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语笑的分外的乖巧:“你可是安小姐的相亲宴上的菜,我怎么敢去给你当女伴?乖哈!你自己去吧!”
然后拉着艾琳往外走去。
蓝哲还沉浸在那个“乖”字,久久不能回神,然后猛的抬起头怒吼:“我都说了我不是菜了!你等等我啊!”
面对着强行挤进车里的蓝哲和已然不知所措的司机,容婉语摆摆手:“开车吧!”
蓝哲得意的笑了一声。
旁边的艾琳看不下去了:“蓝少爷,您好歹也是我们boss的弟弟,您为什么这么的......”
“什么?”蓝哲眯眼看她,艾琳顿时不语了。
“待会儿应该有很多的记者吧?”容婉语说:“如果有很多记者,蓝少爷你离我稍微远一点。”
“怎么?害怕我和你传绯闻啊?”蓝哲不客气的贼笑着。
容婉语摇摇头:“这我倒不怕,毕竟我前面传绯闻的人都是邵木之、苏让这种级别的。”
“......”
“容婉语你什么意思!我杀了你!”
艾琳觉得,蓝少爷的冷酷学霸理工男的形象是保持不住了,怎么遇见自家婉语总是分分钟炸毛?
矜持,矜持啊蓝少爷!
车子一路历经坎坷,也算是到了安家,应容婉语的要求,车子到了先是蓝哲下去了,然后司机带着容婉语又晃悠了一圈,才又到了安家门口。
受邀过来的记者在晚会还没开始太阳还没下山就待在这里,安小姐的生日啊!不说安家在商界的人脉,单说安澈撤在娱乐圈的人脉就已经是很大的看点了,当初安澈撤和当时还不知道是她爸的安泽晏传出一堆乱七八糟的绯闻的时候,整个娱乐圈的记者和狗仔也炸的差不多了,一天到晚的跟踪采访偷拍什么都有,接过什么都没有拍到,那时候就觉得不大对劲,果然,安澈撤直接自己爆料了。
哪里是什么包养,哪里是什么恋爱,那根本是人家的爸爸!
虽然年轻了一些,大概还是意识遗留问题来着,可说到底,也还是爸爸啊!
娱乐圈真正名义上的白富美,算是诞生了。
安澈撤的生日,绝对是一场娱乐圈的盛宴,商业界的盛宴,不管有没有受到邀请,都是要拼命来看一看的。
看着一辆一辆的豪车到门口,看着不过外界都盛传着,这不只是一个生日宴,更是安小姐的相亲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豪车上下来的一个又一个的人物,闪光灯耀眼的和走红毯似的,商界的名人,什么:白盱眙,段司叶,娱乐圈的什么:邵木之,许承州,莫樊之类的人物,也不得感叹一句安家果然不好惹。
但不怪外面怎么纷乱吵闹,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安静,郁薇在给安澈撤整理头发,作为一个时尚编辑,成为了安家人之后,只要安澈撤在家,她所有一切的装扮都是她来承包了。
郁薇有一双分外灵巧的手,安澈撤看着镜子面前妆容精致的自己,嘴里问道:“郁薇姐,你就给我说一说,爸今天是不是就打定主意让我在这里挑一个了?”
郁薇的声音温柔又优雅:“最好是这样,你爸爸反正是有这个打算了,你还是从了他吧!”
“欸我就想不通了,”安澈撤蹙眉很是不高兴的样子:“我爸才几岁?之前记者能把我俩凑一对说明我爸就是年轻了,年纪轻轻的他又不着急找人继承公司的,他干嘛非要我结婚啊?郁薇姐你不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吗?你怎么不劝劝我爸?”
“你爸的脾气我劝有用吗?”郁薇叹了口气也颇为无奈的样子:“这么些年不都是我让你爸吗?”
“......倒也是。”
郁薇在首饰盒里挑了挑,选了一朵灿烂的玉兰花的发饰,嘴里说道:“而且你爸也不是突然决定的,之前我和你爸爸还没有结婚的时候,他就提过你的婚事,毕竟以后安家还是要你来继承的,但是以你的脾气很难说能不能来从商......”
“所以我爸就要我快点结婚他好抱个孙子?”安澈撤瞬间明白了过来,顿时脸黑成一片。
郁薇语重心长的点点头:“我觉得是这样了。”
安澈撤顿时就被自己老爸的深远打算给惊到了,嘴里含糊了半天,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他年纪那么轻,这么年轻抱孙子,对于和他同辈的人来说公平吗?打击多大啊!”
郁薇:“......”
安澈撤继续说道:“你不是都已经和爸爸结婚了吗?郁薇姐你还可以和爸爸一起再给我生个小弟弟什么的也好的呀!也可以继承家族的啊!”
郁薇哑然失笑:“人家家族里面都是尔虞我诈各种想抢继承权的,你倒好,都放在你面前了你不要。”
安澈撤叹了口气:“我是真不想要啊!你说的尔虞我诈什么的,是邵家吧?”
郁薇点点头,放下手里的动作,去一堆别人订制给安澈撤的项链里挑选一条适合的项链:“就是邵家,说起来今天邵木之也来了。”
“什么?”安澈撤瞪大了眼睛:“老爸有没有搞错?把邵木之请来做什么?”
郁薇满意的拿出一条心形项链,小小的特别的精致可爱,一粒浅粉色的钻带着一丝的少女心:“我觉得挺好的呀!邵家原本就和安家有生意来往关系也还行,邵木之作为长子,不是也有要求要他三十岁的时候结婚吗?邵家内部竞争那么激烈,结婚的事情又是刻不容缓的,你和邵木之的关系不是不错吗?我觉得你们很合适啊!”
安澈撤的真的惊到了,之前的名单也没有细看过,只觉得老爸是邀请了不少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帖子会发到邵木之那里去啊!完蛋完蛋,要是被容婉语知道了,邵木之得杀了自己吧?
郁薇看着安澈撤着急的样子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安澈撤哭丧着一张脸:“郁薇姐,你们不知道邵木之是有主的吗?”
“有主?”郁薇眨着大眼睛很是奇怪:“没听说和哪家小姐在一起啊!”
安澈撤摇摇头:“我不是说哪家小姐......”
“你该不是说那个容婉语吧?”郁薇蹙眉说道:“不是只是绯闻吗?”
安澈撤连忙摇头:“可不是绯闻,他是真的和容婉语在一起了。”
“那又怎样?”郁薇拉着她站在落地镜前面给她整理衣服:“我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虽然对于这个容婉语也不太了解,但爱情确实不讲究太多,可是你觉得邵木之的家人会接受容婉语吗?你难道不觉得,他们要是在一起,容婉语很危险吗?”
“什么?”安澈撤一怔。
危险?
郁薇还想说什么,突然响起了一阵的敲门声。
也整理好了衣服,她开口:“进来。”
门被推开,进来的人身着一身黑色西装,大约三十好几的年纪,看上去还是十分俊朗,生活给他新添了沧桑的味道,倒是现在很时兴很流行的老干部的感觉,像是一杯酒,轻易很迷人。
“爸,”安澈撤喊了一声。
安泽晏点点头走了过来,郁薇搭上他的手腕,满意的看着安澈撤这一身,雪白的礼服,闪耀的钻石,肩膀处可爱自然的轻纱,打着辫子的长发看上去清新优雅,精致的妆容和脖子上闪耀的项链,整个人仿若是花间出来的仙子,一时美的谎言,也无怪那“小仙女”的称呼。
“准备好了吗?”安泽晏说道:“宴会快要开始了。”
“嗯,”她点点头,又道:“待会儿我可以去找我的朋友吗?她应该也到了,我没有跟您说,我邀请了我的朋友。”
“可以,”安泽晏点点头,另外一只手伸出来,安澈撤把手放了上去。
在门口站着的记者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拍到容婉语,按理说,不管是家庭方面还是娱乐圈的地位方面,容婉语都是到不了这里的,不过仔细想了想,看来拍戏的时候说容婉语和安澈撤的关系好,看来也是真的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摄像机打开又是一阵的猛拍。
尽管容婉语自认为已经是很低调了,但进去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作为一个女明星,美貌在娱乐圈已经不是特别管用的了,在现在这个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美貌都是可以被伪造的。
但气质不可以,容婉语的气质很难去说,但就是十分的吸引人,只是从门口走进来这短短的几步路的距离,就感觉让人要移不开目光似的。
今天的主角是安小姐,大家还是知道的,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容婉语会来到这里。
混进来的不成?
容婉语有些不知所措,走进去之后面对那些目光倒是淡然,但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能先把目光锁定在一个没有多少人的角落,打算走过去的时候,一只手十分自然的拉住她,然后放进自己的手腕,抬头看见是邵木之。
她不知道今天邵木之也来参加这个宴会,邵木之却在她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今天来了不少的富家小姐,每一个都打扮的很好看,她却始终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难道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是会让人嫉妒的吗?
众人见到邵木之这样拉着容婉语,顿时心里都了然了,之前那些绯闻果然是没有传错,邵木之和容婉语果然关系匪浅,看来邵家又要不安宁了。
一路走到了外面的阳台边上,正巧安澈撤出来的,人群全部汇集过去,这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容婉语沉默着没有开口,邵木之先问道:“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不是,”容婉语说道:“我是和蓝哲一起过来的,原本是他的女伴,但是我现在找不到他了。”
她话说的平静,但是十分的呛人。
也呛到了邵木之,他凝眉不大高兴:“你是在气我吗?婉婉?”
“我哪有气您的打算,”容婉语勾起一抹浅笑:“邵先生,澈澈的相亲宴,您也是一盘菜?”
邵木之现在确定了,容婉语吃醋了,之前也没有和容婉语说过自己要来安澈撤的生日,也确实是家族临时通知的,但是亲耳听见她说的这些话,竟然心底有一丝的愉悦。
他忍不住将容婉语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唇角的笑意有些挡不住了似的:“我不是安澈撤相亲宴上的菜,我这盘菜不知道婉婉有没有兴趣带回家去。”
容婉语被他握住的手觉得有些滚热,好似他以前每一次牵住自己的手时滚热的手心,喃喃的两句,说:“邵先生,我没有在撩你,但你是在撩我吗?”
“容小姐......”他刚欲开口。
“咳咳,打扰了......”熟悉的声音响起,容婉语抬头看去,许久未曾见到的许承州。
和站在许承州伸手的楚景音。
他们是一起来的?容婉语微微挑眉。
邵木之看看许承州,再看看容婉语,许承州说道:“我想和婉语单独聊两句,还有,木之,你的未婚妻......咳咳,楚景音也想和你聊两句。”
邵木之点点头,用力的握了一下容婉语的手指,走出了阳台。
把玻璃门关上,容婉语抬头看着许承州,他似乎还瘦了一些,那次谈话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吗?
她犹豫着先开口了:“上次我们在A城说的......”
“我想过了,”许承州说:“我也想的很清楚,作为惊云国的百姓,我当然恨你,但作为你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又没有办法去恨你,我很清楚当初邵木之把你抢来当皇后的时候你的心情,也就理解了你当初连通大凉国的心情,过去都过去了,我还是不想去恨你。”
这句话让容婉语非常的感动,能放下国仇家恨依旧这般对她的朋友,想来世间找不到第二个了。
她说:“后来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也觉得非常对不起你,但始终不知道怎么对你说,这段时间没去找你,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话音落下,许承州总算的露出了这两天唯一的一个笑容:“我姑且,先认下‘朋友’这两个字,婉语,我放的开是因为我一贯就这般,知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但你要清楚,邵木之不是这样的人,你确定,他不会怪你么?”