
应舒不解看去,王姨解释,“少爷说家里不给养花了,外面的花园也要填平。”
说着就把窗户重新关起来,怕应舒吹到冷风。
“王姨,那花别扔了。”
遵照厉十洲的指令,王姨这几天把旧居里放置的插花都准备扔掉,花瓶也收起来。
谁知自己刚动,应舒难得下楼,她身上松松罩着一件纯色开衫,衬的她愈发消瘦。
这几天她都没怎么说话,乍一开口,说的话有点磕绊,嗓音也哑。
厉十洲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缥缈的她。
关门声响起,应舒和王姨都朝门口看去。
厉十洲羊绒大衣还穿上身上,笔挺,还有外面的寒意。
应舒被冷的微微发抖,这是她这几天来,和厉十洲第一次见面。
和他的目光甫一接触,她就感觉自己好像被烫的瑟缩一下。
迎着他的目光,应舒努力忽略,她和王姨解释道,“我是玫瑰过敏。”
“以前从没有人送过我玫瑰,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对这个过敏。”
其实在这里,她撒谎了。
在自己很小很小时候,姐姐曾送过她一朵,她闻到那阵浓郁的花香时也是这样晕倒,知道她因为玫瑰过敏后,姐姐自责了好久。
但是厉十洲在,碍于她妈妈拿姐姐做过实验,她害怕厉十洲知道她跟姐姐的关系。
这话落在厉十洲的耳朵里,却让他怔了怔。
说起来,在这段关系里,自己也没给应舒带来什么。
他们之间,都是身体对权利的等价交易。
玫瑰这些带有情绪价值的东西,他们默契的从不触碰。
就好像那是一根线,一旦越过,就要变味。
应舒说完,急匆匆的上楼,像是小羊羔见了大灰狼。
走的太急,她被地毯垂在一起的流苏绊到。
“啊!”
她控制不住的往前扑去,却被一个从后方来的力道用力拉扯,她没有摔倒,而是被揽在一个冰冷的怀里。
是厉十洲,也不知道他怎么跟鬼似的出现在她身后。
应舒使劲想要挣脱自己走,却被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她小声说,“你松开我。”
厉十洲没有,他皱眉看向应舒没穿鞋子的脚,她脚裸伶仃骨感,此刻莹白的脚趾紧张的蜷缩起来。
他打横抱起她,在应舒的拼命推拒里,把她摔回床上。
这段时间,他们虽然住在一起,但基本上是应舒醒来他不在,应舒睡着他回来。
其实还有他回来了,她装睡,床的一边陷落,她就着那阵颤动往边上挪了又挪。
这段时间,厉十洲没跟她再做,只是每次她不管有没有真睡着,他都把她揽进怀里。
逼得她学会了憋屈睡觉。
今晚,他们离得是那样近,厉十洲温热的呼吸都拂过脸颊,他们连呼吸都共享,好像有什么界限要被打破。
应舒看到厉十洲眼底那抹危险,惊慌的捂住自己。
“我要出去。”
她企图拿性作为筹码,重新把关系滑回正规。
厉十洲胸腔闷闷的响动,好像有笑意。
他慢条斯理的开口,“如果我不呢?”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再不出去,大家都会怀疑我跟你的关系的!”
应舒的唇形很漂亮,但是这张嘴里说出的话,不是很动听。
厉十洲不想听,捂住那片菱唇。
应舒唔唔,拼命挣扎。
但是两个人体型悬殊,厉十洲轻而易举的扣住她,“别打那种跟别人勾搭的心思,我不会放你走。”
“而且你手腕也还没好,不要逼我用强。”
应舒瞳孔放大,崩溃看到厉十洲在她的腿.间进进出出。
接下来的一切,都脱轨离谱到疯狂。
她的哭腔痛苦而压抑,自己最不想陷入的境地,到底还是出现了。
“厉十洲你拿什么还我这次。”
事后,她脱力,腕子依旧被高高束起,他害怕自己伤到她,同时也是束缚。
“你不是想画吗?”
“乖,给你画。”
闻言,那一丝欣喜还没来得及在心里鼓胀,厉十洲下一句像是寒风过境,卷走心里最后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